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言聽在心裏,內心伸出仿佛被什麽紮了一樣的難受,心裏更是暗暗的自責,為什麽沒有及時的找到她,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她醒過來?”

醫生臉色有些為難,回答道:“蘇小姐,這是精神方麵受到了創傷,這種情況我以前多多少少也接觸過,不過說實話,這種情況並不是非常的容易處理,甚至說這種情況非常的棘手。有些人可能一輩子再也醒不過來,隻能不停的活在自己的噩夢當中,不過也有些人醒過來之後,精神狀態變得非常不好。”

“你的意思是說以後的情況得靠她自己的意識努力?”霍斯言語氣冰冷地開口問道。

“是。”醫生回答道,臉上露出一些為難。

聽後,霍斯言渾身的氣息更加的冰冷,一想到蘇軟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他就恨不得將那個綁架她的人碎屍萬段。

見蘇軟還時不時的在夢中低語著,霍斯言擺了擺手,對著屋內的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要絕對的保密,另外,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蘇軟的身體快速恢複。”

“是。”眾人齊口回答道,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蘇軟的病房。

此時,房間內隻剩下蘇軟和霍斯言兩個人。

霍斯言來到蘇軟的身邊,在她的床旁坐下,輕輕地拉起她的手。

這時,也不知道蘇軟夢見了什麽,她一把將霍斯言的手甩開,吼道:“我沒有病,你們不要過來,不要給我做什麽檢查,我沒有瘋,我是正常人。”

聽到蘇軟這番話,霍斯言立刻聯想到之前她呆在精神病院的情景,看來那段時間,她過的一點也不好,甚至說還受到了許多的折磨。

想到這,霍斯言心裏便非常的心疼。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軟變成這副模樣,不管用什麽辦法,他一定要幫助蘇軟。

他堅信,蘇軟這麽堅強,一定能熬過這次。

霍斯言起身下床,來到病房的落地窗前,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找到了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然後撥打了過去。

電話剛一被接聽,霍斯言便將蘇軟現在的情況告知給了對方,然後問道:“你有什麽辦法讓她醒過來?”

對方聽了霍斯言對蘇軟情況的描述,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回答道:“這種情況我也說不好,隻能靠她自己了,不過陪伴也是很重要的。”

霍斯言聽後,心裏閃過一絲失望,回答道:“我明白了。”說完,霍斯言掛斷了電話,看著躺在**現在已經安靜下來的蘇軟,心裏覺得非常的混亂。

接下來的幾天,霍斯言幾乎每天都呆在醫院內,處理完工作之後便會坐在床旁和蘇軟聊天,雖然話不多,但是他也依舊陪在蘇軟的身旁。

公司裏的其他事情他也交給了霍清明去處理,除非有緊要的事情,要不霍斯言從未離開過醫院。

這天霍斯言和往常一樣,處理完一個視頻會議之後,便又再次坐到了蘇軟的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沉默的陪在她身邊。

這時,蘇軟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慢慢地,她睜開了眼睛。

見狀,霍斯言連忙起身上前,查看蘇軟的情況,“你醒了?覺得身體有沒有哪裏不適的地方?”

蘇軟神情非常的恍惚,隻呆愣地盯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

霍斯言的心裏不禁擔憂,他連忙吩咐屋外的人將醫生叫來。

醫生來了之後,忙碌地給蘇軟進行了一番檢查。

霍斯言沉默的站在一旁,周身散發的氣息卻讓人無法忽視。

很快,檢查完畢,醫生走到霍斯言的麵前,開口道:“霍總,現在蘇小姐已經醒了過來,身體也並沒有什麽大礙,不過看她的情況,還是精神方麵受到了創傷,所以現在封閉了心門,不再願意和外界接觸。”

聽到醫生的話,霍斯言轉頭看向蘇軟,發現剛才那麽長時間的檢查,她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隻要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

霍斯言也知道醫生沒有辦法,隻冷冷地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得到霍斯言的吩咐,醫生們也都如釋重負。

這麽多天,霍斯言一直陪在病房內,所以蘇軟對於霍斯言的重要性,他們心裏也都非常的清楚。

他們心裏甚至也擔心因為蘇軟的事,霍斯言會怪罪他們,不過現在看到霍斯言的態度,他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然後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病房。

眾人離開後,霍斯言再次來到蘇軟的床前,湊到她的耳旁,輕聲說道:“休息一會吧,眼睛該累了。”

蘇軟也許是聽懂了霍斯言的話,果真將眼睛閉上了,霍斯言一直坐在她的身旁。

之後幾天,蘇軟醒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從一開始的隻盯著一個地方,到現在會打量整個房間。

霍斯言也這幾天也依舊安安靜靜的陪著她,甚至將公司裏的事情全部推掉。

也許是因為霍斯言的陪伴,蘇軟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好,沒過多長時間,她便已經慢慢變得清醒,精神的問題也開始逐漸恢複,甚至還能夠認出霍斯言。

看到蘇軟一天天的恢複,霍斯言心裏也是開心的。

這天,蘇軟透過玻璃看到外麵明媚的天氣,想著自己已經在**躺了很多天,便想出去呼吸一下外麵的空氣。

見霍斯言合上了電腦,蘇軟知道他的工作處理完了,便開口道:“帶我出去看看行嗎?”

“好。”霍斯言知道蘇軟憋了很久,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他,然後轉身出門去給蘇軟推輪椅。

看著霍斯言離去的背影,蘇軟心中湧起了滿滿的感動。

蘇軟知道自己能夠這麽快的恢複,和霍斯言的安撫離不開,甚至蘇軟覺得自己仿佛上了癮,而霍斯言便是她的解藥。

如果不是因為霍斯言的話,她的心理不會變的如此的強大,也不會這麽快的便將自己調整好。

所以說,蘇軟對霍斯言非常感激。

甚至她貪婪地渴求,如果沒有蘇父和蘇母的事情,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對平凡的夫妻,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