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獠牙之名

第二次忍界大戰已經數載了,無數天才誕生,又無數英傑死亡。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一件事情、一條新聞吸引眾人眼球和雙耳,但之前從未有過哪一次有像這回一樣震動忍界!

一個才從忍者學校畢業、走上戰場兩月餘的十一歲少年一戰將霧忍的兩把名刀砍廢,一戰將成名已久的公認強者通草野餌人的右臂斬去,一戰逼退通草野餌人和新晉大刀之主栗霰串丸兩位忍刀七人眾成員!

如此驚人的事件不得不讓人們再翻回他先前的戰績去仔細查看,結果一看更是駭人:方出道就和其導師赤井友、兩位夥伴一起埋伏、殺死過數十敵人。之後落難分散,卻反倒是一個人殺得霧忍一時損失慘重。接著援救老師和組員,計策配合實力,一舉消滅十一位霧忍,甚至還包括一個上忍:橋本康城。再往下看,無梨甚八,還有最近的通草野餌人和栗霰串丸,和整整三位大刀之主交過手,卻從未吃虧,甚至還殺死一人,並從那兒得到他的名號——獠牙!

如果說之前殺死橋本康城、殺死無梨甚八還有很大部分是倚仗其導師赤井友,那這次赤井友傷重,他獨自一人逼退兩位大刀之主就完全讓他的名號獨立於木葉陰匕之外,不再受到其導師光環的籠罩!

一顆震驚整個忍界的忍者新星正在冉冉升起,而他的威名全是靠自己一場場戰鬥拚殺出來,獠牙的少年已經傳遍了整個忍界!

木葉,旗木宅。

“大人,重大消息!”宅群北麵,旗木翔突然出現在那幢大屋的門前,他單膝跪下,口中沉穩地說道。

雖然他還是如慣常的那般沉穩,顯得不急不躁,但從他這種人口中說出“重大消息”四個字,可見此事有多麽不凡。

“進來吧。”裏麵,旗木大正平穩而絲毫不顯虛弱的聲音傳出,待旗木翔走入,他抬起眼皮,問道“什麽事?”

“這是那個少年的資料。”旗木翔沒有自己來做解釋,而是呈上了一遝紙交給旗木大正。擔心旗木大正沒聽懂,他還補充了一句“就是寄居在家族的木村名。”

旗木大正略感奇怪:自從名走上戰場,他無法再輕易派人追蹤觀察,便也斷了資料,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得到他的信息了。現在自己信任的心腹突然前來竟隻是給自己呈上這麽一疊紙,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是……!”但接下來,隻是略微掃了一遍,旗木大正就知道原因了。他不自禁地倒抽一口涼氣,歎道:“好小子!”

殺敵上百,手中上忍的人命就兩條,其中一個還是大刀之主,同時一場戰鬥劈廢兩把大刀,逼退兩個忍刀七人眾成員。這種戰績,不管是安在誰的頭上都是耀眼的了。而對名知根知底的旗木大正更是震驚:隻不過是踏入戰場兩個多月就有這種表現,這種成長速度怕是方今的家主、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也不如吧?

“這小家夥真是……”對比名數年來不是特別突出的表現,旗木大正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了“看來自己還真是險些走錯一步好棋啊!不過還好,幾年間一直還存著最初的念想,終是沒有出錯。”

他心下暗歎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對旗木翔問道:“等等,翔,資料上說他斬斷了兩把大刀的事,信息來源是否可靠?“

這由不得他不懷疑。七把名刀的威名固然最大的因素是在於刀主本身,但其質量也是曆來為忍界稱道的。兩把不知“欺淩”過多少武器的大刀在一場戰鬥中輕易地被名一擊斬斷,這事怎麽想怎麽不靠譜。

“這……”旗木翔沉吟片刻,答道“這是屬下安排人手,從戰場上親眼見過他們戰鬥的忍者那兒得來的信息。按理……按理是真實的,但也不排除有人言誇大的可能。”

“這樣啊。”旗木大正眼睛微眯,自顧自地歎道“嗯,此事倒也無需深究。總之,你今日就去名的房舍那裏問問那個保姆看是否還缺人手,缺的話就補,若她說不缺你也要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那個小女孩!”

