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權勢滔天,但是這個世界上的陰暗麵太多了,總是有不確定的因素會隨時發生。
如果這種不確定的因素真的發生在了霍轍軒的身上,霍斯言都不敢想象自己到時候該怎麽辦?
他不能接受霍轍軒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同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蘇軟交代,身為一個父親,一個丈夫,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他身邊的親人,盡他所有的能力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所以他無法想象如果霍轍軒真的出事了,自己該怎麽辦?
歸根究底霍斯言並不是生霍轍軒的氣,而是氣自己不能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著霍轍軒。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霍斯言一臉冷意的從車上下來,邁著大步往別墅內走去。
蘇軟一直坐在客廳等著霍轍軒回來,到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發生在霍轍軒身上的事情。
當她看到霍斯言一臉怒意的從外麵走進來,隨後看到霍轍軒和米芊芊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敏感的蘇軟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她抬頭看向霍斯言,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霍斯言並沒有打算隱瞞蘇軟,也是為了給霍轍軒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以後絕對不能做冒險的事情。
於是他便將今天接到江洛離電話,並且自己快速趕到酒吧的事情告訴了蘇軟。
蘇軟聽後,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重,光是聽霍斯言說,蘇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軟姨,這件事不能怪軒軒,是我非得硬拉著他去的。”米芊芊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道。
蘇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米芊芊,溫柔的說道:“你放心,我沒有要責怪軒軒的意思,隻是他是一個男子漢,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出入酒吧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是他明知道我們這些人會擔心他卻還是這樣做了,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不是的軟姨,我們去酒吧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
米芊芊焦急的便想替霍轍軒解釋,蘇軟卻抬手阻止了她,溫暖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知道你們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過我希望是軒軒他自己親口告訴我,而不是你幫他解釋,你說對嗎?軒軒。”
隨後,蘇軟轉頭看向霍轍軒,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複。
霍轍軒也知道自己錯了,這個時候確實得和蘇軟還有霍斯言解釋清楚,於是霍轍軒便將跟蹤葉艾星以及今晚發現季睿不對勁的地方告訴了他們。
話音剛落,米芊芊便強調道:“軒軒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跟蹤葉艾星這個想法是我提的,所以你們不要怪他。”
蘇軟微微前傾,將霍轍軒和米芊芊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聽完了霍轍軒他們兩個人的話,再加上霍轍軒手機裏的那些視頻和照片,霍斯言跟蘇軟心情有些複雜,兩個人紛紛對視了一眼,接著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霍轍軒和米芊芊兩個人,蘇軟伸手揉了揉霍轍軒的頭發,“這件事情我不再計較什麽,不過下次可一定要記住了,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們兩個人可千萬不能貿然的就跟上去了,聽到了沒有?”
不得不說,回想起這件事情,蘇軟現在還有些心悸呢。
霍轍軒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聲音有些小小的問道:“那,媽咪,這件事情我們該不該告訴小奕舅舅啊!”
霍轍軒這話一出,接著米芊芊在一旁瞬間握緊了自己的小小拳頭,語氣憤憤地說道:“肯定要告訴小奕舅舅啊,小奕舅舅那麽喜歡葉葉艾星,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奕舅舅,那麽小奕舅舅不就有機會了嗎?”
“好啦好啦,現在就先別談論這件事情了,你們的浴室裏也分別都給你們放好熱水了,去泡個澡歇一會兒吧,這件事情我們自有考量。”蘇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伸手碰了碰米芊芊的小拳頭,一臉溫和地說道。
因為關係熟了之後,米芊芊也一直都經常往家裏跑,所以蘇軟直接將家裏的一個客房改成了米芊芊的臥室,並且臥室裏還細心地準備了很多衣服飾品之類的。
還能怎麽辦,這樣一個小小的兒媳婦,就當女兒寵著唄!
好不容易哄走了這兩個小孩之後,蘇軟有些麵露為難之色看著霍斯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不說。
霍斯言伸手握住了蘇軟的手,掌心的熱度也傳到了蘇軟的心底。
“我知道你的顧慮,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辦,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要讓他知道的。”
蘇軟為難的皺起了眉頭,神情間布滿了的憂愁,“可……可是,我不想讓他再次受傷,而且我也不想給他希望,之後再讓他的希望滅掉,這種絕望我不想讓他體會。”
“你不能一輩子都把他護在身後,他也已經長大了!”霍斯言一把將蘇軟重重地摟在了懷裏,語氣疼惜愛憐的說道。
不得不說,霍斯言在麵對這件事情上是極為理智的,再說了,霍斯言也相信,蘇奕一定能好好的安排好。
正在兩個人在這裏商討之際,蘇奕躲在門後,食指緊緊的摳著門上的花紋,指甲微微泛著白。
聽著裏麵兩個人溫情脈脈的話,蘇奕微微抿了抿幹澀的嘴角,接著默默的離開了,沒有驚動裏麵的任何一個人。
離開後,蘇奕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葉艾星的家裏,因為今天是休息日,再加上之前跟蹤的那幾天,蘇奕也早早的就熟悉了葉艾星的行蹤,所以自然一找一個準。
站在門口,蘇奕有些迫不及待地敲開了門,努力的壓抑住眼神裏的憤怒和一點點的喜悅。
沒錯,喜悅。
盡管蘇奕在剛剛得知季睿竟然那樣花心,絲毫一點都不心疼葉艾星尊重葉艾星時,心裏滿滿的都是充斥著怒火。
可是在這怒火之後,不可以否認的是,蘇奕的心裏確實升起了那一點點的開心和喜悅。
如果,如果葉艾星知道,她男朋友這樣背叛她,那麽自己是不是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