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係列-曉III
番外係列-曉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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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一聲門扉重重地被摔在岩壁上,所發出“碰!”的轟然巨響,回**在建於洞穴內部的基地深處,不絕於耳。
緊接著,就是一道宛若碎石摩擦般的刺耳嗓音,突兀地,自某個低矮而龐大的醜陋中年男子,那被黑布所遮住的嘴部所傳了出來,“果然是你吧!該死的小鬼,那次竟然敢如此地戲弄我好幾天……”
打從一開始,親眼見到那名黑發少年時,蠍就一直有股莫名熟悉熟悉的不協調感,這種詭異的感覺滯留在蠍的腦海中徘回不去,一直到蠍全程目睹了那個衝動的金毛小鬼和幹柿鬼鮫的戰鬥過程……
彷佛將自己置身於生死邊界上的刀尖上跳著舞,那種不是刻意,卻宛若是在操弄對方一樣的手段……那種戰鬥的風格,就跟當時那個該死小鬼身上的氣息一樣地討厭!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最後第三招時,那個該死的小鬼發出了一蠍極為耳熟的輕哼聲。
充滿了迷惘和自嘲的意味,搭配上少年那溫和到近乎虛假的表情,這種詭異的矛盾,奇異的違和感,蠍想不出除了那個該死的小鬼之外,還有什麽人有可能擁有。
那段日子,蠍雖然視覺有所障礙,但是,聽覺和觸覺反而是因禍得福,機能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以上,更遑論當時的蠍,幾乎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個該死的小鬼身上。
可惜,在那場戰鬥之後,蠍便因為一件緊急的任務,臨時趕往風之國,而再次回到基地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尚未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修整,而仍處於緋流琥內的蠍,便懷著興師問罪的怒意,馬上衝衝前來三台的房間,姑且不論其興師問罪的合理性,不過,在「打」開三台的房間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便是讓蠍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訝然而止。
因為裏麵的景象,實在讓蠍有被強烈地錯愕打到臉的感覺。
下意識地,蠍做出了一個令自己日後回想起來,一直覺得很丟臉的舉動出來。
“難道是幻覺嗎?”
蠍當下立刻退回門口,探頭出去查看門房周圍,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脫口而出:“不是幻覺,房間也沒有走錯。”
不過,當蠍話一說出口,瞬間就後悔了,後悔自己錯愕到不小心將腦海裏的想法說出口,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蠍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跟迪達拉沒兩樣的白癡行為出來,就算那隻金毛小鬼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藝術家,但是,蠍絕對不承認自己和他,有任何相似之處。
特別是蠍在看到房內的人,因為門口的動靜,紛紛望向自己時,蠍原本的怒意,早已不知道被尷尬擠到內心深處的哪個角落去,總覺得那些視線裏,好像都充滿了「這個人怎麽做出來的行為跟新任青龍沒兩樣」的意味。
“……我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曉的成員在沒有開會的時候,竟然也會聚在一起了。”
“……哼,該死的小鬼,你給我記住。”
最後,蠍開了開口,留下這麽兩句沒頭沒尾的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姿勢很瀟灑,但是,卻留給其它人一頭霧水。
“白虎小姐,難道是零突然有任務要交代給蠍嗎?”原本沉浸在閱讀書籍和滾動條的若殘,注意到門口的**,轉過頭去,問向坐在桌子對麵的曉之白虎,而不是問坐在旁邊,已經被甜點盒子「淹沒」的某甜點強迫進食官能症患者。
雖然對於某人那遠遠超過正常人的甜點近十速度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但是,若殘,感覺到更莫名奇妙的是,鼬為什麽要特地到三台房間來吃的這一點。
當然,對於蠍剛剛所發問的第一句話,若殘自己其實也很不解,不過,他總不能趕他們出去吧?
