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六十一章 餘波
回到了流雲宗之後,袁福通依然沉浸在安豐所帶來的震撼之中。無法否認,和安豐的這次交談給了袁福通太多的信息和意外,即使以袁福通現在的心態,想要消化這些,也相當的費力。
雖然在安豐的話中,忽略了很多訊息,比如說他如何知道這些消息,之前那些合道階高手,甚至仙人到那裏去了,為什麽現世見不到他們的蹤跡,但對於安豐說的其他信息,袁福通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這不僅是因為安豐的話完美的解釋了安豐之前的舉動,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在被安豐用他的萬象虛空困住的時候,袁福通感覺到了火玉,也就是現在的火源世界的一絲顫動。通過元神的連接,袁福通可以感受出這一絲顫動中的渴望和恐懼。這是得到火玉以來,袁福通第一次感受到火玉這件寶物本身的情緒,而這一絲情緒,也恰恰證實了安豐所說的部分話語。
在對安豐的話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之後,袁福通對於自己和安豐的關係,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在安豐的眼中,袁福通是最有希望和他一樣踏入合道階,然後成為他邁出最後一步成仙路的踏腳石的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安豐並不介意扶持袁福通一把,讓袁福通不至於因為一些對安豐來說無足輕重的理由而夭折。為了讓自己這個踏腳石能夠快些成長到自己需要的高度,安豐對於袁福通的成長也相當重視,利用各種渠道關注袁福通的修行進度,就是安豐關注袁福通的表現。
從這一點上來看,隻要袁福通不是成長到了足以威脅安豐的程度,並且鐵了心要和安豐為敵的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安豐都是會扶持袁福通的。而且根據袁福通的觀察,在自己成長到有足夠威脅『性』之前,即使自己對安豐表現出了強烈的敵意,安豐也不會改變既有的策略。甚至袁福通成長到一定程度,安豐也未必在意這個。
敢於在袁福通麵前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最終目的,說明安豐根本就不是一個在乎袁福通會和自己作對的人。恐怕在安豐這個狂人的眼中,自己可以擺平一切的對手和敵人。即使因為仙種的緣故,安豐將袁福通視為和自己一樣有潛力的人,但對於最終擺平袁福通,安豐依然有著十足的信心。你可以嘲笑這種看起來有些狂妄到滑稽的信心,但你卻沒有辦法動搖他,真正麵對這份信心的時候,它又會化作無窮的壓力。
“還真是一個驕傲的人啊!”琢磨了一陣安豐的心態之後,袁福通搖搖頭,歎息著說道。和袁福通相比,安豐身上有太多耀眼的東西,如果按照兩人的經曆對比,安豐更像是一個主角,他身上的偏執和霸氣,心計和手段都是袁福通無法相比的,他所做的事情,也比袁福通要轟轟烈烈的多。而被這樣一個人選作宿命中的對手,袁福通實在是相當的無奈。
不過在這個時候,即使再無奈,袁福通也沒有退縮的理由。作為一個以成仙為最終理想的修士,袁福通不可能因為有危險,就放棄自己的理想。而且相比於漫無目的的『摸』索,安豐所指出的這條道路雖然相當危險,但也相當簡便。對於立誌於走出最後一步的袁福通來說,也有著巨大的誘『惑』。
拋開這些不論,其實在內心深處,袁福通同樣也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雖然在很多時候,袁福通並沒有將這份驕傲明白的顯『露』出來,但並不意味著袁福通會放棄自己的驕傲。麵對安豐這樣的挑釁,袁福通不可能臨陣退縮。當然,安豐也許也是因為早就看出了袁福通這種驕傲,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畢竟他是能夠算計所有人的安豐。
不過現在這一切最終已經不重要了。既然雙方已經將話題挑開,也就沒有什麽鬥心機的必要了。接下來的,就是雙方各自為這一場豪賭做準備。這方麵袁福通要吃一點虧,不過好在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彌補。
