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聊天
主帥下令,眾人當即動身。戰鬥結束後,名在旗木朔茂帶來的部隊中找到了醫療忍者,請他們為佐為和拓治療,雖然傷員眾多、時間倉促,所做的處理並不是很細致到位,但是對服下兵糧丸恢複了一些查克拉和體力的二人來說,剩下的那點小傷忍痛跑回去就是了,完全沒問題。
不得不說綱手所做的努力的確是很有用,讓所有在戰場上的木葉忍軍都承她一份情——自從醫療體係初創到落實成一項製度並不斷成熟後,名這些在沒有醫療班的時候就來到戰場的忍者們都對醫療忍者所起的作用有很深的體會。木葉忍軍的人員傷亡明顯下降了,相應的士氣也能提高,後世所說的木葉忍軍作戰能力和韌性顯著增強可不是空話,那些對創建醫療體係的誇讚都是依事實而來。
總之,在一些戰後工作都處理好之後,部隊出發,趕回草野城。整個部隊,白牙跑在最前,這不是因為他資曆深且是自己帶來的部隊的統帥的緣故,而是來到這片戰場的他同時帶來的還有三代新的任命:代替大蛇丸作為霧忍戰場的最高統帥。若非如此,紀律性很強、非常明白一軍不能有兩個將領發號命令的他不會這麽做。
緊跟其後的是大蛇丸,他是原戰場統帥、火影之徒,而且自身的實力和戰功都不凡,當得起這個位置。同時,被他“慫恿”一同刺殺林檎雨由利、一同逃亡的名等人因為可作是他的戰友夥伴,也是本身實力功績過硬,便在他旁邊。
自來也沒有緊跟在他們後麵或旁邊,他在隊伍的尾部壓陣,免得出現部隊某處力量空虛的情況,讓霧忍鑽了空子去。而中間位置也有白牙手下的強者坐鎮,不讓行軍的部隊留下破綻。
行軍途中,一些留有餘力的忍者們也會說話,名等人自不例外。他們或是自己幾個人互相交談,或和身後的一些忍者們交談,聊著就自然說到他們為何被困,說到擊殺林檎雨由利。佐為不喜多言,說得不多;大多數人都有些害怕大蛇丸,大蛇丸也開口不多;拓固然是大肆誇張,但沒幾個聽他的;最後還是多為名和赤井友的敘述。
名和赤井友說的都很樸實,不誇大也沒有刻意謙虛貶抑自己。二人將五個人幾天來的驚險經曆一一道來,話雖不漂亮,卻也引得一眾忍者們的心潮隨之起伏,或驚或喜,或怒或懼。這段深入敵營、斬敵首腦最後殺出重圍的一係列戰鬥曆程堪稱輝煌,事件的主角們自然也贏得白牙手下這些新戰友的尊重。
“你就是獠牙吧?”一眾忍者們聊著,最前方的白牙突然也插了進來。他回頭看了看名,說道“大正主事跟我說過你,你不錯。”
揮刀殺敵之時也是一臉淡漠的旗木朔茂跟名說話的時候臉上雖沒有露出明顯的笑容,但嘴角也有略微揚起,不失穩重又顯得溫和。和名前世看到的很多同人小說中形容的不一樣,這位白牙不是一個完全冷酷的人,他對木葉的忍者們、對自己人都相當親和,讓人看到他對敵之外的另一麵。
看到他的神態模樣,眼前這位活生生的英雄和名記憶中那個為了朋友犧牲自己的白牙、那個在某個世界和卡卡西交談的父親形象重合起來。
沒料到旗木朔茂會說到自己的名先是怔了怔,接著他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哪裏!說真的,我還得感謝大正主事和旗木家對我和妹妹的收留,若是沒有旗木家的幫助,我也不會有今天。”
對大名鼎鼎的白牙的誇讚,名當然不敢當。而且他說的這番話也是真心的實話:旗木家對木村的確是有大恩,即便大主事旗木大正有什麽另外的考慮,但恩情就是恩情,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絕不能忘記、絕不能否認。其實戰鬥一結束,他到了旗木朔茂的身邊就很不自在,他想表示一些感恩,起碼得說出合乎禮數的話,但白牙的身份在那裏,他也不好近前,怕引出別的尷尬。現在卻是旗木朔茂主動發言,他則是更顯惶恐了。
不管名對敵人是多麽殘忍冷酷,但對周圍人的感情總是真的,對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也是銘記在心,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吧。
“嗬嗬,不必太拘束了。”見到名有些惶急的模樣,旗木朔茂笑了笑。他也聽說過名的戰績,方才也親眼看見過名殺人的果斷,但此時這個少年卻不複戰場上那副冷血的模樣,數十歲的旗木朔茂自然也清楚了一些這個寄居在自己家族的少年的品性,心下便頗有一些好感“你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忍者了,不能這麽不穩重啊。說起來,忍界也有人說你和我是木葉的雙牙呢。”
木葉雙牙,名也有過耳聞,算是忍界一些好事者鬧起的噱頭。一個威震忍界的木葉白牙,一個驚豔忍界的獠牙,有人便玩笑似的將二者組合起來說是木葉的雙牙,兩把最鋒銳的矛,能刺破一切敵人的防禦,最強的殺傷!
