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一把將霍斯言的手甩開,“想喝水讓保姆去伺候你,我現在已經把你送回來了,我也要回去了。”
她剛走了沒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聲響。
蘇軟連忙轉身查看,便看到霍斯言此時已經從**滾到了地上,嘴裏還小聲念叨著:“水,給我水喝。”
見狀,蘇軟心裏生出一絲不忍。
她忿忿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再次來到霍斯言的身邊,將他重新扶上床,隨意地給他扯了個被子蓋上,“在這等著。”之後,她走出房間,準備去給霍斯言倒水。
看著蘇軟離開的背影,原本迷糊的霍斯言眼神中恢複了清冷,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蘇軟下樓後,將燈打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別墅內是真的沒有人。
廚房裏的東西雖然擺放的非常整潔,但蘇軟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做過飯了。
家裏的幹淨隻能說明別墅內會有人定期過來打掃,但卻不會有人留在這裏照顧霍斯言的日常起居。
徐阿姨不是霍斯言的管家嗎?她去了哪裏?
蘇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從櫥櫃裏找出熱水壺,簡單地燒了一些水,等水燒開之後,倒進了杯子中,端上了樓。
推開門,霍斯言還正躺在**,眼睛卻已經閉上,蘇軟沒有細看,以為霍斯言是醉酒睡了過去,便將水放在了一旁。
這時,她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房間內的各種構造。
這是曾經她和霍斯言一起住的房間,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她親手置辦的,哪怕是那些壁櫥上的小飾品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
讓蘇軟意外的是,她離開了三年,這裏卻像是從來沒有改變一樣,就連她當時隨手疊的一隻千紙鶴還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裏。
就在這時,一張照片映入了蘇軟的眼簾,蘇軟快步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仔細地打量起來。
這是一張蘇軟和霍斯言的合照,不過蘇軟記得,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蘇軟從來沒有和霍斯言有過一張合照。
即使是當初霍斯言和蘇軟結婚,因為知道不過是一場交易,所以蘇軟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一張婚紗照都沒有拍過。
照片中。她低頭看著麵前的甜品,嘴角微微的上揚,能夠看出她的心情很好,而霍斯言就坐在她的對麵,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蘇軟,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深情和寵溺。
原來這張照片是當時同在一家餐廳吃飯的一名攝影師拍的,因為覺得這一幕非常的浪漫,於是他拍了下來,臨走的時候貼在了餐廳的牆壁上。
蘇軟離開後,霍斯言一個人回到了那家餐廳,在牆上發現了這張照片,問清楚照片的由來之後便將照片拿了回來,做成了相框,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引起了蘇軟的注意。
她放下手中的照片,想再看一下其他的地方。
她來到了衣帽間,發現她曾經穿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地掛在那裏,衛生間裏也是,她的所有洗漱用品都還在。
看到這裏,蘇軟心裏泛起了層層漣漪。
按照她所知道的,當年在所有人都認為她死後,霍家還給她舉辦了葬禮,可是這別墅內的一切又和霍斯言當時的做法自相矛盾。
她一個死人,為什麽還把她的東西擺放在原處,就算不扔了也應該收起來,為什麽霍斯言沒有這樣做?他到底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感情?
蘇軟看著躺在**的霍斯言,心裏五味雜陳,非常的複雜。
裝醉的霍斯言自然知道蘇軟所有的動作,他緩緩地張開嘴,說道:“水,我想喝水。”
被霍斯言的聲音拉回思緒,蘇軟連忙拋開心中那些想法,快步來到床前,摸了摸杯壁,發現水溫也還可以,她扶著霍斯言的後背,將杯子遞到霍斯言的手中。
不過霍斯言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開口道:“你喂我喝。”
聽到霍斯言的回答,蘇軟認為他可能已經清醒了,連忙低頭查看他的情況,卻發現他還是一副眼神迷離恍惚的樣子。
想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蘇軟隻好扶著霍斯言,將水杯放在了他的嘴旁邊,喂著他喝了下去。
喝完水後,蘇軟將霍斯言重新放回**,這一次,她的動作比上次輕緩了許多。
隨後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不打算在霍斯言這裏浪費時間,便想著要趕緊離開。
就在蘇軟轉身的瞬間,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霍斯言的聲音,“項目的事情還沒談呢?你就打算這麽走了。”
蘇軟回頭,發現剛才還躺在**的霍斯言已經坐了起來,眼神中也沒有一絲醉酒的神情。
蘇軟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她冷聲質問道:“你是故意在我麵前裝醉的?”
“也並不全是。”霍斯言緩緩地說道:“我是有些醉,但項目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可以清楚的解決。”
“既然如此,那就趁這個機會談清楚,項目的事情我們蘇氏集團願意合作,不過既然是合作,當然是互惠互利,我們一人一半,五五分。”蘇軟往霍斯言的方向走了幾步,說道。
霍斯言並沒有直接回應蘇軟的話,反而轉變了一個話題,“如果我讓你今天晚上討好我,你願意嗎?”
“不可能。”蘇軟毫不猶豫地回道。
她神情冰冷的看著霍斯言,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霍斯言嘴角噙起一抹微微的弧度,說道:“隻要你今天晚上討好我,項目的事情我絕對會答應你,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來做。”
聽到霍斯言的回答,蘇軟目光中透出一絲寒意,直直地射向霍斯言,“霍斯言,你知不知道現在說的是什麽話?”
“我當然知道。”霍斯言雙手抱胸,“想要項目,我就這一個要求。”
“霍斯言,你太讓我惡心了。”蘇軟毫不掩飾內心對霍斯言的鄙夷,她怒氣衝衝地走到霍斯言的床前,拿起剛才那杯他還沒喝完的水潑到了霍斯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