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決定
木葉醫院某病房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佐助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在**躺著，除了那天說出他所看到的一切後就再沒有開過口。
他隻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時間到了就乖乖地吃飯，吃藥，睡覺，他乖乖地配合著這一切，可他的眼睛永遠無神的看著前方，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聽話的人偶。
在佐助的病床邊，擺滿了小櫻的，井野的，雛田的，天天的，鹿丸的，丁次的，牙的，當然也包括了假鳴人送來的鮮花，他們每天都會來看望佐助，可對於這一切佐助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庫洛洛也是，他每天隻是呆呆地坐在病床前看著佐助，其他的什麽也不做。
而今天也是一樣。
“佐助，庫洛洛哥哥，我們來了哦”推開門，小櫻一幹人走了進來，他們放好了自己精選的鮮花，隨便走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陪著兩人一起發呆。
“我們走了哦，佐助，庫洛洛大哥”呆坐了許久，一行人又離開了，病房中又恢複了平靜。
一個人影的到來打破了平靜。
“你們還是沒有想通嗎，庫洛洛，還有你佐助，你們還是無法接受事情的真相嗎？”三代緩緩地走了進來。
可惜兩人還是毫無反應。
“我說過了，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我已經說地很清楚的，你們必須接受的”三代的表情依舊平靜著。
“接受，接受什麽，你叫我怎麽接受”庫洛洛終於也有了反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自語著，而佐助，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著。
“我知dào 無論是佐助還是庫洛洛你都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可無論如何，你們都必須接受，我已經給了你們夠多的時間讓你們去接受這個事實了，我不允許你們再這麽消極下去”三代平靜地注視著二人，一字一句地說著。
“也許，鼬曾經是你們最親近的人，是佐助你最敬愛的兄長，也是庫洛洛你最好的朋友，可是這一切還是發生了，事實的真相也不容許你們逃避。”三代走到了佐助的麵前，注視著他的眼睛。
“看著我的眼睛，佐助，你給我聽好了，曾經輝煌無比的宇智波一族現在已經覆滅了，現在他是否能夠再重現往日的輝煌希望就在你的身上，難道你這個宇智波一族最後的幸存者打算就這樣看著宇智波一族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嗎，這樣子的話你還有臉去見你那些死去的親人嗎。”三代一字一頓的說著，在他的眼中充滿了真誠，諷刺的真誠，知dào 真zhèng 真相的庫洛洛諷刺地笑著。
而佐助卻也對這些話產生了反應，他同樣注視著三代“不可以，宇智波一族當然不可以就這樣覆滅了，現在還有我佐助，宇智波佐助的存zài ，我會重現宇智波一族的輝煌的，我還會殺死那個男人的。”佐助同樣一字一頓的說著，向兩人顯示著他的決心。
“好，那你好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實現你的諾言”三代拍拍佐助的頭，欣慰地笑了笑。
“那你呢，庫洛洛，你覺醒了沒有，不要忘記那天晚上我在火影的辦公室裏說過了什麽，你是我這十幾年來最看好的天才，我不希望你就這麽消極的沒落下去，所以，你也給我站起來，勇敢地接受這一切。”三代當然沒有忘記另一個人的存zài ，在安撫佐助後他又將矛頭對準了庫洛洛。
“接受，哼”庫洛洛冷哼了一聲“如果那天晚上你沒有說那些的話我會接受，但現在，請再讓我好好想想，接受，哼，接受。”庫洛洛的眼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現在也請回吧，三代火影大人，我想你今天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現在還是先讓我們安靜一下吧。”庫洛洛發出了逐客令，雖然這並不是他的病房，但佐助也同樣沒有反對，他將火影兩個字念得特別重。
“算了，我就再給你五天的時間好了。”三代又歎了一口氣，他心痛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為什麽他就無法明白呢，希望他不要走上和大蛇丸一樣的道路，雖然他們的出發點完全不同。
“這五天，你可以到除了禁地外的任何地方去，也可以暫時離開村子散散心，但五天後的早上你必須回火影辦公室報gào ，否則的話，我不保證什麽。”三代給了最後的期限“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明白，就因為我是火影”
說完這句話後，三代就離開了，陪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原本守在外麵的暗部，這是他最後的通牒。
而病房裏又恢複了寧靜。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夜深了，木葉也陷入了寧靜。
自從白天三代來過後看起來好多了的佐助又再次開口了“庫洛洛哥哥，你很了解我哥哥吧。”