除了是因為這種程度的行為,還沒有觸及到若殘的底限之外。
事實上,依若殘的個性,本來就是不太會在乎這種事情,而且,那些不速之客也知道分寸。
其實,若殘對於三台的房間,啥時便成曉之正式成員的公共聚集地的這一點,一直非常不解,特別是零選擇在這裏開了兩次小型會議之後。
“任務的事情,我並沒有聽零提起。”正好過來拿若殘上次任務途中所帶回的稀有花朵的小南,平靜地說道。
若殘對於小南總是能在每次自己出完任務後,會準時過來取走一些,他在出外時,特地收集回來的藥草和毒草樣本的這件事情,一直有些困惑。
而在得知小南取走那些植物的目的是做押花後,後來的若殘也會多采集一些比較特殊或是少見的花朵回來,反正,不過是順手而已。
而且,偶爾小南也會當著若殘的麵,直接就在三台的房間直接就進行壓花的製作,那個時候的小南,雖然一樣是跟往常那般的麵無表情,神色冷峻,不過,她周遭的氣氛卻意外地有股淡淡的寧靜擴散而開。
那種感覺能出現在S級叛忍所聚集的曉之基地中,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所以,若殘後來也沒抗拒和排斥帶花回來的舉動,即使,他一直對於小南第一次來拿花時所說的話非常不解,甚至最後還動用了武力後,才讓當時的事情和平落幕。
至於這件事情的起因,則是完全基於一個意外巧合加誤會的結果,不過,不管是作為當事者的兩人,還是做為始作俑者兼暗中推波助瀾的凶手之一人一狗,都對此情況毫不知情。
“不是突然有任務嗎?不過,看玉女先生的樣子,好像看到什麽奇怪東西在天空上飛一樣呢?既然不是,那就算了。”若殘繼續進行研讀的作業,他所剩下的自由時間並不多,可是,有關目前研究的進度,卻還沒有達到他預計的目標,所以,若殘抓緊了一切時間拚命吸收各種書籍卷軸的內容。
不僅僅在曆任三台的遺物之中,若殘找到了需要的一些研究數據,還有不少令若殘感到「有趣」的書籍,甚至,若殘也在繳出一筆費用給角都後,獲得了「整理」曆任空陳房間的權利,也從中獲得不少稀有的密傳卷軸。
而在此時,造成蠍以為自己產生幻覺的凶手,就是現在正在三台的房間內,正在窩在矮桌上玩牌的三人一狗也把剛才的事情當作話題進行閑聊。
“………蠍那家夥到底是來幹麻的阿?他最近損壞基地公物的頻率比以前高很多,害我這個月的臨時開銷,總共又多了二十七個百分點。”角都抓出五張牌扔出來後,順手從拿起懷裏一個看似頗有曆史的陳舊算盤,手指飛快地在其上舞動著。
“蠍先生那樣,就是所謂的落狠話?喵。”小貓側頭望向身後的迪達拉。
“不要分心,換我們了。”迪達拉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貓頭上就是一拍,然後補充一句。“反正蠍大哥本來就很奇怪,竟然不認同我的藝術理念,那就一定是個怪人沒錯,恩。”能夠將前後完全沒有連慣性的句子湊在一起,還說得頭頭是道,迪達拉特有的一個技能。
“小貓覺得迪迪拉沒有資格這樣說別人……出第二張跟第七張,把原本的牌拆掉,喵。”小貓揉了揉自己被再次攻擊的部位,才緩慢慢地伸出短短的獸爪,往爪手中的牌指了指,而迪達拉就這樣照著小貓的指示把排抽出來,畢竟,小貓的肥短爪要抓牌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想要整牌和精準地丟牌,顯然,目前的小貓還沒有那個能耐。
“可惡,我PASS。”幹柿鬼鮫鬱悶地看著自己手上一張未少的牌組,不甘心地說道,其實他的牌不壞,隻是都不容易脫手。
角都接著再次丟出五張牌,牌型剛好比迪達拉和小貓剛剛丟出來的牌大一階。
“竟然還有?那我們出王牌……你們都PASS嗎?對子,又都PASS?那就對子、對子、對子、對子,對子,結束,喵。”迪達拉完全遵照小貓的吩咐,順利地將手牌通通脫出。
“耶!又贏了,藝術研究基金又增加了,一定要研究出更多更美麗的藝術表現方式,恩!”
“萬歲,小貓這星期的午餐、點心、晚餐、宵夜又能加菜了,小貓每天要多吃十條烤魚,喵!”
