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心裏不願意,但又沒有辦法,欠人家錢能怎麽辦。

其實是個女孩子都不願意,那邊是個將死之人,藥罐子,去了就是守活寡。

而且這家人又沒有人性,視人命如草芥。

幹的那些事情,傷天害理,這樣的人家,能對小荷好才怪。

“小荷,你救了我,那我也救你一次吧。”

“公子,是要替小荷贖身?”

小荷猛然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我沒有讓他失望,我太心疼這女孩了。

我點了頭。

她擦了把眼淚,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不敢相信我的話。

直到我不躲不閃,和她對視,她才相信我不是說著玩的。

她的臉上翻起了紅暈,羞澀不已,如同一隻鮮豔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幾口嚐嚐滋味。

“小荷明白,小荷絕不讓公子白花錢,公子願意替小荷贖身,那從今以後,小荷就是公子的人了。”

贖身這個詞弄得我有點心虛。

“別別別,就是單純的幫你,不需要你做其他的,你懂我的意思嗎?我其實已經成親了。”

小荷咬著嘴唇,緊張的雙手攥著衣角,似乎很為難。

“行吧,小荷當妾也行,給高家是當妻,可高家太欺負人了,小荷寧願當妾,也不去他高家。”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誤會了。

什麽當妾也行……

我是那樣的人…嘛!

我想了一下,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好像這裏的人,都感覺幫女子贖身,就是要把她怎麽樣了的感覺。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單純的幫你,不需要你再以身相許什麽的。”

小荷很詫異,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

其實我也理解,出來個人說給她贖身,一般非親非故的,不就是圖那點事的嘛。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因為,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隻好解釋願意,這裏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會再來的路過而已,以後的人生,和這裏也不會有什麽交集的。

“哦,這樣啊,公子很快就離開,那公子以後,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我不屬於這裏,我隻是稀裏糊塗的,被人引來了這裏。”

小荷顯然有些失落,可能我是她唯一能說話的人了。

她看起來並不合群,很孤單,反而有點鶴立雞群的茫然。

小鎮就是這樣,本土文化濃鬱,不合群的人,太好的人都不適合在小鎮生活,因為道德評判的標準是不相容的。

“公子心意,小荷心領了,隻是五百冥幣,數額太大了,小荷承受不起,無以為報。”

看她落淚,我更加的想要幫她了,這五百塊很多嗎?

白給的還不敢要?

是怕欠別人的嗎?

多好的女孩啊,要知道外麵很多女孩,都是挖空心思的,用感情騙人家男孩子錢財,無所不用其極的。

這樣的女孩,算是異類了。

就是特別的存在嗎?

一種我對女性美好的向往,我不想毀了她。

“你救了我,沒有你,我可能就死了呀,這五百塊錢,是我謝謝的救命之恩,我的命可不止這點錢,可以說太少了。”

“我決定,按照價值給,一萬吧!這樣咱們就互不相欠了。”

這錢對我來說,就是毛毛雨,都不帶眨眼的啊。

“公子別開玩笑了,一萬塊,鎮子上除了高家,誰家能拿出一萬啊,五百就夠了,小荷就心滿意足了。”

“五百,很多嗎?五百在這裏,都能做什麽啊?”

小荷抬起了頭,立刻掰著手指給我算賬了。

“五百塊錢,可以娶跟小荷一樣的大姑娘,一二三四五,娶五個綽綽有餘。”

“彩禮宴席什麽的隻要正常的來,都夠了。”

我哦了一聲,這麽便宜啊?

“五百塊錢,可以在鎮上的富人區,買一個很大的宅子,帶院子,三進三出的那種。”

“五百塊錢,夠一個普通家庭,比如我家,省著點花,夠花二十年的了。”

我呆呆的看著她,那我現在豈不是鎮子首富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萬塊冥幣,生怕拿多了,倒不是小氣,而是五百塊錢就把她鎮住了,這一萬塊錢的衝擊力就更大了。

萬一不小心,拿了十萬出來,還不嚇死她的。

一萬塊錢都是嶄新的,我直接遞給了驚呆住的小荷。

她的手顫抖了,雙手一邊顫抖一邊接過了一萬塊錢。

“都給你了。”我生怕給太多,她接受不了,隻能這樣了。

小荷的手縮了回去。

我對她笑了笑,再次塞了過去,可她不接,很慌亂。

“拿著,我的命值這一萬冥幣,你藏好了,這東西不能漏了白,不然容易給你招惹麻煩。”

“公子大恩大德,小荷無以為報,懇請公子收了小荷的身子,小荷發誓絕不纏著公子。”她跪在我的麵前,泣不成聲。

“冰清玉潔的女孩,多好的一朵花兒啊,小荷,我已經成家了,還招惹你幹嘛呀?你說呢?”

“可小荷沒有什麽能回報公子了,公子,小荷……”

我搖了搖頭,絕不答應,我和她隻是萍水相逢,我不想再給人帶來麻煩。

我是一個過客,過客就是,過去了就不再回來的人。

既然不能給人家未來,我拿了人家的身子,算是怎麽回事嘛。

看著外麵的白晝的光線,我問她什麽時候中午,她起身擦了眼淚,坐在我的身邊,她說還有一兩個時辰。

高家的人越來越講究,說是良辰吉時,要麽早上,要麽中午。

我知道,還有兩個小時。

“等他們來接親,我們就把錢給他們,你不嫁了,好嗎?”

“要不現在去,還來得及,不然拂了高家的麵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高家不放過我們,嗬嗬,我也沒打算放過他高家。”

我笑了笑,多行不義必自斃,路見不平一聲吼。

我不想惹上事,但我張小九也從來不怕事。

我之所以沒讓現在去還錢,就是為了拂他高家的麵子,我雖然實力被壓製,但好歹也是一個築基以下的修者。

而且我的身體,可是元嬰的身體,強悍的程度,在這裏,完全是刀槍不入。

論武力,在這裏,我完全可以橫著走,不需要忌憚任何人。

小荷還是很擔心,在她看來,我這樣會出大事的。

為了讓她安心,我演示了一下,什麽叫牛逼的人。

我隔空揮出一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瞬間打碎了地上的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