感慨一番之後,袁福通將心神轉移到了安豐透『露』出來的關於修行的信息上來。目前通過自己的修行,狼神和安豐提供的資料,袁福通對於如何進階煉虛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雖然真正想要突破到煉虛階,還需要極長的時間修煉和特殊的機緣,但至少這一步的道路已經比較清晰了。對於自己將來可以進階煉虛,袁福通也有著相當的信心。
不過對於進階煉虛之後的道路,袁福通就沒有什麽概念了。相比於已經進階煉虛的安豐,袁福通這個還虛階的修士所處的層麵還是比較低,根本沒有什麽可靠的消息渠道。所以安豐的話,也算是給袁福通指明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有了這個方向之後,袁福通對於自己未來的發展也就有了一個最為基礎的概念。
想到將來自己的努力方向是建立基礎的五行循環之後,袁福通陷入了沉思。五行循環理論在整個修行界中,都是最為基礎的存在,和陰陽理論一樣,是所有修行的基礎理論。即使在袁福通穿越之前的世界,這兩種理論也同樣存在,同樣作為一種哲學的根基理論。所以對於五行循環,袁福通並不陌生。
不過不陌生,並不意味著袁福通對於這個理論有十分精深的理解。一直以來,袁福通所堅持的修行道路,都是純陽路徑。特別是得到火玉之後,袁福通修行的功法機會全部都是靠著精純的火焰之力,突破一個個的關卡。從理論上來講,袁福通所走的,是以一生萬的路線。以一點純陽,化生出萬象。所以對於五行的相生相克,袁福通並沒有深刻的領會。
“也許隻有等到了那一步,才能有所領會吧。”歎了口氣之後,袁福通放下了對這個問題的思索。相距合道階的關卡,袁福通還有著漫長的距離,現在為如何進階合道的問題擔憂,實在有些杞人憂天。暫時放下這些問題,專心於眼前的修煉,才是正確的選擇。
放下了對遠景的擔憂之後,袁福通的心思再次轉移到了眼下自己的修煉上。在這次大典之前,袁福通一直糾結於自己的修行道路,不敢輕易的做出選擇。經過這次和安豐的接觸之後,袁福通對這個問題,倒是有些想法了。
雖然隻是和安豐的本命空間有極為短暫的接觸,但憑借仙種之間的相互感應,袁福通倒是對安豐的情況有了一點基本的了解。根據袁福通窺探到的情況,安豐在修行問題上的確沒有欺騙自己,他本人所走的道路,的確是專心凝練由仙種提供的萬象虛空。而且根據火玉感覺到的情況,眼下安豐的萬象虛空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仙種也已經從種子變成了幼苗。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袁福通基本就放棄了按照安豐所提供的道路前進的念頭。眼下雙方已經將話挑明,也就意味著在未來,雙方必然是要有一戰的。如果袁福通依然按著安豐所指定的路徑走,恐怕到時候真的隻能成為安豐的踏腳石,讓安豐踩著自己邁出最後一步了。
決定放棄安豐指點的道路之後,袁福通對於自己所開創的道路也有了一個相對明確的想法。想要超越安豐,以混沌煉體法中的辦法強化自己應該是一個可行的辦法。而在之前猶豫的兩種辦法中,袁福通現在更傾向於以自己的本命空間為根基,以火源世界這個仙種演化的空間為輔助。
畢竟在袁福通看來,安豐所走的道路,是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仙種,由仙種掌控自己的修行路線,一切為仙種的發展服務。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上發揮仙種的力量,也是進步最快的辦法。而選擇以自己的力量為根基,用火源世界的力量作為輔助,就是選擇以自己力量為主,仙種隻是被當做一個輔助的條件,即使這個條件重要到足以影響修士的一切。
選擇安豐的道路,那麽力量的極限就在於仙種的發展。如果不出意外,仙種可以走到那一步,修士自然也就可以走到什麽樣的高度。而袁福通選擇的道路,力量的極限就在於袁福通自己。袁福通自己有能力走到哪一步,要看自己的潛力和努力。仙種作為一個極為強大的外部因素,可以給袁福通極大的幫助,但真正的未來,還是要看袁福通自己。
做出這樣的選擇,可以說是將自己的未來寄托在了自己的潛力身上。隻有袁福通本身的極限,可以超越仙種的時候,袁福通才能勝過安豐。這麽做,當然有安豐已經在第一條道路上強占先機,袁福通跟上去沒有什麽勝算的原因,但最為主要的,還是袁福通潛意思裏,不想放棄自己的驕傲。畢竟如果一切都由仙種這個寶物來掌握,那麽即使成為仙人,袁福通也無法真正的對自己的成功產生認同。
