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生是真的心疼楚晴天,他不想讓楚晴天受一點委屈,“你不是一直想開一個珠寶店嗎?等過段時間,我給你開一個。”

開一個珠寶店需要不少錢,原本隻要他拿下了那個項目,手裏就會有花不完的錢,誰能想到那個項目最終被蘇軟截了胡。

想著,霍雲生的眸光暗了暗。

“不要,雲生,我可以的。”楚晴天下意識的否決。

雖然珠寶店的**很大,可是先前蘇軟的諷刺她始終忘不掉。

總有一天,她會讓蘇軟刮目相看。

見霍雲生麵露不解,楚晴天急忙解釋道:“我們是夫妻,我希望我能為你做些什麽,隻要我一直呆在翔翼項目部,總能找到機會的,不是嗎?”

楚晴天言語中的深意輕易的被霍雲生捕捉到,他的眸光閃了閃,最終,他抱緊了楚晴天,沒有再繼續勸他。

最近的蘇軟很忙,翔翼項目部縱然是一個很大因素,另外一方麵,因為在父母車禍的事情上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她不免有些逃避心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工作上麵,可以麻痹一下她的心。

不過即使再忙,蘇軟仍舊會抽時間去陪一陪蘇奕。

蘇奕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軟的錯覺,她總覺得蘇奕的麵色比以往要好了不少。

以前蘇奕的臉上是沒有氣色的,不過最近,蘇軟發現很多時候,蘇奕不管是臉頰還是嘴唇都有了血色。

有時候,蘇軟恍惚間,甚至以為蘇奕已經醒來了。

蘇軟特意去找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然而得到的結果跟以往並無不同。

合作方案出了第一批,能跟霍氏集團取得聯係並且擬出方案的,無疑都是優秀的企業,這些企業不僅僅在S市,她的影響力是全國性,甚至不少國外的企業都找上門了。

數量龐大的優秀方案放在一起,不少就顯得平庸了。

在這種激烈的競爭中還能讓人眼前一亮,無疑是十分優秀的。蘇軟沒有急著做決定,對所有企業的答複都是一個星期後回複。

這隻是項目項目中眾多合作點其中的一個,蘇軟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可是落在翔翼項目上麵的目光太多,她反而不能急著做決定了。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凡有點商業頭腦的,都知道翔翼是一個穩賺不賠的項目。在利益麵前,人更加容易暴露內心的欲望。

就好比,近幾天,蘇軟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本來不打算用兩個號碼的蘇軟索性又重新辦了一個手機號,基本上她心裏有意向的合作方,她都給了微信號,是以工作期間,她直接把手機放在一旁,不去理會那些陌生號碼的瘋狂騷擾。

同樣的,翔翼項目部的座機也被打爆了。

負責接電話的顯然是經過專業培養的,即使拒絕,口吻也非常的禮貌。

接連的忙碌讓蘇軟有些透不過氣,正好跟一個合作商見麵聊完,蘇軟沒有急著回霍氏集團,而是在附近的公園,找了一個座椅坐下,將身體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

下午時分,灼熱的太陽不在,有微風不時拂過,蘇軟難得覺得輕鬆。

許是連日來太過疲憊,不自覺的,蘇軟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

一陣煙酒味伴隨著清新的花草味兒湧入鼻端,蘇軟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意識也因此回攏。

身下的椅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蘇軟的心神一凜,睜開了眼睛。

她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張麵帶微笑的臉。

這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男人的臉,隻是因為微微有些齙牙,所以顯得有些不那麽普通了。他刻意包住牙齒的笑容,反而讓人看著有些別扭。

人不可貌相,這是蘇軟小時候起,就被父母教育過的。

不過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開始厭惡了起來。

男人總體來說是幹淨清爽的,他高高瘦瘦的,如果忽視掉他的齙牙,勉強也算是一個小帥哥。

這並不是讓蘇軟厭惡的長相,讓她討厭的,是男人數日來的糾纏。

有不少想要合作翔翼項目的人近幾日都會出現在蘇軟的麵前,不過在蘇軟拒絕後,就禮貌的離開了。

蘇軟知道,那些人是顧忌她身後的霍斯言。

眼前的男人是個例外。

男人名叫朱瑞,朱氏的公子哥兒,身為獨子,他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紈絝的名聲圈子裏人盡皆知。

不過蘇軟是因為這幾日朱瑞一直纏上來,她才專門去了解得知的。

據說朱瑞的父親忽然生了大病,癱瘓在床,紈絝子弟忽然清醒了,準備好好的打理朱氏集團。

一連幾天,朱瑞都在各種場合堵她,不管她怎麽拒絕,朱瑞都會不停歇的出現,這種情況給蘇軟造成了困擾。

朱瑞可以奮發上進,可是影響到了她,蘇軟就有些心煩了。

看清楚來人,本身打盹兒睡的香甜被拉回來而氣悶的蘇軟更是覺得心口有一團火,索性她連偽裝也沒有了,直接冷臉離開。

“蘇小姐,別急著走嘛!我們聊聊工作嘛!”朱瑞嬉皮笑臉的跟了上來。

“朱總,該說的話我都說明白了,朱氏集團的方案不足夠優秀,即使已經修改了無數遍。”見朱瑞還要繼續說下去,蘇軟沉了臉,“朱總,這已經是第幾次我想你清楚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會直接報警。”

丟下警告的話語,蘇軟抬腳離開。

如果真的報警的話,對蘇軟,對翔翼項目以及霍氏集團都是有影響的,翔翼項目這塊大蛋糕太過誘人,不僅有想要一起分一杯羹的,更是有想將這塊蛋糕變成囊中之物的。

甚至於,還有不惜毀掉這塊蛋糕的。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一些負麵的新聞自然是越少越好。

蘇軟也是被朱瑞逼的沒法了才出言警告,不過她對她的警告的力量並不放在心上。

她顧忌流言蜚語,朱瑞這種紈絝子弟卻是不怕的,朱瑞做的混蛋事兒可不少,不管別人怎麽議論,他依舊瀟灑自在。

隻是這次,蘇軟的話音落下,朱瑞卻頓了頓,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