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他如何說服自己,他的腦海裏還是會突然蹦出蘇軟和李雲玏的身影,他們交談的聲音也不斷的鑽進他的耳朵裏,這已經不是他能夠控製了的了。

“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蘇軟。”李雲玏這句話不斷地在他腦海裏重現著,他現在已經失去自己的判斷了,他不知道李雲玏跟蘇軟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就算他們隻是逢場作戲,自己的心裏還是十分介意。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根本無權幹涉他們兩個的事情。

霍斯言越想越生氣,拿起旁邊的紅酒瓶直接一飲而盡。

他想要麻痹自己,但是他越想醉酒卻越發清醒。

一整瓶紅酒已經見了底,但是他內心的壓抑還是未刪減一絲一毫。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即將爆發的惡龍,但是他卻無法宣泄。

蘇軟回到家中幫著蘇轍軒洗漱好後敷了個麵膜便準備休息了,今天她上班上的也有些累了,恨不得立馬倒頭就睡,但是臉實在是幹的厲害,隻能敷個麵膜拯救一下了。

她回頭望了望正在熟睡的蘇轍軒,臉上的稚氣讓蘇軟越發喜歡。

蘇軟細細地端詳著蘇轍軒,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他的眼睛和鼻子都與自己有形相似,但是他的嘴巴卻像極了那個人。

看到這裏,蘇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不容許自己對那個人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就算腦袋突然抽風,不小心想到的也不可以,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仇人。

雖然蘇轍軒與霍斯言有幾分相像,但是蘇軟並不會因為霍斯言的關係對蘇轍軒心生不滿,或者討厭他的到來。

相反,她感謝上天將這麽可愛又懂事的孩子送到了她的身邊,在她黑暗的時候給她帶來光明和希望。

想到這裏,蘇軟的眉頭便有了一絲絲放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讓自己清醒了過來,隨後將麵膜一把撕了下來準備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正當她準備睡覺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趕緊將手機靜音,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她怕不小心吵到了正在熟睡的蘇轍軒。

她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了上來,走到陽台上才看清屏幕上的來電提醒——霍斯言。

看到這三個大字的時候,蘇軟的心裏不由得緊皺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突然打電話給她做什麽,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

她覺得一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著,她思量了一番以後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那邊的霍斯言已經微醺了,但是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他現在非常想見到蘇軟。

“喂?睡下了嗎?我們見一麵吧!”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充滿磁性的聲音,像是音叉一樣觸碰著蘇軟的心髒,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蘇軟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說道:“這麽晚了,我已經準備要睡覺了,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電話裏溝通就好了。”

她並不想跟這個人見麵,因為這個男人在她心裏的恐怖程度跟一顆定時炸彈沒什麽兩樣。

霍斯言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蘇軟一定會拒絕,不過他也有應對的辦法,他冷笑道:“你真的打算對我避而不見嗎?你應該能知道,不聽我的話會有什麽後果吧?”

她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這個男人匆匆地找到自己,二話不說打算侵占自己的時候,要不是自己急的哭了出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那天晚上自己就真的被他吃掉了。

蘇軟並不想惹怒他,無奈之下便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談談了。”蘇軟說完便將電話掛斷準備換下睡衣出門了。

她剛走到門口,想到蘇轍軒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便又重新返回去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她將門鎖再次確認鎖好了後才放心地離開了。

蘇軟跟霍斯言並沒有約定地點,因為按照以前慣例,她隻要安安靜靜地在樓下等著就可以了,霍斯言會來接她。

夜晚有些清涼,蘇軟套了一件外套依然覺得寒冷,所以她忍不住唏噓了一下,算是給這個天氣的一點回應。

她在門口等了五分鍾,霍斯言便來了。

車穩穩地停在了蘇軟的麵前,霍斯言將車窗放了下來。

“上車。”又是一種極其冰冷的聲音。霍斯言因為喝了酒,便讓司機開車過來了。

一上車,蘇軟便嗅到了一股酒味,她的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這趟出來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了。

車開了大概十來分鍾,到了一家餐廳門口便停了下來。

霍斯言打開車門長腿一邁便輕輕鬆鬆的下了車,而在後麵的蘇軟用力拉才將車門打開。

“啊!”蘇軟一下子踩空了,眼看著就要與大地母親來一個熱切的擁抱了,就在這時,霍斯言一把便將她提了起來。

待她站穩了以後,霍斯言一臉冷漠地說道:“你還是這樣笨手笨腳。”話畢,便轉頭就向餐廳門口邁了進去。

蘇軟覺得自己丟臉了,本就緋紅的臉龐更是紅成了西紅柿一般。

這家餐廳是以前他們約會時經常來的地方,老板見他們走了過來便笑臉迎了過來。

老板並不知道霍斯言的身份,隻知道他跟蘇軟是這裏的常客,便問道:“先生,您這次想吃點什麽呢?”

霍斯言十分平淡地說道:“你們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邊的一些甜品,全部打包帶走。”霍斯言一邊說,一邊指著櫃子內的甜品。

旁邊的蘇軟臉色卻不太好,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她愛吃的,她不知道霍斯言到底又想幹什麽。

沒過多久,老板便將打包好的東西拿了過來,霍斯言付完錢以後便接著轉頭離開了。

“我們要去哪裏?”蘇軟走到車旁邊語氣冷淡地問道。

霍斯言打開車門,他並不想多說,但是還是簡短地回答了她:“上車,等下你就知道了。”

車緩緩地往前開著,在後麵的蘇軟坐在霍斯言的身旁,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霍斯言這個人陰晴不定,根本猜想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