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恍惚地回到書房,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麵前將要處理的文件,一時不知該怎麽下手,混亂的思緒讓她的腦袋變得非常的混沌。

她身上還穿著淋濕的衣服,盡管披了一件幹的浴袍,不過裏麵的衣服也早已將浴袍滲透。

微冷的風意讓蘇軟身體一抖,意識也跟著恢複了過來,她看了看麵前的文件,想起明天還有事情處理。

於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摒棄了腦中的想法,讓自己提了提神,然後開始處理起了工作。

沒過一會,陣陣困意便向蘇軟襲來,她看著麵前已經完成的文件,最終還是低下了頭,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蘇軟離開之後,霍斯言簡單地衝了一下,也就出來了。

等到霍斯言開完視頻會議後,抬頭看向房間上的掛鍾,發現已經半夜兩點,可是**卻空無一人,蘇軟還沒回房間。

霍斯言關上電腦,穿著家居拖鞋往過道裏走去,書房裏亮著的燈吸引了霍斯言的目光,他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霍斯言一眼便看到蘇軟正趴在桌子上,身上還披著剛才那條浴袍。

霍斯言放輕腳步,來到蘇軟的身邊,在微黃的燈光下,他一眼便看出蘇軟的臉色不太正常,伸出手在她額頭上一探。

果然,很燙。

正在睡夢中的蘇軟可能也覺得身體不舒服,哼哼了幾句,不過卻並沒有醒來。

霍斯言上前,伸開雙手將蘇軟公主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又瘦了!

感受到懷內的小人的體重,霍斯言眉頭皺了一下,接著抱著她往臥室裏走去。

將蘇軟放在**,霍斯言回到客廳拿了一些退燒藥,放到了蘇軟的嘴裏。

蘇軟睡覺也是非常的乖巧,沒有任何阻礙地便把藥咽了下去。

霍斯言又去衛生間將毛巾打濕,放在了蘇軟的額頭上。

這麽一來二去地折騰,蘇軟的燒終於退了下來,很快也已經到了淩晨四點,霍斯言也抵擋不住濃濃的困意,上床將蘇軟摟在了懷裏,沉沉地睡去。

早晨六點,蘇軟猛得睜開眼睛,便感受到身後舒適的溫度,鼻間傳來熟悉的味道,蘇軟知道霍斯言在她身邊。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是在書房裏睡的,可是現在卻睡在了臥室的**。

不用猜,隻有可能是霍斯言將她抱了回來。

看著麵前熟悉的臉龐,蘇軟深深地糾結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霍斯言是什麽情感。

如果說是仇人,她卻已經接受每天睡在他身邊的事實,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讓蘇軟非常得為難。

昨晚在浴室內的情景至今還在蘇軟的腦海中回**,她忘不了那份文件,也做不到敞開心扉去接受麵前的這個男人。

蘇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如果隻能選擇一個的話,蘇軟一定會選擇她的父母。

暗暗下了這個決定之後,蘇軟內心的不安逐漸減少,她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從**下來,唯恐將霍斯言吵醒。

許是因為霍斯言昨晚實在是有些累,而蘇軟的動作也比較輕柔,所以此時霍斯言還在睡夢中。

蘇軟踮著腳尖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回到了書房裏,將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然後重新換上一套衣服,便離開了別墅內。

蘇軟離開後不久,霍斯言便醒了過來,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僅留了一絲絲的溫度。

霍斯言麵無表情地起床,心裏想著昨天晚上她的燒已經退了,也就沒有那麽擔心。

“找一個醫生來別墅內。”霍斯言對著電話裏吩咐道。

“是。”電話那頭答道。

很快,醫生便來了,重新給霍斯言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並囑托他千萬不能再沾水,更不能用力氣。

從別墅內離開後,蘇軟便驅車回到了公司,因為時間還太早,公司內一個人都沒有,蘇軟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閉上眼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不知怎麽搞的,總是覺得身體特別的疲憊,蘇軟認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如此。

閉目養神了一會,蘇軟便快速睡了過去。

簡單地睡了一覺之後,蘇軟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又開始忙碌手頭上的工作。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便過去了,很快,下班的時間便到了,忙碌了一天的員工也都相繼離開,蘇軟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又低頭開始處理工作。

時針慢慢指到十一點,蘇軟終於關上了電腦,想著這個時間霍斯言應該已經睡下了,這才拿起身後的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江畔別院內,霍斯言讓其他的傭人都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傷等著蘇軟。

早就已經過了下班的點,霍斯言知道蘇軟是故意回來這麽晚的,他也明白蘇軟的心思。

蘇軟回到家,就看到霍斯言一人孤單的坐在沙發上,右手的繃帶好像比昨天的更厚了。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開口和霍斯言說話,徑直便要往房間裏走,碰巧,她遇到了準備出來喝口水的徐阿姨,徐阿姨開口問道:“蘇小姐,你身體好點了嗎?”

嗯?

蘇軟覺得非常的疑惑,她並不記得自己近幾天生病了。

“昨天晚上你發燒,先生照顧了你好久,不過現在看來,蘇小姐你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徐阿姨並沒有看出蘇軟的不自在,和蘇軟與霍斯言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蘇軟轉頭看向霍斯言,發現他依舊是平靜的坐在那,仿佛剛才的討論對象和他無關一樣。

霍斯言放下手中的報紙,想要用左手去端桌子上的咖啡,不過可能因為距離的問題,再加上左手不太方便,所以拿起來有些費勁。

蘇軟看到霍斯言的動作,本來想不去管他,畢竟之前霍斯言戲耍了不少回她,但是看到霍斯言如此困難的模樣,蘇軟忿忿地跺了個腳,最終還是朝著霍斯言走去。

將桌子上的咖啡端到霍斯言的麵前,蘇軟冷冷地開口說道:“快喝。”

霍斯言隻簡單地瞥了一眼蘇軟,便張開了嘴喝了一口。

喝完後,蘇軟將咖啡放回遠處,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