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轍軒和蘇奕他們混在了一起,李欣然呆在別墅內也無聊,便切些水果或者泡些茶,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時,以此來打發時間。
蘇軟跟著李雲玏來到了李家,站在他們二人麵前,李雲玏冷淡地介紹道:“媽,這是我的女朋友,以後你們也不用給我介紹什麽相親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李父和李母聽到李雲玏的話,上下打量了蘇軟一眼,對她也表示非常的滿意。
“正好我們正要吃飯,快來一起吃點吧。”李母拉著蘇軟的手走到餐桌旁。
蘇軟微笑著上前,表現的一直非常得體,李母是越看越喜歡,不停地往蘇軟的碟子中夾菜。
這時,李雲玏再次開口:“蘇軟有一個孩子,我並不介意這些,我喜歡她,也希望你們能夠接受。”
李母聽到這裏,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不滿地瞪了李雲玏一眼,看向蘇軟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刻薄。
見狀,蘇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雲玏的父母,又轉頭看了看在旁邊冷臉的李雲玏,她大概感覺到了他們之間並不像普通家庭的關係。
餐桌上冷漠無言,暖色的燈光不再溫暖,更像是被覆蓋了一層隱靄,空氣也像被瞬間凝固了。
在這種十分壓抑的氣氛之下,蘇軟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雖然她是來幫忙的,但是看到李雲玏父母那鐵青嚴肅的麵容,心裏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李雲玏的母親拿著餐紙輕輕地咳了一下,算是掃除了剛才沉悶的氣氛。
蘇軟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這一口氣還沒出完,李雲玏母親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她梗死。
“你結婚過了?這個孩子不會是私生子吧?我兒子可是有名的醫生,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手段讓他對你神魂顛倒,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李雲玏的母親將手裏的那塊紙巾折了一下,輕輕地擦了擦嘴,像是提到蘇軟的名字都讓她覺得玷汙了自己的嘴巴一樣。
李雲玏放下手中的筷子,冷言道:“我自己的事難道都不能做主了嗎?是我主動追求蘇軟的,我希望媽能對她放尊重一些。”
李雲玏話音剛落,便聽到桌子那邊“啪!”的一聲,隨後一陣雄厚威嚴的聲音響起:“你怎麽跟你媽媽說話呢?你媽說的也沒錯,年紀輕輕地就有了孩子,這個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完這些話,蘇軟心裏冷抽了一下。
她隻是來幫忙的,沒想到還被羞辱了一番。旁
邊的李雲玏知道蘇軟心裏肯定不舒服了,拽著她的胳膊,語氣強硬地說道:“看來今天這頓飯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我來也不是要征得你們的同意,隻是要告訴你一聲,我有喜歡的人了。”
李雲玏的父母聽完他說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正當李雲玏的父親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李雲玏直接拉著蘇軟的衣袖走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隻剩下李雲玏的父母坐在餐桌前。
走出李家,李雲玏鬆開蘇軟的衣袖,強顏笑道:“這頓飯肯定沒有吃好吧?走我帶你去吃點其他的東西。”
蘇軟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好像給你搞砸了。”蘇軟知道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但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了。
李雲玏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聳了聳肩微笑道:“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啦,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讓你無緣無故受到了侮辱。”
蘇軟搖了搖頭,雖然她心裏確實不舒服,但是她想真正煩惱地應該是李雲玏,他現在肯定需要冷靜一下,理清一下自己的情緒。
隨後他們上了車便沒有再說話了。直到到了一家小餐館,李雲玏才把車停下。
這個地方並不在市中心,沒有霓虹的燈光,也沒有來來往往的車輛,餐館看起來並不大,招牌是仿木製作的,感覺很複古。
李雲玏整理好了情緒,笑了笑說道:“下車吧,這個地方你肯定沒有來過。”說著,李雲玏便打開車門走到了蘇軟的車門前,十分紳士地替她打開了車門。
“這是我和曉曉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她最愛吃這裏的閘蟹鉗了。”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餐館,像是看到了以前跟慕容曉曉在這家餐館發生的種種,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們走進這家餐廳,李雲玏跟老板很熟悉,上來就說:“還是老樣子。”
老板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的蘇軟,也禮貌性地笑了笑。
他們找了一張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了來,李雲玏拿起高腳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看向窗外說道:“當時也是這個位置,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蘇軟看了看他,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憂傷,目光也有些空洞。
“蘇軟,你知道嗎?我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幸福,雖然我的父母都在身邊,但有時候我更希望他們不在。”李雲玏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裏麵的紅酒也跟著旋轉了起來,像是一個複雜的空洞。
從一進李家,蘇軟就隱約的感受到了尷尬的氣氛,所以李雲玏這樣說,她並不感到吃驚。
但是不管怎樣,他應該都比自己幸福,至少,他還有父母。
李雲玏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繼續說道:“小時候我爸媽就給我製定各種各樣的目標,成績永遠排列前茅,遊泳、小提琴、鋼琴必須按時考完級。”
蘇軟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便問道:“確實是繁瑣了一些,但是他們這都是為你好的啊。”。
“為了我?哈哈,如果真的是為了我,我肯定會感激他們,但是並不是這樣的,他們讓我學那些東西,不過是為了討好他們的合作夥伴,讓他們自己有麵子罷了,他們並不在乎我的感受。”李雲玏冷笑道。
杯子裏的酒已經差不多都被李雲玏喝完了,他繼續說道:“有一次練小提琴,我的手指被刮傷了三四毫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