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戰後
袁福通靜靜的站在一個淡紅色的飛梭上,兩隻太陰金蜈飄在袁福通的身前,為袁福通指引著方向。這個飛梭是當年斬殺溫如龍的戰利品,飛行速度極快,雖然破除禁製的能力有限,但也是一件逃命,趕路的好東西。現在袁福通是以閉關療傷的名義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視,悄悄的潛行出來,自然不好用標誌性的赤霞雲,所以現在也隻好換一個趕路的方式了。
其實在袁福通心中,對於這次追殺行動,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青鸞破空遁這門遁法實在太過強悍,袁福通作為和唐武對戰的人,連唐武向那個方向遁走都沒有弄清楚。加上跟隨王豪等人回到琥珀城,又耽擱了不少時間,更是讓這件事變得希望渺茫。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袁福通實在有些不甘心。這青鸞破空遁如此變態的作用,對袁福通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有這樣一個機會,袁福通實在不想錯過。而且唐武大意之下,被太陰金蜈的元磁之光擊中,雖然及時逃遁,但也肯定負傷不輕,更讓袁福通心動的是,太陰金蜈可以追蹤這股力量。也就是說,在唐武傷愈之前,袁福通能夠大致把握唐武所在的方向,這個因素讓原本近乎沒有成算的事情,變得有了一些希望,也讓袁福通下定了追殺的決心。
“居然在琥珀城的東北方向,那天在餘燼穀,他難道是直接向東遁的嗎?這個方向很詭異啊。”袁福通一邊飛行,一邊思考著如何尋找,如何對付唐武。不過太陰金蜈給他指明的方向,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唐武既沒有直接向北,去瀾州避開赤魔宗的勢力,也沒有直接南下尋求炎陽宗的庇護,而是出現在了琥珀城的東北方向。
對這個現象,袁福通做出了一些推斷。如果太陰金蜈沒有搞錯的話,那就意味著,要麽唐武和炎陽宗的關係,沒有想象中那麽親密,雙方隻是合作或者雇傭的關係。要麽就是在炎州的東北地區,有投靠了炎陽宗的勢力。而且是那種死心塌地投靠炎陽宗,並且非常得到炎陽宗信任的勢力。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對於袁福通來說,自然是好事。唐武沒有外援,身上又負傷,隻要能找到他,布置好陷阱,拿下他的可能就很大。不過如果是第二種可能,事情就很棘手了。畢竟能讓唐武去求取庇護的勢力,再怎麽說也是有元嬰修士坐鎮的。加上那種護山大陣,攻進去就很難了,更不要說悄悄的斬殺唐武,封鎖烈羽扇這件靈寶落入自己手中的消息了。如果想要達到好的效果,隻有拉起赤魔宗的大旗,看能否震懾住對方,讓他媽兩不相幫。
在想到第二個可能之後,袁福通就開始分析炎州東北的勢力。經過仔細的分析之後,袁福通又放棄了借助赤魔宗大旗的念頭。炎州東北的實力極其複雜,除了赤魔宗占據了最重要的靈脈和資源之外,其他有元嬰修士的實力相當的多,而且大多是和赤魔宗關係密切的門派。雖然有兩三個勢力和赤魔宗關係不太親密,不過都是在炎州邊上,並不在太陰金蜈指引的方向上。而太陰金蜈指引的區域內,都是赤魔宗的嫡係,和赤魔宗的關係比自己要密切的多,未必會買自己的賬。而且如果唐武真的在他們地盤上,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的。自己一去問,他們馬上就會通知唐武逃走,然後再反咬自己一口。如果不能確定唐武的蹤跡,貿然行動,很可能讓自己和赤魔宗的關係破裂。如果抓不到唐武,拿不到烈羽扇,再把自己和赤魔宗的關係搭進去,就太得不償失了。
仔細分析了一陣之後,袁福通還是決定改換形貌,悄悄的搜索。如果唐武沒有找什麽勢力庇護,一切自然好說。如果唐武真的找到了庇護他的門派,隻要能夠確定唐武的蹤跡,即使有宗門保護,自己也要混進去,直接襲殺唐武。而且這件事絕對不能驚動赤魔宗,否則的話,自己就完全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如此威力的靈寶,一旦被赤魔宗得到消息,即使自己已經拿到了手中,恐怕赤魔宗也會逼迫自己交出來。畢竟相對於自己這個有可能對大修士造成影響的人來說,能夠大幅提升大修士戰鬥力,甚至改變戰局的烈羽扇對赤魔宗更加重要。
在袁福通跟著太陰金蜈的追蹤能力,尋找著唐武的蹤跡時,赤魔宗的駐地內,赤發老祖和炎魔老祖卻正在討論著之前的戰鬥。
