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眉眼之間,霍斯言和男子非常的相像,和霍斯言唯一不同的是,男子身上帶著一種世事的蒙塵。
“誰也不能離開。”霍澤赫說道。
霍澤赫的出現,除了早已經知情的霍老太太,其他在場的人無一不表現的非常驚訝。
即使是一向喜興不顯露於臉上的霍斯言,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霍澤赫快步走到蘇軟的麵前,“孩子是我們霍家的孩子,自然是得留在我們霍家。”
此時,蘇軟也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看到霍澤赫來勢洶洶的模樣,蘇軟便知道自己這是又遇到了一個對手。
不過即使麵對霍澤赫這樣的人,因為涉及到蘇轍軒,蘇軟也是毫不畏懼,“伯父,孩子是我的孩子,目前和霍家沒有關係。”
這話蘇軟是當著霍老太太的麵說的。
既然霍澤赫如此直白的挑戰自己,蘇軟也隻能應對,但對於蘇轍軒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退讓。
說實話,對於蘇軟這樣的魄力,霍澤赫非常的認可。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說不定霍澤赫會非常滿意蘇軟這種性格。
但一向強勢的霍澤赫的又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反駁,他冷聲開口道:“孩子是我們霍家的種,自然是和我們霍家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這個孩子就不應該姓蘇,而是應該姓霍。”
聞言,蘇軟明白霍澤赫這是想要來硬的,自己也不願意再和他糾纏,拉起蘇轍軒的手便準備往外走。
卻不想霍澤赫態度也是非常的強硬,他抬手攔住了蘇軟的去路,並招了招手,頓時身後出現了幾個黑衣服的保鏢,將蘇軟和蘇轍軒團團圍住。
這樣的陣仗讓蘇軟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目光審視地看向霍澤赫,“你這是想要做什麽?”
霍澤赫瞥了蘇軟一眼,“實不相瞞,我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外,這次回國也是為了這個孩子,既然是我們霍家的種,我自然不會讓他流落在外。老太太是很疼你,所以並不願意做這些事情,斯言這個孩子也尊重你,但是我和你並沒有接觸過,對你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所以我更會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和你談這件事,今天你可以走,但孩子必須留在這裏。”
聽到霍澤赫這些話,蘇軟將目光放在了霍老太太的身上,也許是因為愧疚,此時霍老太太並不敢直視蘇軟。
一開始,霍老太太便不同意霍澤赫這樣的做法,但霍澤赫一再堅持,霍老太太也沒有辦法,隻能順著他去了。
見狀,蘇軟徹底明白了霍澤赫的想法,她冷笑了一聲,“我真不知道伯父口中的公平公正是以什麽為基準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是我一點一點的把他撫養長大,在這其中,我有過落敗,甚至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是我們一起互相安慰著一起度過。在孩子的認知中,我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現在你站出來,不過是因為霍斯言提供了一顆**,就把我之前所有的所作所為全部歸零,我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看到蘇軟被霍澤赫如此欺負,蘇轍軒心裏也不好受,他緊緊地握住蘇軟的手,目光毫不示弱地直視著霍澤赫,“沒有媽咪就不會有現在的蘇轍軒,所以如果你們這樣做的話,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一個蘇軟的反抗已經讓霍澤赫不悅,現在蘇轍軒也和自己唱反調,霍澤赫的臉色更加的暗沉。
原本是想和蘇軟好好談,但現在看來,完全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
霍澤赫看得出來,蘇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和她談下去不一定會有什麽樣的結果,所以一向強勢的霍澤赫決定直接不再廢話。
他朝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們將蘇轍軒抱過來。
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靠近,蘇軟心裏是滿腔的怒火。
此時此刻,這裏就隻有自己和蘇轍軒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和霍澤赫抗爭。
但蘇軟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蘇轍軒被他們帶走,沒有辦法,蘇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一旁的霍斯言身上。
“霍斯言,難道你真的要做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嗎?你答應過隻是讓奶奶見一見軒軒,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呢?早知是這樣的圈套,我當初一定不會答應你帶著軒軒來霍家大宅,這就是我為什麽想要逃離你們霍家的原因,不管是誰,都是那樣的專橫,讓人覺得厭惡。”
蘇軟看向霍斯言,眼神中充滿了滿滿的不屑,更有著對霍斯言無盡的失望。
這樣的眼神讓霍斯言心裏一窒,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因為自己的囚禁讓蘇軟對自己懷恨的那些日子,蘇軟就是以這樣的目光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蘇轍軒也是一直抱住蘇軟的胳膊,眼神凶狠地瞪著不遠處的霍澤赫,“這就是讓媽咪討厭的霍家,今天我也算是徹底的見識了,即使你們今天強硬的把我留在這,我也不會承認和你們霍家的關係。”
蘇軟和蘇轍軒都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畢竟如果霍澤赫真使用強硬的手段,他們也反抗不了。
正當黑衣人馬上靠近蘇轍軒的時候,這時,一直沉默的霍斯言終於開口:“讓他們走。”
說完後,霍斯言轉頭看向霍澤赫,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產生了無聲的對抗。
“我不同意。”霍澤赫沉聲說道。
“這件事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自然按照我的想法去解決,而你在國外那麽久,我的事情你也沒關心過多少,這件事更不需要你插手。”霍斯言冷聲說道,絲毫沒有和霍澤赫商量的口吻。
“斯言,我這是為了……”霍澤赫想開口解釋自己的意圖,但被霍斯言淡漠的出聲打斷,“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介入。”霍斯言說完後,目光隨意地瞥了一眼霍老太太,很明顯,這句話也是在給霍老太太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