“看起來,我也不是什麽謙虛的人啊!”意識到自己心底裏的渴望之後,袁福通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和安豐的這次攤牌,實在對袁福通太過震撼,這才讓袁福通有機會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明白之後,袁福通也就再次將他們壓在心底。畢竟這些東西自己想想也就罷了,想要真正實現,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隻有將來真正走上巔峰之後,這些東西才能作為自己的裏路曆程被記住,作為美好的回憶被回味。如果將來失敗了,這一切就隻能隨著自己的失敗而煙消雲散,沒有人會聽到,也沒有人會在意了。
“福通,恭喜恭喜。這次你可是出了一個大彩啊!”在袁福通默默梳理著自己的內心時,謝傑的身影出現在了袁福通的洞府中,紅光滿麵的對袁福通說道。歸來之後,袁福通因為心事重重,所以並沒有封閉自己的洞府,謝傑發現袁福通的洞府開啟之後,就直接趕過來道喜了。
“謝兄,沒必要這麽興奮吧?”看到謝傑出現,袁福通也講自己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在經曆了和安豐的攤牌之後,之前在聯盟大典上的表現已經被袁福通忽視了。畢竟和安豐為成仙而發出的最終邀戰相比,和幾個還虛階修士的戰鬥根本不值得一提。不過看到謝傑的神情,袁福通也才想起自己剛才所想的事情都太過遙遠和飄渺了。眼下的自己,還隻是一個還虛後期的修士,還隻是流雲宗這個並不怎麽強大的宗門的領袖。自己的身上還有著很多的使命和任務,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怎麽能不興奮呢?以一敵三啊!就算是高淩師兄,恐怕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你知道現在大家怎麽評價你的嗎?還虛後期第一高手啊!”謝傑依然興奮的說道。聯盟大典這個關係到整個朱元域未來勢力消長的大會自然吸引著朱元域所有勢力的目光,所有大典上發生的事情,也以極快的速度向各個勢力傳播。即使為了這種傳播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各個勢力也在所不惜。所以雖然過去沒有多久,但袁福通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朱元域。整個流雲宗都因為這個消息,散發出一種狂熱的氣息。
“沒那麽誇張吧。”袁福通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問道。如果說隻是威名遠播,袁福通並不意外,畢竟以一敵三的壯舉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何況三個對手都不是弱者,以他們三人的威名為踏腳石,袁福通一舉成名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給袁福通冠以還虛後期第一高手的名頭,就有些蹊蹺了。畢竟袁福通做到的,隻是戰平三人,而不是擊敗三人,更不是滅殺三人。隻是這樣的戰績,就想問鼎還虛後期第一高手的寶座,顯然是沒有太大的說服力的。
而且袁福通很清楚,雖然自己的目標是衝擊煉虛甚至更高的層次,對還虛後期第一高手這個名頭並不怎麽在意,但並不意味著其他修士對這個名頭不在意。在絕大多數還虛後期修士根本沒有機會,或者不敢衝擊煉虛階的情況下,還虛後期第一高手的名頭對很多還虛後期修士都是相當有意義的一個稱號。現在自己用並不怎麽有說服力的戰績就拿到了這個名頭,恐怕會有相當多的修士不滿意。而在隱修的還虛後期修士數量並不少,實力高強的也大有人在,當這種不滿被引爆之後,恐怕就會變成直接麻煩。
“怎麽能說是誇張呢?這個消息是從大典上傳出來的,據說得到了長宜道人等頂級勢力的掌門的認同,已經是整個朱元域公認的事實了。”謝傑並不理解袁福通的擔心,依然很興奮的說道。對於謝傑來說,還虛後期的圈子是有些高不可攀的存在。現在自己的好朋友,宗主得到了還虛後期第一高手這個殊榮,謝傑沒有理由不高興。
