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霍雲生轉頭往**看去,便看到楚晴天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他頓時心疼了,又回過身重新回到了房間內。

楚晴天低垂著頭,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流,“在這個霍家,我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奶奶不喜歡我,冷落我,現在連你也不在乎我了。”楚晴天含淚說道。

想到楚晴天白天所受的委屈,霍雲生還是不忍心再對她發火,於是快步來到她麵前,捧起她的小臉,將臉上的淚痕擦幹淨。

“別哭了,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吼你。”

楚晴天仿佛沒有聽到霍雲生的道歉一般,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道:“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喜歡蘇軟,我哪裏比不上她,我費勁那麽大的力氣才弄來的那套首飾,可是奶奶連看都沒看一眼。而蘇軟,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香袋,一點也不值錢,可是所有人都喜歡她的東西,難道我的東西就不是孝心了嗎?”

聽到楚晴天不依不饒,霍雲生的心裏有些不耐煩,但想著她白天到底是受了委屈,於是霍雲生將這種不耐煩忍了下來。

他輕聲安慰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人都對你畢恭畢敬,讓他們絕對不敢瞧不起你,任何人都不能。”

聽到霍雲生千篇一律的安慰,楚晴天的心裏更加的煩躁,剛開始她聽到這些話還非常的感動,可是現如今,楚晴天自己都聽煩了。

“每次都說有一天有一天,可是這一天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來,我什麽時候才能受人尊敬,憑什麽蘇軟不過是一個精神病,卻能嫁給霍斯言,如果不是因為她嫁給了霍斯言,公司裏的那些人怎麽會對她畢恭畢敬,而我卻隻能每天被人使喚來使喚去。”

霍雲生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你這是看不起我是嗎?你覺得我不如霍斯言?你覺得跟了我委屈了你是嗎?”

霍雲生最討厭別人拿他和霍斯言做比較,所以蘇軟說的這些話算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而此時的楚晴天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於是不管不顧的想心裏的話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是,如果你比霍斯言優秀的話,霍氏早就給你了,我也不用在公司裏看那些人的臉色,就是因為你無能,所以奶奶才不喜歡我。”楚晴天不依不饒地說道。

“好,很好。”霍雲生的臉色非常的陰沉,眼中充滿陰鷙的眼神,他死死的盯著楚晴天,“這就是你一直憋在心裏的話吧,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來了是吧,楚晴天,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完,霍雲生用力將楚晴天狠狠地甩在**,然後便離開了房間。

身後的門被摔的震動了兩下。

楚晴天被摔在**,身體吃痛了一下,看到摔門而去的霍雲生她突然慌了,連忙從**爬起來,在他身後苦苦地哀求道:“雲生,對不起,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雲生絲毫沒有轉頭理會楚晴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霍家大宅。

酒吧中。

霍雲生正一個人坐在卡座中,麵前的酒被一杯一杯的灌下肚。

這時,一個人走到霍雲生的旁邊,伸手搶過他手中的紅酒,“不要命了,竟然這麽喝酒。”

霍雲生抬眼看著諸葛瑞白,冷冷地回答道:“坐下,陪我喝酒。”

諸葛瑞白一副吊兒郎當的坐在霍雲生的旁邊,伸手召來服務員。

服務員看到諸葛瑞白的手勢,連忙跑了過來,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諸葛少爺,你有什麽需要?”

這個諸葛瑞白在他們這個圈中是有名的紈絝子弟,再加上家庭殷實,很多人都不敢招惹他,不過他同樣也出手闊綽,所以這樣的地方很歡迎他的到來。

諸葛瑞白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回答道:“沒看到我朋友心情不好,立刻叫幾個漂亮的妞過來陪著,再多拿幾瓶好酒過來。”

“是,諸葛少爺,我馬上去準備。”說完,服務員便一溜煙地跑著離開了。

霍雲生的手機在桌子上響個不停,諸葛瑞白瞥了一眼,對著霍雲生說道:“電話都響了那麽久了,你確定不接?”

霍雲生心裏正煩,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將手機拿了過來,按下了拒絕,然後便將手機關機扔在了一旁,嘴裏說道:“別管這個女人,不識好歹。”

楚晴天在霍雲生離開之後一直不停的聯係他,可是卻一直沒有接聽,她心裏也慌了,所以不斷的撥打,可是再打過去,電話那頭顯示已經關機了。

楚晴天更加心慌,想著剛才說的那些話,心裏懊悔不已。

另一邊,諸葛瑞白聽到霍雲生的話,嘴角帶著不羈的笑意,“你早這麽想通就好了,這世界上那麽多女人,憑你的身份,什麽樣的不能擁有,幹嘛非得在乎一個女人,來,喝酒。”

諸葛瑞白拿起一杯酒遞到霍雲生的麵前,然後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帶著幾個女人來到了霍雲生他們的卡座,霍雲生抬眼望去,發現這些女人都妖嬈性感,諸葛瑞白好像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笑著招過去幾個,左摟右抱的。

其他的女人也都坐在了霍雲生的兩邊,殷勤的喂他喝酒吃東西,霍雲生也都來者不拒。

可是慢慢的,霍雲生便有些煩了,其實他一向喜歡的類型是清純可人型的,以前的蘇軟是,楚晴天也是,所以霍雲生看到麵前的這些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趣。

不自覺地,霍雲生想到了蘇軟,她乖巧聽話,什麽事都順著自己,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蘇軟對他的眼神中充滿的都是崇拜。

想到這裏,霍雲生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讓霍雲生一驚,更覺得不可置信,於是他連忙克製住了這種思緒,重新開始和諸葛瑞白喝酒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