迪達拉和小貓各自伸出一隻手和一隻爪,互拍了一下,原本,迪達拉對小貓的一些小小不滿,早就隨著牌桌上的情誼增長,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用嘛,不是隻會浪費糧食而已,恩。”當初原是迪達拉在玩牌的,但是,迪達拉玩牌的運氣不太好,沒玩多久,還沒領過的薪水,就已經先有兩個月扣光了,不過,等到在一旁乖乖看著他們玩牌一段時間的小貓,開始給迪達拉的出牌一些建議後,迪達拉輸掉的未來薪水,就慢慢地回到他們應該來的地方去了。
原本,一開始,是其實是若殘拿牌,來教小貓數學運算,後來,迪達拉看到了,就說想要玩牌,若殘還在猶豫間,那時,角都又拿了以前收集的古籍來「租」給若殘。
某個有書看最重要的家夥,立刻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拿了古籍就待到一邊去研究。
角都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在想什麽,便說要湊一角,不過,說兩人太少,沒樂趣,不知道用什麽什麽手段,抓了過來找鼬的幹柿鬼鮫一起玩牌,又嫌沒賭注太無趣而且太浪費時間,便說要賭錢。
至於小貓,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也興致勃勃地觀察著三人的牌局,而等到若殘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變成是小貓在玩牌,迪達拉隻是幫忙拿牌和丟牌…………
而此時興致正高的一人一狗,自然是沒有注意若殘含有深意的眼神,以及嘴角微妙的弧度,隻有剛好坐在若殘旁邊的鼬,以目角餘光看到。
浪費了一秒時間思索自己解決甜食的速度和那位三台的性情,鼬果斷地在先解救搭檔,還是先解決完甜食之中,做出了選擇。
“哼,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小鬼,繼續。”角都雖然愛錢,但是沒有到玩牌賴帳的程度,還是賴帳到一隻狗跟連自己年齡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的小鬼,當然,也有些是因為那一人一狗跟新任三台的關係。
不過,最主要的,是整體戰積算下來,其實角都還算是小贏一點,有出才有入,這點簡單的道理,角都還是懂得,從這邊少了的,可以從另外一邊補充。
做為大輸家的幹柿鬼鮫一麵不甘心地掏錢,一麵酸酸地說道:“竟然聽從一隻狗的指示玩牌,迪達拉,你身為人類的自尊在哪裏?”幹柿鬼鮫早把下兩個月份的薪水都透支光了,已經開始要跟角都預支第三個月的薪水了。
(這才玩不到二十局啊!)鬼鮫隻在心中怒喊道!因為他沒膽真的開口………
其實幹柿鬼鮫很想翻桌不玩了,幹柿鬼鮫一開始,隻是被角都威脅減少任務津貼,但是,秉持著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管錢的,所以,幹柿鬼鮫逼不得已來玩上幾把的。
而且,那個新任三台麵前,幹柿鬼鮫也敢做出什麽太超過的行為出來,他的搭檔也跟他說過,不要招惹新任三台,能讓那個那麽強大的鼬說出要小心的話,可見那個新任三台的能耐。
不過,一妥協,就是一條不歸路……鬼鮫內心悲泣,無限後悔中。
“自尊能填飽肚子嗎?某個到年底,要是不靠組織供餐,隻能喝白開水度日的家夥。”與若殘相處久了,迪達拉的語言使用技巧等級提升。
“迪達拉說得沒錯,自尊那東西的確沒啥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了。”角都附和般地點點頭。
“做什麽事情都要專心,打牌也是,你們就是容易分心,所以才會輸錢,嗯!”
“隻是做摸牌和丟牌動作的家夥,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哼。”幹柿鬼鮫用力一拍眼前的牌桌,很不滿迪達拉那一副贏了很多錢的驕傲表情,雖然那是事實,但是,這種話讓負責思考丟牌順序的那隻狗說還差不多,根本也輪不到讓迪達拉說。
要是那隻狗跟他一組的話,輸錢的,就不會是他了,幹柿鬼鮫在經濟壓力下,很沒誌氣地如此想道。
“夠了,鬼鮫,還有任務。”原本占據了桌上一半位置的二十多個甜點盒,不知道什麽時候,裏麵已經全部都空空如也。
曉之朱雀叫了幹柿鬼鮫一聲,便很自然地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而原本還在念念有詞的幹柿鬼鮫,聽到搭檔的話,馬上果決地放下手中的牌,頭也不回地跟著鼬出去了,隱約間,還可以聽到某人如釋重負的喘息聲。
而曉之白虎更是不知道何時,早就無聲無息地瞬身離開了。
反倒是,迪達拉反應極為靈敏,迅速地將上半身向前一傾,伸手攤開被幹柿鬼鮫所拋下的牌,隻看了那麽一眼,立刻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果然是一手爛牌,恩。”難過走得那麽幹脆。迪達拉內心毀謗道。
“判斷力還不錯,下次多給他一個「好」一點的任務吧?”角都不冷不熱地說道。
“沒關係啦,反正鯊魚先生剛剛寫的借條上,金額還沒有寫,喵,”
“不錯,不錯,你很有資質,一定可以成為一隻成功的招財貓。”角都這次的稱讚就比較誠懇了。
“對,對,僵屍先生你真是好人,小貓一定會成為一隻成功的小貓的,喵。”,明明那個人稱呼他為小貓的,幹麻其它人都叫他是隻狗呢?
