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黑暗麵就像是鋪天蓋地的潮水,在到處都是怨氣的戰場上讓不小心踏足的人徹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那麽野原琳就是新之助在這無盡的深淵中唯一的燈塔。

看到野原琳的瞬間,無盡的憤怒與怨念消失無蹤,新之助不禁有些後怕自己剛才沉迷於黑暗麵中的狀態,那個狀態下,他沒有任何憐憫,殺戮令他歡愉,破壞一切似乎是他的使命,將生者殺死也無法填滿那胸腔中的空虛。

“小琳。”

“哥哥!”

野原琳撲到了新之助懷裏,少女一直很堅強,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帶土他……”“我知道,你要堅強小琳。”

新之助安撫著妹妹,兄妹兩人站在戰場的邊緣,兩人之間的氣氛難以再插進任何一個人,波風水門見狀聳了聳肩,示意站在一旁的卯月花柳幫忙照顧一下脫力昏過去的卡卡西,而他則打掃起戰場來。

過了許久,新之助抱著沉沉睡去的小琳將她托付給卯月花柳後,來到了帶土被埋葬的洞穴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宇智波斑在救下帶土後說過,他是在無意間挖掘隧道的時候撿到了從上麵掉下來的帶土,這一切若是真的,那麽順著這裏下去應該就能找到宇智波斑口中的隧道。

新之助抬起手,原力隨著他的意念開始將岩石一塊塊兒抬起,波風水門好奇的走了過來,看著新之助的動作沒有發言。

打掃戰場,不僅僅是讓敵人可以找到屍體,也是幫助同伴收斂屍體的過程,帶土被深埋在岩石崩落的洞穴中,原本水門已經放棄找到帶土的屍骸帶回木葉去了,可是沒想到新之助竟然可以將岩石一點點弄出來,這樣的話,帶土也能夠回到木葉安息了吧。

這麽想著的水門在新之助將岩石全部從洞穴裏弄出來後,卻傻眼了,想象中已經被岩石擠壓徹底成為碎屑的帶土屍體並沒有出現,除了一些血跡外,帶土的屍體不翼而飛!

“這是怎麽回事,帶土的屍體去哪裏了?”

水門感覺到了不安,這事情出現在戰場上未免太靈異了一些。

“恐怕是被人帶走了,帶土還沒有死。”

新之助看了一眼水門,決定將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但是這個戰場上恐怕到處都是白絕監視著,隔牆有耳的事情,他不能明說這一切,好在踏足過原力黑暗麵後,新之助對於原力的操控又精進了一些。

新之助抓住水門的手,隨後通過原力與他心靈感應起來,水門腦海中忽然響起新之助的聲音著實給他嚇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新之助的能力後,便安心的聽著新之助講解起來。

“有人在這個戰場上窺探著我們所有人,甚至這次戰爭背後都有著他的影子。”

“這個人是誰?”

水門看著新之助,在心底發問。

“宇智波斑。”

新之助傳遞過去這個名字後,水門先是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隨後很快冷靜了下來,問道:“我聽說他已經死了,屍體被木葉秘密保管著。”

“不,他還沒有死,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在操縱著整個戰場,你還記得玖辛奈在渦之國渦潮村的神廟前被襲擊的事情吧?”

看到水門點點頭,新之助繼續說道:“那些岩忍的俘虜並沒有全都死亡,有一個岩忍被暗地裏負責善後工作的大蛇丸救了下來,而從那個俘虜的腦海中,找到了岩忍和霧忍合作的情報。”

“情報中,為霧忍和岩忍牽線的組織,名為曉。”

曉組織,水門眉頭蹙起,聽聞這段時間誌村團藏帶領著大部分暗部成員在處理這個曉組織,也就是說,宇智波斑藏身其中嗎?

當水門這麽詢問的時候,新之助搖了搖頭:“那隻是雨之國的曉組織,他們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成員,都和霧忍那邊暗地裏出現的曉組織不同,兩個組織同名並非是巧合,我經過調查發現,霧忍村背後的曉組織是宇智波斑暗中操縱的危險組織,而血之霧忍村很可能在特別早的時候就被斑暗中操縱了。”

“通過寫輪眼嗎?

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是見識過瞬身止水的眼睛後,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

波風水門對新之助的說法表示了可以接受,隨後問道:“那麽這和你現在的行為有什麽關係呢。”

“斑老了,他需要一個代言人,或者說替身幫他完成願望,什麽樣的人最容易操縱呢?

自然是在戰場上被同伴誤以為死去,不存在了的,又渴望力量與和平,容易被洗腦的人,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這個人最好是宇智波家族的後裔。”

新之助說罷,猛地一捏手掌,原力頓時將洞穴的底層岩石徹底絞碎,可是地下卻沒有任何所謂的通道。

新之助對此並不意外,因為宇智波斑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無意中撿到了帶土,他恐怕早就盯上了帶土這個有些天真的宇智波後人,岩忍的行動恐怕也暗中受到了斑的左右,接下來,他安排的劇本就是小琳之死,好讓帶土失去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徹底墮落成為他的棋子。

“你知道麽,水門老師,我以前一直不太相信一個人會成為另一個人全部的希望,甚至覺得這些東西都很胡扯,很假,不過是戲劇化出來騙人的東西。”

新之助這一次沒有用念力傳遞自己的話,而是開口直說:“但是心靈的支柱真的存在,人的信念就是這樣產生的。”

“善也好,惡也罷,如果人迷失了自己,那麽一切都會變得模糊,我剛才對你說的一切,請不要告訴卡卡西和小琳,就讓他們安心的為自己的同伴難過,然後變得堅強起來,繼續前行吧。”

看著新之助又將岩石塞回到洞穴裏,水門點點頭,對著新之助說道:“你是個溫柔而細膩的人,新之助,隻是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說,恐怕我們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這也是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原因,水門老師。”

新之助笑了笑,對著水門說道:“不過我們的行動不是在現在,時機還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