194十年沉寂,一朝花發1
鬼鮫咧開嘴來,露出他那尖銳的牙齒,右臂提著手中大刀用力一揚,對著名當頭劈來。
“哼!”一聲悶哼,鬼鮫那粗壯的右臂不斷顫抖著,卻是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隻見在他的麵前,名麵無表情,輕輕抬起左手用五根手指捏住了大刀刀身,像是毫不費力一般!
一對小眼睛中凶光乍現,又驚又怒之下,鬼鮫忙將左手也按住刀柄,全力朝名壓去。
但是,名卻是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那夾在大拇指與四根手指中的大刀沒有多壓下去哪怕一絲一毫。
原著中鬼鮫曾單手握刀,以刀尖就壓製住了阿斯瑪,如今卻是反了過來,竟完全奈何不了名。
又是一道悶哼。見劈砍不行,鬼鮫急忙改變方式,雙臂使力意欲抽回武器,實則是想用鮫肌大刀的倒刺削傷名,但讓他沒料到的是,從未在力量上受過壓製的他今日不僅是劈落不下,居然連抽刀都抽不回,那大刀在名的手中紋絲不動!
若是有旁人觀看,那人必然會以為他們在這裏什麽也沒幹,而實際上鬼鮫已不知在暗中發了多少次力,隻是無論如何也起不到作用而已。
“嘻……”忽然,方才還麵容緊繃、死命用力的鬼鮫一聲嗤笑,有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因為他的大刀不是用來砍人的,最重要的也並非他掛在口頭的削人,而是吸取查克拉的可怕能力。
左手與鮫肌完全接觸,而且時間還這麽久,在鬼鮫想來,此刻名體內的查克拉隻怕已經被鮫肌於悄無聲息中攝走大半,這場戰鬥方開始己方就已經贏了。
“哢…哢哢…”但是,幾聲輕微的脆響讓他的奸笑立刻凝固了。隻見名左手的五指指頭上似乎出現了什麽,看不真切,卻又直覺其有形有質,像是森森劍氣,犀利霸道,輕易就射入鮫肌刀身,劈裂斬落了刀身上的倒刺,一時,鮫肌上的白色碎布和深藍尖刺紛紛掉落到了地上。
而預料中所有的吸收查克拉卻是根本沒有出現。
“鼬!”見情況真的不對,鬼鮫連忙使出十二分力氣,急欲拔回鮫肌,同時對頗為依賴的同伴大喝求助道。
鬼鮫一聲大喊,名也微微偏頭看向了一直在其旁邊沒有聲響舉動的鼬,隻見他一對鮮紅的寫輪眼看向自己,身份特殊的他如無波古井,神態動作無絲毫破綻,在鬼鮫發出聲援後,沒有半點遲疑就手持苦無朝名刺來。
麵對鼬的進攻,左手還捏著鮫肌的名不慌不亂,右手成拳直接砸向鼬手中尖銳的苦無,隻聽得一聲脆響,苦無應聲而斷、應聲而碎,便是鼬本人,若不是及時收手隻怕這一招便要受傷。
一擊未遂,鼬沒有任何表情,無比平靜地繼續進攻,從各種刁鑽的角度果斷出手,招式繁複,速度奇快,著實可怕,若是常人早已花了雙眼,死了不知又多少回。
但是,他的進攻雖如密雨般連綿不絕,竟仍是奈何不了名分毫。一身黑衣的他在這不大的空間中騰挪變換,殘影重重,像是繞著名飛舞盤旋的黑色蝴蝶,又如衝擊不輟的奔襲浪潮,但是,名卻是那江心砥柱,任身遭的大浪如何拍襲,自巋然不動。
一隻左手卡住鮫肌大刀,一隻右手迎敵,麵對鼬和鬼鮫兩人的聯手,名居然遊刃有餘,甚至大占上風!
“嗤嗤……”
血肉受傷的聲音響起,隻見名的左手不斷用力,他手掌所覆蓋之處,鮫肌刀身上的倒刺盡皆斷裂粉碎,此刻看上去,竟似是大刀都快被他握碎扳斷了一般。而在名的加力下,鮫肌首次受到重傷,包裹著它軀體的外殼都被碾碎,內部的血肉則被名手指射出的森然“劍氣”穿透,其本身更是從名所握之處幾乎彎成兩截,某種**汩汩直流。
晶瑩的藍色**從鮫肌刀身上留下,在地麵匯成一灘。這是鮫肌的血液,但對於常人而言,這是再純粹不過的特殊查克拉,如果吸收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藍色血液,名沒有多管。可他毫不在乎,鬼鮫卻是心痛不已、驚怒交加,正當他已打算要撤手發動忍術之時,一道巨響從遠方傳來,就連三人所在之處的地麵都震了兩震。
三人均向聲音來源之處望去,隻見考場方向一隻巨大的妖物屹立其間,赫然是那一尾守鶴。
“怎麽回事?”見到遠方塵土漫天,那龐然大物仰天長嘯,聲音尖銳無比,居然還是尾獸的本體出現,名眉頭一皺。
深知一頭尾獸出現在村中的影響,名直接一甩手,握著鮫肌的左手往側邊一揮,鮫肌大刀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甚至握刀的鬼鮫都差點沒有站穩,趔趄了好幾步。
隨手擺脫了鬼鮫後,名緊接著又是一記利落的手刀,直接將鼬逼開。
“想打的話就過來吧。”風輕雲淡間化解了兩人聯手的攻勢,名一瞬間化作光芒,對著鬼鮫說了這麽一句後,金光一飛衝天,一道天橋淩空架起,直通遠方,然後一個閃爍,便沒了身影。
望著上空名消失前的所在,鬼鮫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難看的表情變化了好幾回後,終是沒能如何。
要戰便戰,說走就走,以一敵二尚且來去自如,這著實讓鬼鮫有些難堪與憤怒,但衝動的情緒過後,不免更感到一絲絲的駭然。
木葉獠牙的聲名早已響徹忍界,麵對這種無人可及的威名,即便是鬼鮫頗為狂妄也不敢多有輕視,甚至心中隱隱也是明曉自己多半不會是其對手。但是,可怕的不在於此,而在於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重視這次的對手,卻未料竟然還是低估了對方,甚至是遠遠的低估以至於之前所謂估測近乎不沾邊了。
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迎擊己方二人,隨手回擊仍是遊刃有餘,雖然隻是簡單的交手,但鬼鮫已經認識到了什麽——名的這種表現已經不僅是讓他感到自己被壓製,而是承受著一種莫名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止身,亦是心。
那是還當自己隻是一個下忍時麵對一個上忍敵人時曾有過的感受,像是弱者為猛獸盯住,一不小心便會被瞬間獵殺,那種處於死亡恐懼之下的巨大壓力,讓人心神的那根弦時刻緊繃,緊張而難受。
“他究竟到了什麽地步?”鬼鮫不自主生出一絲退縮之意。要知方才的交手名根本沒有動用他聞名忍界的強大能力,而是徒手與自己交戰,若剛才施展了他離去時所用的光之力量,情勢又會如何?