某隻類犬生物第一次聽到有人稱讚他會是一隻成功的貓,馬上把對方歸類到好人一方。
“喂,剩下兩人,還玩不玩阿,嗯?”迪達拉一邊洗牌,一邊問道,這幾天玩牌玩下來,迪達拉玩牌的技術沒有多少長進,倒是洗牌收牌的動作越來越有架勢。
兩個人玩沒啥趣味,重點是,角都跟小貓的勝率基本上,約莫是持平的,差距不大。
(再找一個吧?)角都覺得今天的運氣不錯,很想多玩幾手。
鬼鮫、鼬和小南不在,否決。
小貓和迪達拉是一組的,也不會分開,否決,
絕?角度自認沒有跟辦法跟一位有著兩個意識同時在爭吵一副牌的出法的人玩牌。
那就隻剩下…………
“喂,三台,你有沒有興趣玩幾把,你應該是會玩的吧?”角都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其它選擇,雖然三台的表情也不多,也不知道真不真,假不假,但是至少是溫和的清淡笑容。
“我是會玩啦?不過,我很久沒碰了,找我玩?你確定?不後悔?”若殘停下原本正要翻頁的手抄筆記,一麵將視線從手中的陳舊卷軸抬起,以語帶玩味的口吻說道。
角都聽到若殘類似調侃的語調,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反正會玩就好,缺一人。”
“對阿,精靈,我還沒有跟你玩過牌耶,恩。”迪達拉之前隻是看到若殘把牌當教學教材給小貓學算數。
(精靈……)雖然糾正了無數次,但是若殘每次看到迪達拉單純的目光,最終仍然不免敗下陣來。
純粹的事物,無論好壞,都更容易牽動他的想法,這一點一向都是若殘,少數可以稱之為他的弱點之一。
(這兩個家夥,最近花在玩牌上的時間也有些多了,而且還開始賭博了,恩,該糾正的事情,不管怎樣,還是應該早點糾正的好。)秉著這個想法,若殘沒有繼續推辭。
“這樣啊!那好吧。”看到迪達拉和小貓也一臉興致地望著他,若殘不置可否地收起手中的卷軸,和桌上的兩本明顯是手抄的筆記,朝著兩人一狗走過來。
卷軸的標頭注,明著【密傳-生體封印術解析】,而攤開的兩本筆記內頁首行,赫然分別記載著…………
卷之六-三十二時年木葉五十八年十一月一三
目次密術治活再生之術
和……
卷之七-十八時年木葉五十九年三月初七
目次禁術陰封印•解-創造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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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過後……
若殘與角都低聲密談一會兒,角都就幹脆地離開三台的房間,至於兩人之間的協商內容,就不容他人可得知了。
這時,剩餘的一人一狗,完全呆滯掉的神情,隱隱約約透露出驚嚇和驚恐交集的畏懼。
若殘拍了拍手,做出用手拂去肩上灰塵的動作,站起身來走到迪達拉和小貓旁,雙手各自搭在迪達拉的肩膀和小貓的頭上,輕聲地說道:“以後不敢賭博了?”
語調很輕柔,很有如沐春風的意味,但是聽到的迪達拉和小貓卻是完完全全地不寒而栗,隻感覺自己好像赤身**站在冰天雪地裏一樣。
迪達拉和小貓搗蒜般地連連點頭,彷佛深怕若殘不相信他們的誠意。
似乎是看迪達拉和小貓真的被嚇到,若殘把自己的口氣做出調整。
“我不是說玩牌不好,隻是,你們兩個脾氣一來,又是完全不顧頭不顧尾的個性,被人一激,很容易亂答應不應該答應的事情,所以,迪達拉,你在R係列和S係列的研究告一段落之前,最好不要再賭錢了,當然,有空想找我玩牌,還是可以的,明白嗎?”若殘也不想用這種語氣跟迪達拉說話,但是,跟某些人說話,要是意思不明顯一點,他們真的很容易會想歪加誤會。
再說,趁這個機會,讓迪達拉好好專心把他和迪達拉一起構思的R係列和S係列弄個統整,對迪達拉的實力增長也是一件好事。
這時,迪達拉半舉起手,有些弱弱地問道:“那我能來這裏做研究嗎?”
