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對誌村團藏表現的並不在乎,但是作為整個故事中比較重要的背鍋俠,新之助還不至於蠢到提前把誌村團藏做掉。
於是用了記憶封閉的禁術將雛田這段時間關於大蛇丸的記憶全部深埋到腦海深處,身體恢複的新之助帶著雛田再次踏上了修行的旅程。
“唔,對不起老師,我睡了很久嗎?”
夜半,篝火劈啪的響聲在夜裏格外清晰,雛田嚶嚀一聲從睡夢中醒來,羞澀的雙手放在胸前,兩根食指點在了一起。
“沒關係,那麽接下來拜托你了。”
新之助很平靜,看起來禁術很成功,雛田的記憶還停留在卡卡西帶隊將鬆下礱一送走的時候。
躺在睡袋裏,新之助閉上眼睛,耳邊傳來雛田撥弄篝火的聲音,忍者的世界就是如此,當要在外過夜的時候,有同伴的話就輪流守夜,保證彼此的安全,遇到突發事件也不至於因為困倦而沒有戰鬥的能力,即便雛田還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也沒有任何優待。
旅途總是艱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新之助睜開眼看到靠在樹幹上不知何時睡去的雛田也沒有對她進行責備,而是輕輕將她放到了自己剛離開,還尚有餘溫的睡袋裏。
看著縮成一團仿佛小貓一樣熟睡的雛田,新之助開始準備早飯,接下來兩人的行程便要離開火之國,去往鐵之國,雛田現在的實力不弱,可是決斷力和意誌力還是太弱了一些,而最能夠鍛煉人心誌,又是和木葉友好的國家,就隻有中立的鐵之國了。
早飯的香味讓雛田發出可愛的呼嚕聲醒了過來,兩人吃過早飯便開始趕路,忍者的訓練按理來說遠比武士的訓練要嚴苛,但是相比起忍者,武士的訓練有著忍者們所忽略的東西——個人的信念。
這並不是說忍者沒有信念,身而為人,每個人自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一己私欲和信念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木葉的忍者足有數萬,然而有著明確目標,信念堅定的人卻不過寥寥,因為忍者終究是作為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殺人兵器來培養的。
所以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當年旗木朔茂(卡卡西的父親)因為舍棄了任務拯救同伴,卻最終落得身敗名裂自殺收尾的下場,不得不說,忍者在對待個人上,有著天然的冷漠,當然也正是這種培養的方式,讓將忍者們聚集在一起,維係了彼此間和平的曆代火影們備受人們崇敬。
“老師,我們要去哪裏。”
路上,發現自己正在脫離火之國,雛田問出了心裏的疑問,新之助耐心的解釋道:“我們去鐵之國,不用擔心雛田,那裏是五大國承認的中立國家,而且我也算是和鐵之國有些淵源,所以這一次會很安全。”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雛田急忙矢口否認,隨後似乎又回憶起了之前兩人滯留的小村子,最終發生的慘案,雛田捏了捏小拳頭,最終鼓起勇氣說道:“比起我們的安全,我更在意周圍的人會不會因我我們的闖入而產生困擾。”
“如果淺井婆婆和田中爺爺不是那種好心收留他人的人,恐怕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了吧,雖然不是我們的關係,但是說不定哪天,身為忍者的我們就會給無辜的人帶來不必要的殺戮。”
聽了雛田的話,新之助忍不住放慢腳步:“你是這樣想的麽?”
“是、是的。”
“你真是善良呐,雛田。”
新之助搖了搖頭,臉色嚴肅的更像是在責備,而不是誇獎雛田:“把不幸的事情都歸結於自己,認為自己看不到這些不幸的事情,他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善良或許能讓你自己感覺到安心,但是閉上眼睛看不到這一切,它就不會發生了嗎?”
“你的善良骨子裏還是懦弱,並非真正的善良,人不應該為自己幫助別人而感覺到羞愧,也不應該覺得自己的出現是造成他人悲劇的源頭,幫助他人並非在做無用功,我們自身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重要,可以左右他人的命運。”
新之助看著雛田的眼睛,認真的說道:“真正的善良,是發自內心,不計較後果竭盡全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在發生了苦難後,閉起眼睛自責若是自己沒看到這一切,或許它就不會發生,你明白了麽,雛田?”
“可是……
這裏真的很難受。”
看著雛田捂著心口,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新之助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所以你要做一個堅強的人,雛田,善良的人也必須是堅強的,因為有邪惡的事情發生,才會凸出善良的可貴,不要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將內心的善良埋沒。”
雛田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最終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兩人繼續趕路,新之助這才發覺,在村子裏發生了那件事後,他有些想當然的忽略了雛田的感受,若不是使用了記憶封閉的禁術,恐怕之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壓在雛田的身上,她的想法會更加偏向自閉吧。
所以說,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問題忽視不得哇。
兩人走走停停,最終還是來到了鐵之國,鐵之國的樣子比起十幾年前新之助來到這裏的時候要繁華了不少,看起來清除了當年的叛黨和不懷好意的傭兵後,整個鐵之國還是欣欣向榮地發展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請出示身份證明。”
鐵之國的都城門口,穿著護具帶著武士刀的門衛攔住了新之助兩人,這一點也能很清楚的看出來,鐵之國作為武士保護的國家,並不像其他地方雇傭忍者來看門。
當然作為中立國,這裏其實也不需要忍者摻和進來,鐵之國的資源算不上豐富,能夠繁榮起來除了絕對的中立外,也是因為五大國的商業往來,這裏是名副其實的商業天堂,各國的商人都在這裏進行著合法的貿易,交換著五大國的特產。
“這樣應該夠了吧。”
新之助將一枚鐵勳章拋給門衛,這位門衛頓時眼神一變,恭敬地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這位大人,歡迎您回到都城。”
原來新之助拿出的,是當年任務成功後,鐵之國大名親自為這些戰鬥英雄們賜予的鐵勳章,這是……
衛國者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