自從踏入影級後,這般無法形容的複雜情緒早已不再出現,如今卻是再次浮上心頭。但是,當鬼鮫拾起地上的大刀,輕撫哀鳴不止的鮫肌時,他那有些不在狀態的眼神再次凝實堅定起來。
因為他還有著一招殺手鐧——或許正麵戰鬥他不是名的對手,但在水中呢?
那是他的天下!
“嗖!”中忍考試會場,一道明亮卻柔和的金光從遠方射來,一個閃爍,一道身影出現在高空,憑虛而立。
名向四周看去,隻見這裏的環境早已被破壞得亂七八糟了,而始作俑者便是他腳下的那頭巨物。這頭黃沙的妖魔足有數十米高,可怕無比,隨手一揮便是黃沙漫天,土石飛射,在它龐大身軀的碾壓下,無論什麽建築都如紙糊的一般紛紛坍塌毀滅。
而相比起這些損失來,更可怕的是它出現後所造成的威懾。尾獸作為這個世界最為強大和純粹的“力量”,被世人稱之為究極兵器,而以它們的強大,一般的忍者也確實是無力抗衡,如未到一定級別,便是人數再多也沒有絲毫用處。
此刻的木葉方便是這一說法的真實寫照。
上百名木葉忍者分散在守鶴周圍,各自向其發動自己最強力的絕招,各種忍術接連不斷,沒有這種強力進攻手段的人則奮力投擲著引爆符,隻想對守鶴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
但是,這種對人類而言致命的攻擊,於體型龐大的尾獸卻如瘙癢一般毫無用處。麵對忍者們發動過來的攻擊,守鶴理都懶得理會,自顧自地向前走著,隻在實在不耐煩的時候才隨意揮動下巨爪略施阻擋同時拍死一些讓它心煩的蒼蠅。
這樣的情形,簡直讓人絕望。
“那是……”我愛羅在中忍考試現場暴走,鳴人等考生自是也在此處,守鶴一出更是奮力進攻,隻是奈何他們力量太過弱小,對守鶴根本造不成影響,正當他們深感無力之時,頭頂上似乎有什麽略微遮擋了一下天空上投射下的陽光,不由讓他抬頭看去“大叔嗎?”
“大叔……是大叔來了!”先是日光刺眼,有些看不真切,待看得真切後,兩秒才回過神來的鳴人漸漸露出喜色,不由驚喜地喊道。
聽得鳴人的喊聲,眾人不由紛紛抬頭望去,見到那立在高空的身影。
“獠牙大人……是獠牙大人來了!”
“太好了,有救了!”
考試中途,變故陡升,大亂之中村子的火影又被大蛇丸纏住,隻留下這群人苦苦支撐,好不容易等到這時名終於趕來,他們都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渾身壓力陡輕,接連歡呼道。
見到下方人群的歡呼,名看了一眼,簡單示意。見聞色的感知讓他於一瞬間便知曉了另一邊水門的情況,但那裏還不算緊急,當下仍是解決守鶴更為重要,是以他沒有趕去。
但是守鶴體型龐大,如果隻是要製服它的話,對於十多年前就以一己之力收服三尾的名而言不是難事,可此刻是在村中,若發生激烈戰鬥,後果可想而知,是以這絕非最好的選擇。
那麽就……
好不容易從封印中暫時出來的守鶴亢奮無比,正急著到處毀滅,破壞眼前的一切。這時近中午時分,頭頂上一輪驕陽,碧空如洗,天氣極好,令得本就激動無比的它更是興奮。正當它大肆破壞的時候,陡然,原本明朗的天空仿佛於一刹那間暗了下來,甚至,變得黑沉如墨的蒼穹像是一層厚幕從天而降,猛然壓落,讓守鶴隻覺身體一陣不受控製,沉重如鉛,禁不住就要跪倒下去。
一聲尖銳的長嘯,感到不對的守鶴又驚又怒,憤然出聲,彎曲的身子抵抗著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壓緩緩站起。
轟!
但馬上,它那龐大的身軀再次跪拜下去,壓得地麵塊塊龜裂。
空氣中,空間中,滿是無形的可怕壓力。
壓!
壓壓壓壓壓壓壓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