“不行。”若殘飛快地否決掉迪達拉的提議,……若殘其實很不解,怎麽曉的成員為什麽都這麽喜歡把他的房間當作聚會廳勒?莫非是風水問題?其實若殘本身,真的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做研讀工作。
不過,看到迪達拉有些別扭地轉頭動作,一臉地不樂意寫在臉上,完全還是跟個孩子沒兩樣的鮮明個性,若殘有些無奈又好笑地說道:“我是說實際測試的部份不行,但是有關基礎架構,和查克拉比例公式的計算,我們還是可以一起討論的。”畢竟這兩個係列,最初就是若殘建議給迪達拉的,有些理論,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應有的,就是迪達拉自己不說,若殘也會主動去詢問的,若殘並不想迪達拉因為這件事情而造成任何原本不應出現的傷害。
解決完迪達拉的事情,若殘爽快地大手一揮,迪達拉立刻頭也不回奔了出去,一副貌似打算立刻去拿研究資料過來的樣子,對於迪達拉偶爾的雷厲風行很是無言的若殘,沉默了三秒鍾,才將視線轉到那隻拚命縮著自己身體的小貓身上。
“至於你,很厲害嘛,自己不能玩,還讓迪達拉幫你抽丟牌,「玩」的很愉快呀,小貓。”
小貓就差沒把頭給點下來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乖孩子,記住,我知道你能理解的,小貓……這是最後一次。”若殘輕柔地用左手順了順小貓背後雜亂的皮毛,語氣也益發地溫和,卻是令小貓幾乎是不寒而栗。
“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挑戰我的底限,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管你明不明白…………。”
“好了,出去吧!看你每天這樣閑晃閑晃地,要不去看書或是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要不就打掃一下環境,不要當個吃白食的,知道了嗎?小貓。”充分地感覺出小貓明確地了解自己的話語,若殘按了按小貓的,示意小貓可以離去,當下,小貓立刻以不輸給角都和幹柿鬼鮫的速度飛奔門外。
一見到小貓離開,若殘原本若有似無地殺氣,馬上收斂起來,簡直,就跟普通人的氣息沒有兩樣。
嘴角溢出的笑意很淺,卻比若殘之前的笑容要真切許多,“還是用狠的效果最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若殘這時的臉上出現了,像是兒童惡作劇成功後的表情,很淡很淡,卻是那麽地真實。
看了看房內的時鍾,有些訝異時間流逝的速度,若殘舒展了有些僵硬的肩膀,很快地站起身來,走到房間內部的盥洗室,準備清潔身體。
水龍頭流出了灼熱的水線,白茫茫地煙氣升騰溢出,致使盥洗室內氤氳淼淼。
脫去多餘衣物和身上繃帶的若殘,暴露在霧氣和水花所構成的淡白色布幕之下。
隨著體溫的上升,若殘的腹部,構成四象封印的咒紋,益發地明顯。
而在朦朧的霧氣之中,透過光線的折射,隱隱約約間,似乎可以看到黑發少年的全身上下,彷佛都被透明的鎖鏈給纏繞,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樣。
除此之外,在這不完整的四象封印外圈,還有著好幾環類似封印的特殊咒紋,卻比著名繁複的五行封印要複雜得多。
腹部正中央,象征封印主體的部份,早已從原本正常的黝黑褪成略深的灰色。
一連串繁密到近乎無法辨識的神秘符文,以若殘的腹部為起點,一直蔓延到若殘的左手臂上。
甚至,那些符文,分布交錯到若殘的整個左手掌,已是相互重迭為全然地黑色,透露出一股說不出口的神秘感,那難以言喻的深暗之色,竟然與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上的黑色勾玉,有幾分相似。
而在接近手腕的位置,則有著一個類似紋身的淡紫色紋樣,卻有些殘缺。
“在成長的過程中,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執著的信念能為自己指引方向,但是多數的時候,往往都是背道而馳而已,你說,是吧?”
嘩啦的淙淙水聲中,交雜著一段沒有質問對象的呢喃。
若殘將左手支在淋浴間內的裝飾鏡上,用著非常微妙的眼神望向倒映在鏡中的黑發少年,一紅一藍的視線漸漸轉移到左手臂上的黑色深邃。
(還有一半,是嗎?”)
若殘仔細觀察了許久,隨後,嘴角浮出了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弧度。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在這個笑容裏,除了流露出一絲玩味,還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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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若殘的視角為主的番外篇-曉,就到此結束了,總共一萬九千字多,接近兩萬字,差不多把該埋的伏筆跟該透漏的事情都寫好了,剩下的,應該是會比曉篇短的[白和君麻呂]篇,這篇寫完之後,可能會開始寫第五卷,也有可能會寫個以新任三台-飛段為視角在曉的日子,間接透露出若殘作為前任三台時,與其它曉成員產生的交集和發生的事情。
話說,有讀者反應若殘跟耶穌一樣,麻煩可以說明清楚一點嗎?
咱知道一開始咱文的傾向確實不那麽鮮明,但是,後來咱有盡量修飾,修文也修了很多次,若殘以前,也不是那麽鮮明的個性,後來,發生了各種的事情,才有慢慢地改變,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總之,本文不會有任何BL或是GL的情節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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