很突兀地聲音，但庫洛洛卻好象早就知dào 他會在這個時候這麽問一樣，一點也沒有感到意wài 的表情“或許吧，直到現在我才知dào 其實我也不懂他。”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哥哥他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他明明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的，為什麽他會做出這麽的殘忍的事情的，他明明很愛媽媽的，為什麽就連媽媽也不肯放過，他還留下我幹什麽啊，為什麽不幹脆連我也一起殺了。”這麽多天來佐助第一次顯示出自己的脆弱，庫洛洛已經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淚水肆意地從他的臉上留下。
“我也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他就那麽傻，為什麽那個時候我沒有留在村子裏，我為什麽要去出任務啊？”庫洛洛的眼中同樣充滿了淚水，傷心的並不隻佐助一個，這麽多年來無論是佐助，是鼬，是他們的父母，他們的親人還是庫洛洛自己，都已經把他當成了是那個家中的一員。
可就在那一刻，這個美好的夢卻突然以那麽殘忍的方式結束了，殘忍得讓人無法接受。
“我是不會認輸的，那個人不是想讓我恨嗎，我就恨給他看，我一定會殺死他的。”佐助的眼中發出了猩紅的光芒。
“是嗎，你是這麽想的嗎，佐助”庫洛洛的眼中透露出一陣悲哀，終於連你也變了嗎，鼬，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是的，我是一定會做到的，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庫洛洛哥哥，我知dào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佐助看向庫洛洛的眼光是那麽的瘋狂。
“或許吧，我不知dào ，我不懂，我又該做些什麽呢。”庫洛洛的眼神中充滿了迷惘，他對自己未來的道路充滿了疑惑。
“那當然是幫zhù 我變強，不，是我們一起變強，殺死那個男人，然後你就用那個男人的眼睛真zhèng 成為宇智波的一員，我們一起重建宇智波。”佐助決定讓庫洛洛取代鼬的位置
“隨便你吧，佐助，但在這一切之前，我還要先去做一件事情，我要去確認一件事情。”一陣煙霧後，庫洛洛離開了，他要去找那個人。
而佐助。他那猩紅的目光一直沒有消退。
病房，再次恢複了平靜。
三天後的某個清晨，火之國境內的一個無名的小山穀。
一個人影正在一條小河邊呆呆地坐著，他的身上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可他卻沒有去進行治療。
溪水潺潺地流著，幾條小魚歡快地在河流中遊動，可對這一切那個男子卻都沒有反應，隻是安靜地坐在了那裏。
一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來的不是普通人“是追殺部隊嗎，你們果然來了啊，我的命就在這裏了，現在的我是不會反抗的，我也不會反抗的，你們來舀走我的命吧。”那個男子終於也有了反應，卻是放qì 了自己的生命，他想幹什麽。
“你真的聽不出我的腳步聲嗎，鼬，不要告sù 我你真的不知dào 我是誰。”那個人靜靜地站在了鼬的背後，同他一同注視著河麵。
鼬的身體顫了顫“我當然知dào 是你，除了你又有誰能夠找得到我呢，也隻有你了，難道你不是來要我的命的嗎，那你來幹什麽，同情我這個屠殺了整個家族的人。”鼬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的語氣。
“我所認識的鼬不是那種人，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熱愛和平的，愛自己的家族的每個人的好男人，他是一個有擔當的人，有時候為了和平也許再痛苦的事情他也會去完成，就象現在這樣。”那個人影坐到了鼬的身邊，用手將他的頭轉了過來。
“看著我的眼睛，鼬，你看著我的眼睛，難道你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也不願意相信了嗎，那我變回我的真實麵目好好和你談一談好不好”，庫洛洛解除了身上的變身術，雖然要比鼬小得太多，可他還是抬頭注視著鼬的眼睛。
“我知dào ，我什麽都知dào ，三代老頭已經把一切都告sù 我了，我都知dào ，所以你不用隱瞞我了，所以我知dào 你有多痛苦，我知dào 。”鳴人的眼中充滿了痛苦，而鼬的淚也一滴滴滴在了他的臉上。
“你知dào ，你知dào ，你知dào 又怎麽樣，你知dào 了他們就會活過來了嗎，不管怎麽說殺死他們的都是我啊，是我這個大家的驕傲，你知不知dào 當我把刀插入他們的身體裏的時候我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詫異，充滿了悲哀，充滿了憤nù ，他們無法相信我這個所謂的他們的驕傲竟然會背叛了他們，而且我還親手殺了他們，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那種感覺嗎，我撕心裂肺地痛著，可我卻必須親手結束他們的性命，你知dào 那一刻的我到底有多痛嗎，你知dào 嗎。
你知dào 當我親手把刀插進母親大人的身體裏的時候我有多痛嗎，可在她最後的眼神裏我看到了，我知dào 她沒有怪我，她也是知dào 我的，你又知dào 那個時候的我是什麽感覺嗎，你知dào 我有多痛嗎。
你知dào 當我親手傷害我的弟弟的時候我又是多痛嗎，我就那麽背叛了一直最相信我，最崇拜我，最信任我的他，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我到底有多殘忍，可為了保護他我卻不得不那麽做，我明知dào 那樣做會讓他踏上什麽樣的道路，可我卻必須那麽做，你又知dào 我有多痛嗎，你知dào 嗎。
你還知dào 我差點也要殺了你嗎，如果不是那時候你去出任務了，他們也會讓我把你一起殺了，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在我的心裏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那個我可以放心地把我的背後交給他的家人，那個同樣可以放心地把背後交給我的家人，可我差點也同樣殺死他了，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嗎。