“原來是這樣。算了,既然他們都認可了,那就先這樣吧。”袁福通聽道謝傑的解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很顯然,這件事情是長宜道人等甩出來的小手段,想要給袁福通製造一些麻煩。既然明白了對方的手段,袁福通也就沒有再多在意這個問題。畢竟以袁福通的實力,隻要堅持在自己選定的道路上走下去,就有絕對的把握抵擋任何還虛後期的挑戰。那些麻煩不可能給袁福通造成什麽真正的損失。既然如此,袁福通自然也不想因為這個問題,讓謝傑這個朋友失望。
“對了,接下來宗門如何發展,謝兄你有什麽打算嗎?”放下了名聲的問題之後,袁福通微笑著對謝傑問道。確定了自己未來的發展道路之後,袁福通對於繼續關注流雲宗的成長,已經不太可能分出太多的精力了。畢竟修士的根本,永遠都是自己的修行。流雲宗雖然是袁福通為了心中的一些執念而建立的宗門,但也不可能因為流雲宗耽擱袁福通的修行。日後袁福通能夠做的,隻是保證宗門的安全。至於如何將這個宗門發展壯大,袁福通就隻能寄希望去宗內的其他人了。而眼下最為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謝傑了。
“當然是趁機招攬人手了!不對,袁兄你怎麽問我什麽打算?流雲宗應該是你當家才是啊?”謝傑雖然還處在興奮的情緒之中,但還是馬上察覺到了袁福通的意思,有些驚訝的問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要繼續閉關修煉,沒有太多時間顧及宗門的情況,所以很多事情,隻能拜托謝兄你了。”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這樣啊!也是,福通你是要繼續向前走的人,一個還虛後期第一高手的名號,的確不足以讓你止步。”謝傑點點頭,歎息著說道。因為這些年和袁福通一直相伴,所以謝傑是對袁福通這些年進步感覺最深的人,對於袁福通的誌向,謝傑也是相當的清楚,所以對於袁福通的選擇,謝傑並不意外。
“所以謝兄你要多幫忙啊!”袁福通笑著說道。既然將流雲宗建立了起來,袁福通就有守護流雲宗的義務。眼下謝傑和阮琴等於幫袁福通承擔下大半的義務,給袁福通爭取到了足夠的修行時間,所以袁福通還是相當感激的。
“這沒什麽可說的。流雲宗也是我的宗門,我出力是應該的。不過這種事情我一個人還定不下來,需要和阮師妹商議一下,才能給你答複。”謝傑爽快的回應道。
“那好。你們兩個商議之後,跟我說一下。我再和天狼山那邊溝通一下,就開始閉關。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袁福通點頭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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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朱道人的洞府內,安豐和華朱道人相對而坐,專心致誌的下著圍棋。良久之後,華朱道人勢窮力竭,無奈推子認輸。而安豐也放下手中的棋子,默默的端起了旁邊的茶杯。
“又是我輸了。自從我們兩個開始下棋以來,好像我就沒有贏過,對吧?”華朱道人看著一臉淡然的安豐,苦笑著說道。
“對弈之道,就是算計之道。在這方麵,我不輸任何人。”安豐和平靜的回應道。
“嗬嗬,你還真是直接啊!以你的經曆,說這話倒是不算誇大,至少是比我強。不過在袁福通那個小家夥身上,你好像有些失算了啊。他的成長,好像有些出乎你的預料啊!”華朱道人微笑著說道。作為朱元宮的主人,華朱道人的情報渠道極為豐富,對於安豐的舉動也很清楚。
“是有些出乎預料,但一切還在掌握之中。而且事情很快就會回歸到既有的軌道上來。”安豐很平靜的回應道。
“既有的軌道上來?是他繼續威震八方,然後進階煉虛,成為我們的對手嗎?”華朱道人淡淡的問道。雖然袁福通在這次大典上的表現有些讓人失望,但華朱道人並沒有輕視袁福通,並且忽略袁福通潛力的念頭。擁有仙種,並且有安豐的照顧,華朱道人對袁福通進階煉虛也相當有信心,想到將來要有這樣一個頭疼的對手,華朱道人就有些鬱悶。如果沒有安豐在,華朱道人的第一選擇,就是直接消滅這個隱患。
“怎麽?你擔心自己將來不是他的對手?”安豐淡淡的反問道。雖然是現在的合作夥伴,但對於華朱道人等人,安豐並不十分親近,雙方也都很清楚,大家的結合隻是利益使然,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友情。所以對於華朱道人的質問,安豐並不怎麽在意。