旗木大正沒有再多想名砍斷大刀這件相當詭異的事,畢竟名的來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他看來,不存在有什麽某種特別的血繼限界覺醒的可能。既是如此,那多半是被誇大了。自己隻要知道他現在實力不錯,成長驚人就好了。

也幸虧眾多得到消息的人也如他這般想,這才沒讓名陷入他最怕、也最為之心虛的麻煩——要是團藏那個老鬼聽到了很感興趣,跑過來要研究研究自己怎麽辦?

而旗木大正接下來的安排也自有考慮:現在已經知道名的近況,並且名是這種表現,旗木家當然是要拉攏了。但套近乎這件事,他也不能搞得太廉價。畢竟無論如何,自己這邊還是占據主動的嘛——在名幾近是家破人亡的時候,可是旗木家收留了他,這種幫助放哪兒都是大恩啊。

再說了,現在名在前線,他旗木家固然是可以影響到那裏,但那兒終究不是家主白牙的戰場,況且在木葉慘遭壓製的霧忍戰場,他們的力量還是很薄弱的,要是硬要在那兒搞什麽,弄得不倫不類就徒惹笑話了。所以,還是就近用一些簡單實用的技巧來示好好了。幾年下來,旗木大正對名的為人還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名很顧及感情,對那個幼小的妹妹更是百般看重。自己這回在此處著手,不露痕跡又肯定效果極佳,或許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目前還無法知道,不過這也是小事,回來略一安排、讓他明白就可以了。

旗木大正的做法或許有點功利,但不過是他處在這個位置所必須罷了。拋開這些,其實看他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這些名也自有衡量,無需多言。

總之,發生在旗木家的這一切不過是整個忍界聽聞名的消息後,所發生的眾多變動的一個縮影罷了。或歡欣鼓舞,或拉攏示好,或密謀殺害,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而對此尚懵懂不知的事件主角,此時正在七號營地裏隨著老師還有兩個夥伴一起接受營裏的體罰。

“呼——呼!他奶奶的,老子要打仗,老子要殺水鬼!”在營地裏做著掃地、清洗、搬運物資等各種雜活而累得直喘氣的拓又將一件後勤物資搬到倉庫後,一屁股坐下,大聲嚷嚷道。

他實在受不了了,窩在營地裏接受這種懲罰,讓他感覺特別窩囊,而且感覺比在戰場戰鬥還累。

名將比自己還大的一個木箱放好位置後,伸展活動兩下,對他道:“好啦,別抱怨了,馬上就結束了,明天咱們也就可以去戰鬥了。”

他說完這話,旁邊一樣在幹活的赤井友和佐為也是對拓出聲相勸。不過,事實上他們心裏真正的想法隻怕和拓也差不多……

看到四十小組的成員這幅模樣,或許有人會感到奇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名將通草野餌人和栗霰串丸逼退後,麵對仍舊是可稱“爛攤子”的局麵,他還是一陣頭疼。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強行繼續使用直死之魔眼,因為他怕一不用自己反倒會馬上癱倒。就這樣,他和狀態尚算不差的拓帶著赤井友和佐為殺出一條血路,最後逃回了營地。

回來之後,事情可就複雜了。按理說,砍廢兩把大刀,逼退兩個刀主還讓其中一個斷手,這種堪稱輝煌的戰績是能讓四人獲得不少表彰獎賞的,但同時,他們“臨陣脫逃”的表現也能讓他們立即獲得死罪。在上頭的一番討論考慮之後,最後決定讓四人接受為期半個月的體罰,也就是在營地做各種繁重的雜務。這其實算是表個態,畢竟軍隊一定要賞罰分明,同時倒也讓傷重的赤井友和佐為能抽空慢慢恢複好身體。

反正是多方麵比較複雜的因素合力之下,他們現在就這樣了。而今天,他們的體罰工期也要滿了,明天他們便能重歸戰場。

“嘿!通草野餌人,還有栗霰串丸,你們還好嗎?”放下重物後,名叉腰站著,望著遠方霧忍營地方向的天空,心中默默道“咱們的戰鬥,或許還要繼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