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念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霍司琛已經在公寓裏了。
而且沙發上還放著一套女士的禮服。
“今天晚上是有什麽宴會嗎?”
薑念念疑惑的看著他,如果有宴會的話,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提醒她了。
沙發上的那人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以前老宅裏有什麽活動的時候,這個女人是最積極的提前一周甚至一個月就會準備。
但他今天收到消息的時候,這個女人甚至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是早就已經將這些事情拋到了腦後。
“明天是老宅的宴會,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薑念念明顯愣了一下,明了麵唇看著沙發上的禮服,良久之後說道:“宴會我就不去了,畢竟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我也不適合再去參加老宅的宴會。”
話剛說完,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臉色鐵青的站起身靠近她。
“我們離婚的事情還沒有公開,所以明天的那場宴會你必須跟我一起出場,而且想讓任何人發現。”
薑念念眼裏閃過一抹拒絕的神色,冷聲道:“以前這種宴會也是我一個人參加的,你完全沒有出席過,我相信以霍總的能力肯定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霍司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大拇指放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摩擦著。
“現在想著開始跟我保持距離了?想要為你的謝渡守身如玉,你覺得可能嗎?別忘了我們兩個人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霍太太,我想讓你做什麽都可以。”
薑念念用力的撇頭,擺脫男人的桎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冷,聲的說道:“明天晚上的宴會不能遲到。”
這句話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其實心裏很清楚,如果她反抗的話,下場是什麽不想而知。
關上房門,靠在冰涼的門板上,眼神有些空洞,從她嫁給霍司琛的第一年開始,這個男人就不再出席老宅的宴會。
而霍夫人更是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她的兒子也不會不回家,因此每一次在老宅裏的時間都度日如年,遭受著霍夫人的為難。
其實早在一周前她就想起了這個宴會,但是她有心避開,沒想到今天晚上卻被霍司琛主動提出來了。
看著空****的房間,薑念念身心疲憊的躺在了**。
整個霍家對她最好的也隻有霍老爺子了,可是今年霍爺爺去了療養院。
再也沒有人在霍家庇護她了。
薑念念搓了搓自己的臉上,強打起精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就是演戲嗎?她這麽多年獨自一個人唱獨角戲已經習慣了。
隻是她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她穿上禮服,準備出發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高定製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公爵似的,讓人高不可攀。
“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
薑念念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自己家的宴會為什麽不去?”
聽到這個話,她有一瞬間的想笑,甚至想問問他。前幾年宴會的時候都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出現?
但嘴唇隻是動了一下就閉上了。
霍司琛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眉頭微皺,等了她良久也沒有看到她說話。
“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
薑念念搖頭,“趕緊出發吧,不然等一下遲到了不好。”
霍司琛神色昏暗不明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大步走過去跟在了她身後。
兩個人到達霍家老宅的時候,庭院裏早就已經停滿了車。
“大嫂,今年宴會司琛還是不來參加嗎?”
正在跟眾人寒暄的霍夫人,聽到這話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
“孩子們的事情我哪裏會知道,不過隻要知道他在外麵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
“要我說你們家娶的這個兒媳婦是真不上心,自己的男人成天不回家,也不知道想想辦法,如果是我的話,早就把他趕出家門了。”
霍夫人臉色鐵青,她也想把薑念念趕出去,但是她的頭頂畢竟有一個老爺子在,而薑念念又是老爺子親選的孫媳婦。
她不好光明正大的處置這個女人。
看著旁邊女人嘲諷的眼神。拿這酒杯沒手不斷的捏緊。
“去看看薑念念怎麽還沒有過來,如果不想來的話,那她以後也就不用來參加宴會了,這麽重要的日子也會忘掉,她平日裏都是幹什麽吃的。”
霍夫人冷漠的聲音傳來,旁邊正在招待客人的服侍生快速的點頭跑向門口。
但到門口就看到外麵走過來了兩個人。
“霍總。”
他驚訝的叫出聲,很快吸引了客廳裏的人。
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挽著一位深藍色禮服的嬌俏女人出現在門口。
“司琛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
霍夫人看到霍司琛的那一刻,眼裏迸發出巨大的驚喜,毫不猶豫的就將薑念念擠到了旁邊。
“家族宴為我不能來嗎?”
霍夫人突然尷尬的笑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薑念念,這麽大的事情也不是跟她說一下,以至於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媽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是看你前幾年一直沒有回來參加宴會,還以為你是在生氣。”
至於這個生氣是因為什麽就不言而喻了,眾人將視線悄悄的放在薑念念身上。
總覺得一段時間沒見,這個女人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看到他們的時候,總是會上來笑盈盈的討好著,說著各種各樣的好話,但現如今她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當一個背景板。
霍夫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皺,厲聲嗬斥,“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趕緊給大家敬酒,我平日裏就是這麽教你的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簡直是丟人現眼。
薑念念沒有說話,反而是動作熟練的同一旁的侍應生手裏端過托盤,走向離她最近的女人身邊。
“二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