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讓蘇軟也是非常的震驚,不過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霍斯言利用自己對他的關心,設置了這樣的圈套,就等著她往裏跳,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她。
想到這,蘇軟不禁覺得霍斯言非常危險。
霍斯言連這個都可以算計,那他還有什麽是不可以去做的呢?
蘇軟之前對霍斯言所建立起的信任在這一刻全部崩塌,甚至蘇軟開始對霍斯言起了很強的戒備心。
這時,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蘇軟知道是霍斯言回來了,雖然此時她的心緒非常的複雜,但蘇軟依舊保持著一副平靜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太輕易相信別人,所以才會被霍斯言給玩弄於鼓掌之中。
經過這一次蘇軟心裏的那道門關閉地更加的緊,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隻有她自己。
聽到霍斯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軟將眼睛閉上,裝作已經休息的模樣,現在的她並不想麵對霍斯言,她怕自己情緒失控,質問霍斯言為什麽要騙她。
霍斯言推開門,便看到蘇軟正躺在**。
外麵的天色還有些亮,霍斯言疑惑,不知道為什麽蘇軟今天這麽早便休息。
霍斯言走到了床邊,伸手摸了一下蘇軟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正常,就在他心裏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蘇軟的睫毛微弱地顫動了一下。
這一個微小的細節逃不過霍斯言的眼睛。
霍斯言心裏了然,蘇軟這是在裝睡。
想著今天下午拒絕蘇軟的請求,可能讓她心裏不快,所以破天荒的,霍斯言竟然出聲解釋道:“今天的飯局都是一些不想關的人,我不想帶你去耽誤你的時間,想讓你回來多休息一下。”
蘇軟大病初愈,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本身她工作的狀態已經很忙碌了。
聽到霍斯言的話,蘇軟心裏一頓。
知道自己裝睡被發現了,她也並沒有睜開眼睛,反而依舊是背過身子沒有理會霍斯言。
霍斯言以為蘇軟是在和自己置氣,他地嘴角微微上揚,來到床的另一邊,看著蘇軟,“我聽徐阿姨說你沒有吃晚餐,所以我剛才讓人送了一些你最喜歡吃的甜點。”
蘇軟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心裏卻覺得五味雜陳,眼前的霍斯言很明顯的是在關心嗬護自己。
如果放在往常,蘇軟肯定會感動,可是眼下,一想到霍斯言做的那些事情,蘇軟不僅沒有覺得觸動,反而非常的討厭。
霍斯言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讓蘇軟覺得非常的不恥。
雖然蘇軟沒有說話,但是霍斯言卻能夠發現今天的蘇軟和往常仿佛有些不一樣,他坐在蘇軟的身旁,薄唇輕啟,開口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蘇軟沒有睜開眼睛,但她能夠感受到霍斯言一直在盯著自己,而且等著自己的回答。
於是蘇軟也沒有再裝下去,緩緩地將眼睛睜開,不過她並沒有看向霍斯言,反而是起身,往床的另一邊挪動,故意於霍斯言拉開距離。
“我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並沒有什麽事。”
霍斯言自然發現了蘇軟細微的動作,感受到她在明顯的排斥自己,既然蘇軟不會因為下午拒絕她的事情和他置氣到現在,那隻有可能是發生了別的事情。
看到蘇軟恨不得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霍斯言心裏升起一陣隱隱的怒火,他的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回答道:“蘇軟,我不喜歡別人的隱瞞,而且你要清楚,即使你不說,我也會調查的出來。”
麵對霍斯言如此強硬的語氣,蘇軟覺得很是委屈,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而此時此刻他卻如此坦然地坐在對麵以這種語氣質問她。
蘇軟暗壓在心裏的怒火一下子衝了上來,她回頭看向霍斯言,眼神中充滿了怒意,“我都看到了,你知道那杯酒裏被下了藥,所以你才故意刁難服務員和那個女人,你並不想喝,甚至說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喝那杯紅酒。”
霍斯言很快便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是哪件事,他語氣平淡的回答道:“你去了飯局。”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霍斯言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蘇軟也絲毫沒有被發現的膽怯,目光直視著霍斯言,“你什麽都知道,那為什麽當初劉夢菁遞給你的那杯酒你就沒發現,而且你還泰然的喝了下去。”
蘇軟一邊說一邊看著霍斯言的完美無鑄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到什麽,不過還是讓她失望了,霍斯言這個人不是她能輕易看透的。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知道那杯酒裏有東西,你還喝下去,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說著,蘇軟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測試一下我對你的關心,是不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幫你,結果你又滿意了吧,看到我為了幫你給你我的身子你滿意了吧。”
蘇軟越說情緒越激動,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被霍斯言耍的團團轉。
“霍斯言,在我看來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霍雲生讓我覺得惡心,現在的你讓我覺得還不如霍雲生,至少他坦坦****的劈腿,沒有在背後搞任何齷齪下流的事情,而你……”
後麵的話蘇軟並沒有說完,可是蘇軟和霍斯言心裏都明白,蘇軟對他是徹底的失望了。
原本她以為霍斯言可以托付,甚至可以幫助她找到害死蘇父和蘇母的真凶,可是現在看來,那些想法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蘇軟覺得自己非常的天真,更是天真的可笑,自己被霍斯言給吃的死死的,還妄想能從霍斯言手中獲取信息,其實她所做的一切在霍斯言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霍斯言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見蘇軟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完之後,他才緩緩地開口道:“是,我承認,劉夢菁給我下藥我看出來了,並且沒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