“赤發,你能確信唐武用的是傳說中的五羽扇?你當時看清了嗎?”炎魔老祖有些驚訝的對赤發老祖問道,而且聽他的語氣,袁福通和唐武一戰,赤發老祖是親眼目睹的。
“看清了,絕對看清了。能夠招出火鳳,並且使出青鸞破空遁的靈寶,除了傳說中的五羽扇,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雖然那小子口口聲聲說什麽烈羽扇,但這寶物顯露出的神通,卻不是他給寶物換個名字,就能隱瞞的了的。”赤發微微有些興奮的說道。
“如此說的話,那應該假不了了。那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炎魔老祖看到赤發老祖如此肯定,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靈寶如果在元嬰中期的唐武手中,這些大修士都還有辦法應付,畢竟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但如果這件靈寶落在了炎陽宗大修士的手中,問題就大了。一件合適的高品質靈寶,是足可以改變高端實力對比的。
“沒什麽好辦法。青鸞破空遁的特性你也知道,根本無法追蹤。而唐武這麽精明的人,肯定會躲藏起來,想要追捕他是不太可能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麽大膽的來琥珀城耀武揚威。”赤發老祖有些失望的說道。“雖然青鸞破空遁不可能連續使用,但這一遁萬裏,而且方向可以中土轉換,同時清除身上表麵的各種標記,
“唐武的傷勢到底如何,很嚴重嗎?當時隻有你和交戰那兩人在結界內,你應該看清楚了的。”炎魔老祖卻沒有什麽情緒上的變化,而是繼續問道。
“傷勢肯定不輕,但也不是致命傷,袁福通那小子的最後一擊在擊中唐武的同時,唐武就遁走了。也就是說,那一擊有擊殺唐武的可能,但卻沒有擊實。當時因為袁福通那小子布置了結界,我隱藏在下麵,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用神識探察,無法準確確定傷勢的程度。”赤發老祖回答道。
“最後那一擊是什麽神通你能分辨出來嗎?有追蹤的能力嗎?”炎魔老祖眉頭微微皺起,繼續問道。
“分辨不出來,不過肯定不是火係的神通。當時袁福通那一具分身剛剛釋放過一記威力極其強大的三陽真焰,不可能再調集真元對唐武進行殺傷,所以最後一擊,應該是之前布置的東西。具體是法寶還是其他,我也無法判斷。至於追蹤的能力,恐怕沒有。即使有,也瞞不過唐武。唐武有靈寶在手,驅逐一些標記,應該是很容易的。”赤發老祖盡量客觀的分析道。
“如此說來,現在唐武的情況我們是判斷不了了。對了,袁福通那裏的情況怎麽樣?他一回來就要求閉關,是受了什麽傷嗎?”炎魔老祖把問題轉到了袁福通的頭上。既然唐武已經無力追蹤,那麽自然要關心一下有能力擊敗唐武的袁福通了。
“傷肯定是沒有受,不過真元消耗肯定是非常大。而且最後一擊,有可能是用了一些自損的辦法激發的,所以才會這樣。這小子審時度勢的本事倒是不小,盡量避開了我們可能會不舒服的情況,看起來是一心求取我們的庇護了。”赤發老祖回答道。在赤魔宗內,他是一力主張拉攏袁福通的人,現在袁福通的表現,也的確讓其他幾位大長老滿意。特別是這次擊敗唐武,一下子將赤魔宗從尷尬境地中拉出,並且將聲望再提升了一層。他本人則隻是收獲一些威名,並不去結交散修,保持了獨立性。
“這樣就好。你對袁福通這次的表現怎麽看,我是說綜合實力,你覺得他能在決戰開始的時候,發揮作用嗎?”炎魔老祖鄭重的問道。
“那小子這次的表現很不錯,應該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從真元修為上來看,他進步飛快,這些年來又進步了一大步,修為應該已經到了元嬰初期的頂峰,真元應該和唐武差不多,比耀陽稍微弱一些。神識方麵也差不如此。至於神通法寶方麵,他的這幾張底牌都很不錯,三陽真焰已經修煉到接近圓滿的程度,金刀的威力,也非常強悍,應該能在耀陽手中保持不敗,決戰的時候,應該是可以用的戰力。這是他現在顯露出的實力,如果他還有底牌,那麽還需要重新估計。”赤發老祖也鄭重的回答道。
“那就好,隻要他沒有什麽別的念頭,我們就一直庇護他。說不定在關鍵時刻,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炎魔老祖點點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