在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沾滿了親人們，族人們的鮮血，你知dào 嗎，在我的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的罪名，弑父逆母的罪名，滅族的罪名這一輩子都會跟著我的，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我真的好痛好痛，痛到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嗎。你知dào 嗎！！！！！！！”
鼬大聲地對著鳴人怒吼著，血紅的淚從他的眼裏不斷地流淌了出來，他想將他的痛苦，他的悲哀全都吼出來，在這個他唯一剩下的可以依靠一下的人。
“我知dào ，我知dào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鳴人大聲的回答他，將鼬的頭抱進自己小小的胸膛“想哭你就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我會陪著你的，我永遠都是你最好的兄弟，永遠永遠，就因為我是你的兄弟，這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無論你怎麽樣了，我們都是兄弟。”
抱著鼬的頭，任他的淚水在自己的身上流淌，鳴人知dào 眼前的人到底有多痛，可他還是什麽都做不了，為什麽他總是那麽地沒用。
許久許久，兩人終於平靜了下來，麵對著麵，真zhèng 地開始好好交流了起來。
“那麽鼬，現在你打算怎麽辦，你知dào 你是不可以死的。”終於還是鳴人先開了口打破了局麵。
“我知dào ，無論是為了佐助還是為了你這個弟弟，我都不會死的，我會留著這條命好好守護著你們的，我還要看著佐助複興宇智波，我還要看著你當上火影，這是身為哥哥的職責。”鼬堅定地說著。
“火影，什麽狗屁火影，這樣子的火影我不當也罷。”鳴人卻對火影這兩個字產生了排斥，現在的他無比厭惡著火影。
“我知dào 如你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切，況且這一切也與三代大人無關，他這隻是把一切罪名背負在自己身上罷了，他不希望你因此而討厭木葉。
可是聽我一句吧，鳴人，你是必須接受這一切的，因為這就是世界，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地殘酷。”鼬知dào 鳴人在想什麽，他反過來勸解他。
“我當然知dào ，他那種死老好人性格我怎麽會不知dào ，可就因為知dào 我才不會接受這一切，也許我會當火影，但我絕對不會接受這一切，大不了我就用我的力量去改變，改變這整個世界。”鳴人大聲的反駁著。
“改變這個世界？”對鳴人的說法鼬感到了驚愕“你知dào 這有多難嗎，改變這個世界。”
“我知dào ，我當然知dào ，可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改變這個世界，我一定要的，我不會讓這樣子的悲劇再發生，這就是我的信念，我也會為此而不斷努力，我是一定會做到的，你呢，鼬，你會幫zhù 我嗎。”鳴人並不是在開玩笑，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好，那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鼬感受到了鳴人的堅定，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但你準bèi 怎麽做？”
“我打算先讓庫洛洛這個人消失，而且我還要把你送出火之國，這裏太不安全了。”
“什麽，讓庫洛洛消失，你……”鼬驚訝到看著眼前的人。
“附耳過來，你聽我說”鳴人靠在了鼬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早在這三天，他就已經想清楚該怎麽做，他知dào 鼬會幫他的。
“可這樣真的好嗎，太冒險了，而且……”鼬聽完了鳴人的計劃卻有幾分遲疑，鳴人的這個計劃實在也太大膽了，如果一個不好的話就糟糕了。
“沒有問題的，相信我吧，我早以計劃好了一切，你隻要按照計劃行事就可以了。”鳴人自信滿滿地道。
“好吧，不過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希望你隨時終止這個計劃，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和佐助已經是我最後的親人了。”知dào 再也無法阻止鳴人了，鼬也隻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計劃。
“放心吧，鼬，我是不會有事的。”感覺到了鼬的關心，鳴人的心中流過了一陣暖流“不過你也要當心，如果那個‘曉’以後真的找上你的話那你一定要小心裏麵的人，那裏麵的人沒一個好對付的”
“別擔心，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當間諜了，不會有事情的。”說到這裏，鼬的笑容裏漏出了幾分苦澀“現在你還是好好再完善一下那個計劃吧，畢竟現在最危險的是你。”
“放心吧，我都說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那麽就讓我們開始計劃吧，‘回歸’就從這一刻啟動，我的朋友就在那裏，沒見到你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以她的身份一定可以掩護你安全離開火之國，小心點。”
“好”
正式宣bù ，回歸計劃開始了，不過這隻是鳴人大計的第一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