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很遺憾
二後。麥蒂和姚明並沒有隨隊回酒店，之前朗尼向他億雙。下激請，他們將和科比、加內特小聚一下。
“今晚去我那兒吧朗尼提議到。
麥蒂不解”你那兒？你不是已經搬回去和科比一起住了嗎？。
“呃，太晚了，估計和四四已經睡了，我怕會打擾到她們。”朗尼目光有些閃爍。
麥蒂和姚明對這個說法都表示理解，不過科比卻當場揭穿道二“你自己不想回去就直說，何必用她們當借口。現在才點，肯定還沒上床
聽科比這麽一說，麥蒂一臉疑惑，問：“怎麽了？他為什麽不想回家？。
“嘿嘿，還能為什麽，為了躲傑西卡唄加內特一臉賤笑，幫忙解釋。
“躲傑西卡？”這就讓麥蒂無法理解了，“你幹嘛躲她？”
姚明想了想問：，“聽說你們不是快結婚了嗎？難道你有婚前恐懼症？。
“結婚？你聽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這下輪到朗尼糊塗了。姚明指了指麥蒂，道：“是崔西說的。
“四、陽、陽！”見朗尼疑惑地看著自己，麥蒂搖頭澄清道：“我可沒說過
姚明一愣”“不是你告訴我朗尼快要結婚了嗎？。
“我是說，朗尼可能要結婚了，是可能，夥？”麥蒂解釋道。
“可能？”姚明奇怪地看向朗尼，問：“怎麽，你不打算結婚？傑西卡不是已經懷孕了嗎？。
“這個小”朗尼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你看，這裏是美國，而我是個洋鬼子，所以有些事情，程序上可能跟你們中國人有點不太一樣
姚明一頓，隨即點頭表示理解，還開玩笑道：“嗬嗬，其實在中國，先上車後補票的事也不少見。傑西卡不是還沒生嗎？你們現在結婚也不算太晚，你不是想逃票吧？嗬嗬
“呃，逃票到是不會，但是傑西卡現在肚子已經大了，她不希望挺著大肚子結婚。你知道的，她現在這個樣子可穿不上性感的婚紗。所以按她的意思，起碼也得等她生完孩子，身材恢複了我們才會結婚。”
姚明了然，聳聳肩笑道：“也是，但如果換成是我這麽幹。估計我爸會扒了我的皮的。
“這我懂，所以做洋鬼子其實也挺好的，起碼沒那麽多規矩。崔西不就是這樣嗎，哈哈。”朗尼這句話有調笑的成分，但也是有感而發，同時一臉戲德地看著麥蒂。
麥蒂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道：，“別扯到我身上來，你還沒說為什麽要躲著傑西卡呢
“朗尼歎了口氣道：“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懷孕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吧？。
“哈哈，怎麽，她無理取鬧了？。麥蒂顯然很有經驗。
“無理取鬧倒不至於，她就是比以前更愛嘮叨了
“她能比你還嘮叨？見鬼，她都不嫌你煩，你反倒嫌她了，你似乎沒這個資格吧加內特一臉的鄙夷。
“你懂個屁”。朗尼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傑西卡其實也不算嘮叨，隻不過自從懷孕之後，總喜歡把伊萬卡掛在嘴邊。你們知道的，這件事一直都讓朗尼很鬱悶。現在成天聽傑西卡提起，我看他都快瘋了，哈哈
科比開口為眾人解釋其中的原委，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加內特和麥蒂兩人也沒有一點要顧慮朗尼感受的意思，沒心沒肺地跟著科比一起放聲大笑。
姚明是個老實孩子，沒有跟著他們起哄。伊萬卡的事他也聽朗尼提到過，不過出於一個中國人含蓄，他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暗示朗尼要慎言、慎行。
“行了，你們有什麽好得意的，我會鬱悶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什麽事都沒幹，還要成天被念叨。哪像你們，被說也是活該，因為你們真的有在外麵鬼混”。朗尼不滿地反擊著，最後拍了拍姚明，說：“你們也向姚學學，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才是真正的美德
被朗尼這麽一說，科比三人頓時笑不出來了，而姚明雖然是被樹立成了正麵典型，卻也有些發窘，臉上微微泛紅。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走吧。眾人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科比率先開口，打破有些尷尬的氣氛，“你們不是打算就在停車場過夜吧