對於這個名頭,幾乎是忍界無敵的白牙當然當得起,那把短刀,說是最強的殺傷絕不為過,因為那柄武器不知吸了多少敵人的鮮血。白牙手上的亡魂,他若說是忍界第二,絕無人敢說是第一!
不過這對於名來說,當然還是頗為沉重的。即便是如今,他的全力也不過大致相當於一個精英上忍的水平,而且還要略差一線。就算把直死魔眼也算上,撐天了能和赤井友有得一拚,而且不真正打一場還不知誰勝誰負,畢竟他還隻能看見生物和鋼鐵的死之線。這種實力,雖說也是不俗,但和白牙比起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名的殺傷的確驚人,如果說是隻算這三年,他戰績上的人頭數肯定比赤井友還多,所以旁人讚譽他的攻殺且給他這麽大的榮耀也並非毫無道理。
隻是現在或許還沒人知道,那些好事者玩笑似的所取的這個外號是多麽準確,甚至是一個多麽神奇的預言。所謂牙就是最犀利的攻擊,日後的獠牙會不負這個名號,甚至是頂起木葉雙牙的大名,絲毫不在白牙之下!
旗木朔茂這番話說得名越發有些惶恐,他正要開口,旁邊的大蛇丸卻說話了:“的確,名君的實力是很讓人讚歎,我在名君現在的年紀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呢。”
大蛇丸被三代目譽為十年不遇的天才,是才情智慧均遠超於他的人。現在大蛇丸說出這種話,且又是實情,的確是大大的肯定了名。雖說名對大蛇丸有些戒備,但這一句話可說為他解了圍,讓名對大蛇丸頓生一些好感。
“說起來,名今天的那個忍術很不錯啊。”接著,大蛇丸又說道,言語中所說的忍術就是千鳥了。他這句話和上次他對螺旋丸表現出興趣時說的話很相似,這看似笨拙,實則卻體現了他的智慧。
若參考名上次回應的話,那就是名不想透露螺旋丸的信息,如果大蛇丸說“今天那個忍術也很驚人,讓我好奇”之類的話那就表明名還有一個類似的忍術,便有可能把螺旋丸暴露出去,這種結果毫無疑問是糟糕的。但他卻不是那樣,隻是表現得第一次看見名一個驚人表現一樣,自然就隱去了螺旋丸的事情,無形中就消弭了名可能的難堪。
至於名是否會再次讓他碰壁,他卻也放在其次了,且有些知難而上意味地繼續試探,又很好地考慮到了名的立場。這種心思,不得不稱讚大蛇丸的智慧,而他對於忍術或者說是未知的執著,甚至是不在意在名這個後輩前“丟了顏麵”,也讓人心生敬佩!
可以說大蛇丸是給了自己一個很大的麵子,知曉其中門道的名就算對大蛇丸再有戒備,也不可能還讓他難堪了。他甚至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大蛇丸提防得太過了?也許太傷人了吧?
但他才冒出這個念頭就被自己撚滅了——對於大蛇丸,隻要是在自己實力還不夠時,不管怎樣戒備都是不為過的,保險最重要。
甚至就連剛才的話語又有誰能知道不是他一種刻意的手段,對這個沒有人能猜透的男人,誰可以把握他的想法和行動?
短暫的一瞬名卻思考了一些不簡單的事情,想清楚之後,他也恢複了常態。想起大蛇丸剛才的話,他微微一笑——也並不是什麽一定要死死捂住的東西,那就向大家展示和說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