“哼!仙種的擁有者,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我這裏還好說,我是怕你最後養虎為患,陰溝裏翻船。”華朱道人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因為有安豐的例子在前,對於仙種擁有者華朱道人的確有幾分擔心。畢竟同階的情況下,有仙種支撐的修士比起正常修士的確有很大的優勢。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在養虎。老虎不長大,怎麽能有珍貴的虎骨,虎皮可用呢?沒有這隻虎的虎骨虎皮,我就沒法繼續走下去,所以老虎長大之前,是不能死的。”安豐淡然的說道。
“那就這麽任憑他成長下去,最終破壞我們的計劃?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個人族煉虛階修士公開投向妖族,我們的計劃恐怕根本行不通吧?”華朱道人繼續問道。
“既然你擔心他會破壞我們的計劃,那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將我們的計劃完成不就可以了嗎?數千年的時光,應該足夠做這件事了吧?”安豐很平靜的說道。
“看來你真的是護定他了啊。”華朱道人看了安豐一陣,最終有些無奈的說道。在安豐和袁福通再次見麵,並且神『色』冷淡的歸來之後,華朱道人就在一直試探安豐的反應,想要看看安豐在保護袁福通這個問題上是不是有些鬆動。如果安豐的態度有些鬆動,華朱道人就準備找機會解決袁福通這個隱患。畢竟大典上袁福通的表現,已經成為了一個聯合妖族的重要旗幟。等這個旗幟成長為煉虛階的大佬,事情就不是華朱道人可以控製的了。
可惜讓華朱道人沒有想到的是,安豐對於袁福通的庇護沒有絲毫的鬆動。反而在華朱道人試探的時候,安豐強烈的表態。這種情況下,華朱道人不得不在袁福通的問題上再慎重考慮一下了。
“關於袁福通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也知道你用的手段,隻要你和其他幾位不親自出手,我就不管。如果有人親自出手,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預。”安豐冷冷的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是說說青羊老祖的事情吧。現在情報已經確定,道友準備和我一起去動手嗎?”
“鴻蒙殿的兩位去嗎?”華朱道人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對青羊老祖下手,可以說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要滅殺煉虛階的存在,華朱道人為開不開這個先例,也有些猶豫。
“他們不去。現在其他兩家死死的盯著鴻蒙殿,恐怕他們剛剛離開,鴻蒙殿就要遭襲了。眼下能夠動用的人手,隻有我們兩個。如果道友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去也可以。”安豐淡淡的說道。
“道友你就這麽有把握?要知道這可是要滅殺一個煉虛階修士啊!他的臨死反擊?”華朱道人有些遲疑的問道。當初圍攻青羊老祖的時候,華朱道人還沒有想太多,現在真正要去徹底滅殺青羊老祖的時候,華朱道人才感覺到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麽多年煉虛階的潛規則,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他不會有反擊的機會的。如果道友你去的話,好處可以分你一份。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解決他了。”安豐淡淡的說道:“日後這樣的事情會不斷發生,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的。”
“那好,我去。”華朱道人猶豫了片刻之後,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