“那我們是去你家，還是朗尼的別墅？。加內特問。
麥蒂搶先道：，“去科比那兒，我還沒見過四四呢
“行，那我們走吧
科比說著招呼姚明和麥蒂上車，加內特也上了自己的車，隻有朗尼還拿著車鑰匙站在車前，顯得有些糾結。
“你慢慢考慮吧，我們先走了加內特衝朗尼揮了揮手，同時發動了汽車。
見鬼！朗尼鬱悶地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自己的車。暗暗祈禱，希望傑西卡今天能看在姚明和麥蒂的麵子上，別再翻那些八百年前的老賬了。
到了科比家，果然還賴在客廳看電視，瓦妮莎正在跟傑西卡聊天。
看到五個男人回來，兩位女主人很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這個千萬不能想歪，竹川品鬱悶了），不討她們並沒有多待，就帶著衛樓”憂傑是不想打擾男人們的聚會。朗尼也鬆了口氣，傑西卡總算沒再抓自己的小辮子。
麥蒂和姚明本來打算要看四四的，不過聽保姆說，四四已經睡了，他們也就作罷，反正以後機會還多得是。
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加內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禁有些好奇地問：“崔西，今天比賽的時候。你是不是說過要朗尼去火箭的話？”麥蒂一愣，不自覺地點點頭小說：“是啊，怎麽了？”
“凱文，我沒騙你吧，現在崔西自己也承認了。”朗尼一臉鄙夷地看著加內特，信誓旦旦地說：“我這個人從來就不撒謊。”
加內特沒有理會朗尼，不解地問麥蒂，“你怎麽會突然跟他說這個？這可不像你啊。”
麥蒂喝了口啤酒，似乎毫不在意地說：“比賽的時候說點垃圾話，這很正常吧。”
朗尼再次搶答道：“崔西，撒謊可不對哦。你確定你那是垃圾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都不吃那一套的。”
“崔西，你真的跟朗尼說了？”姚明再次表現出他老實的本性，“我當初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
聽姚明這麽一說，科比和加內特頓時認真起來，顯然那已經不隻是垃圾話那麽簡單了，姚明可不是那種會信口雌黃的人。
見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麥蒂的身體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笑了笑說：“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即便是真的，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嘿，夥計，你這麽做可不厚道，挖人都挖到老朋友這裏來了。”科比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璀道。
“科比，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不是也把凱文挖到湖人去了嗎？難道他不是老朋友？我現在隻不過是試圖挖一個菜鳥，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菜鳥！”
“菜鳥？”
“菜鳥！？”
科比、加內特、朗尼同時驚呼出聲，顯然他們都對“菜鳥”這個稱呼相當不滿。尤其是朗尼，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說誰是菜鳥！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球場練練？反正今天比賽我還沒打過癮呢。”朗尼開始叫囂起來。
麥蒂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不過才打了一個賽季，不是菜鳥是什麽？”
“哼！我本來還打算考慮一下你的意見，研究一下去火箭的可行性。但是現在我決定了，即便火箭把主場搬到洛衫礬來，我也絕不去絕不！”
聽朗尼這麽說，其他人都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顯然覺得有些滑稽。
“你們笑什麽？很可笑嗎？。朗尼不遊道。
麥蒂點點頭，說：“是的，挺好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腦子裏是怎麽想的，你就根本沒考慮過要去火箭。你不用否認，這一點我們都清楚。”
