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寂靜的山穀,突然聽到有人笑,令瑞興大吃一驚。笑聲來的那麽突然,又那麽難聽,如同夜梟在叫,顯得異常恐怖。

瑞興激靈靈從心裏打了個冷顫,已經沒心思再想那果子。猛回頭看去,一位少婦站在自己的背後,正用*褻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看到瑞興回頭,那少婦不再笑,“怎麽,你這小哥哥,”她竟然稱呼瑞興為小哥哥。瑞興仔細打量那少婦,見她有三十幾歲。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與她穿著低領上衣,**出的黑黑的脖頸和乳溝,形成鮮明的反差。那柿餅式的臉蛋,施滿脂粉,像似深秋季節,毛驢拉的糞蛋,上了層霜似的。厚厚的嘴唇,塗了胭脂,像是剛剛喝過生人的鮮血。她一說話,露出滿口黃牙,叫人看了就覺得惡心。

雖然長相叫人看了不舒服,但是穿著打扮卻是異常華麗。滿身珠光寶器,釵鬟叮當。衣服全是名貴的絲綢,她挺胸擺臀的走來,手裏搖著的那方手帕,都是上等的質料,特製而成。

瑞興急忙後退一步,那少婦卻緊跟上前一步。沒等瑞興說話,又聽她說道,“小哥哥是不是餓了,要摘那果子吃麽。那怎麽行啊,那果子還沒有成熟,是不能吃的。再說,你並不知道,那果子是含有劇毒的,不要說吃,幸虧你沒有碰到,要是用手去碰了,你的手也會爛掉的。”

“什麽,你說這果子有毒,”“當然了,這個你不知道,在這大山裏,不認識的東西,千萬不要隨意去碰的”,(她居然說了句實話)“快走吧,奴家已為你準備了上好的飯菜,快隨我一同回去。”“什麽,你說讓我隨你去哪裏?我們素昧平生,怎麽能同你去呢。”

“哎呦,我的小哥哥,你快別這樣說了。你還不知道,這大山裏邊,現在除了我,就是你,還有我家裏的傭人們。再想找別的人,那可是

難了。看見你來這裏,我十分的高興,說明我們有緣分。我還告訴你,到了這裏,要是再想出去,沒有我的幫助,那是不可能了。我再不管你,那還有誰來管你呢。快同我走吧,看見你餓的這樣,我心裏是很難受的。而且天已經快黑了,你難道要在這荒郊野外呆下去不成。”說著,她又上前一步,來拉瑞興的手。

聽她說這些話雖然讓瑞興感到肉麻,可的確也是這樣。瑞興仰頭向天空看看,確實,太陽已經在西邊的山峰上落下去。四周全是望不到邊的山峰,根本找不到出路。自己確實應該找個人問問路,不然,要想走,還真的很難很難的。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實在不願意看她。沒有辦法,看人家對自己的熱情樣,瑞興也覺得,好像她還沒有什麽壞意。

這裏荒無人煙,又與世隔絕,她怎麽會生活在這裏。經過幾日的遭遇,瑞興不得不對她懷疑。她是誰,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自己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也是…瑞興不敢、也不願再想下去。不過,能在這裏生活,也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那女人來拉瑞興的手,瑞興卻一下將手縮了回去。“且慢,你說你是這裏的人麽,那麽,我想問你幾件事,你能告訴我麽。”瑞興縮回手,那女人居然沒有絲毫的尷尬。聽瑞興問她,她還是滿臉皮笑肉不笑的說,“當然可以了,小哥哥有話盡管說,我一定如實的告訴你。但是,你要想走,可是不成,必須先到我家,吃了飯再說。”真想不到,她居然這樣熱心。

此時的瑞興,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在這裏,他真的很想見到人類,好打探一下信息。可是,這是什麽人呢?時間不允許他再想下去了,那麽,“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想到這裏,瑞興說道,“既然是這樣,小弟就隨姐姐去。”見他答應了,那女人立即喜笑顏開,聲音也

變得嬌滴滴的,“好吧,請小哥哥閉上眼睛,隨奴家走吧。”說著,她又伸手來拉瑞興。

“怎麽,還要閉上眼睛麽。”“當然,你看四周,樹木這樣茂密,沒有我領路,你怎麽走啊,快將眼睛閉上,我們一會就到的。”沒有辦法,雖然男女授首不親,此時瑞興也管不了這許多了。他的一隻手扶住自己的劍把,另一隻手遞給那女人,將眼睛閉了起來。

那女人抓住了瑞興的手,瑞興感覺她的手是很涼的,不過,卻也柔軟。那女人說聲,“我們走吧,”瑞興感覺自己的手被她牽著,雙腳竟然離開地麵,在半空中飄了起來,耳邊隻聽得呼呼的風聲,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熏的瑞興有些暈乎乎的。

時間不大,瑞興感覺自己的雙腳落到地麵。聽那女人說,“好了,我們到了,你把眼睛睜開吧。”瑞興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月光,滿天的繁星眨著眼睛,瑞興知道,自己還在人間。看看四周,還是黑蚴蚴的樹木,麵前,卻是一座青磚圍起來的院落,自己站在院落的門前。

那少婦走上前去,伸手叩動門環,聽見裏邊有人答應,出來一位小丫鬟,將兩扇大門打開,少婦讓道,“請吧,小哥哥,我們到家了。”瑞興此時也不客氣,抬腳走進門去。

進了院子,見正麵是一排五間青磚大瓦房,兩側還有廂房,是個四合院。院子裏雖然很黑,看不太清景物,但感覺到,裏麵種著花草樹木,收拾的非常整潔,心裏稍稍感到安慰些。

那丫鬟在前麵帶著路,瑞興隨那少婦,走進了前麵的正房。這是個很大的客廳,裏麵點著幾根蠟燭,將室內照得明亮。室內的陳設異常華麗,家具都是名貴的木料作成。牆上掛著許多字畫,有什麽“麻姑獻壽,八仙過海”等。其中一幅行書寫成的中堂,引起了瑞興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