果然，科比、加內特，甚至姚明都在點頭，表示讚同。
科比笑了一會兒，才好奇地問：“既然你都知道他不可能答應，那你怎麽還會跟他說那些呢？”
“不知道，當時突然想到了小我就隨口問了問，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你說對不對，嗬嗬。”
見沒有一個人理自己，朗尼相當鬱悶。猛灌了一口啤酒，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加內特不解地問：“我就是覺得奇怪。你怎麽會突然想到要挖人的呢？”
“你們也知道，火箭一直都沒有一個好的控衛，或者說沒有一個人是打控衛的料。像姚這樣的中鋒，如果沒有一個好的控衛支援，根本就發揮不出全部的威力。今天比賽前，姚就開玩笑，如果朗尼去火箭就好了，於是我就說，反正德裏克（費舍爾）已經回湖人了，到時候把朗尼挖過來就行了。”麥蒂聳聳肩，道：“所以比賽的時候，我就試著挖人咯。”
姚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沒想到你還真這麽幹了。”
“很抱歉，這次挖角行動似乎失敗了。”說著麥蒂忍不住笑了起來，姚明也是樂不可支。
科比琢磨了一下，道：“你們是缺個好的控衛，不過我想朗尼應該並不適合火箭吧。你們知道的，他現在在湖人也隻是個名義上的控衛，但做的大多是得分後衛的事。”
“我當然知道。”麥蒂點點頭”所以我才說，這不過就是一句垃圾話而已，隨口說說的罷了。”
聽麥蒂這麽說，其他都笑著點點頭，表示認同，隻有朗尼感覺非常鬱悶，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真是氣煞我也。
“別怪我坦白，火箭根本就得不到能讓你們滿意的控衛，至少是在你們中的一個離開火箭之前。”朗尼雖然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多少也有點要故意氣麥蒂的意思。
“為什麽？”姚明不解地問。
“很簡單，亞曆山大不是巴斯，他太摳門了。”
此話一出，在場四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朗尼的話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其實這個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都清楚。亞曆山大滿腦子隻想著怎麽賺錢，當然，巴斯也是商人，也想賺錢，但他對榮譽同川一石玉烈的欲望。眾點是亞曆山大這遠不及※
”朗尼頓了頓，接著說：“你們覺得，一個這樣的老板，會願意為了總冠軍去擔負巨額的奢侈稅嗎？”
麥蒂和姚明的臉上都有些失落，顯然朗尼這些話說的一點都不錯。“控衛不同於得分後衛。一個好的組織者，除了天賦，他比得分手更需要經驗，所以真正能夠掌控比賽的超級控衛，都至少得在聯盟裏曆練幾年才會成型。也就是說，即便你們能夠通過選秀選到一個有潛力的新人，也必須等待，等他成長。但是，當他成長起來之後，新秀合同也就到頭了，要想再留住他，一份十萬的大合同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你，還有姚，你們覺得亞曆山大還舍得付出這樣的代價嗎？。
麥蒂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所以我說，除非你們中的一個離開火箭，否則超級控衛就隻能是個夢。”朗尼頓了頓，繼續分析道”“不過即便是用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去交換控衛，對於火箭來說也沒用。首先，如果少了姚，控衛對火箭的作用也就沒那麽大了，而且一支總冠軍球隊也是絕對少不了好的內線的。然而，少了崔西，火箭外線就基本就啞火了，以姚的身體，即便有了控衛的支援，一場比賽他又能打多少時間，得多少分呢？因此到時候還得要一個外線得分手。得分手倒是比控衛好找，但一個夠水準的得分手，相信比控衛更加昂貴，這一點你們都很清楚。納什年薪多少，科比的年薪又是多少，這是一目了然的。所以說到底，還是老板舍不舍花錢的問題
看到麥蒂和姚明一臉沮喪的表情，科比強笑道：“朗尼，你也不用說的那麽悲觀吧，或許事情會朝著我們都想象不到的方向發展也說不定呢。”
朗尼也不想氣氛弄得太僵，笑著說：“當然，剛才那些話都隻是我的個人分析而已，將來會怎麽樣小誰都說不準。而且沒錢不一定就拿不到總冠軍，馬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的老板也不大方。”
“小子，我可不用你來安慰麥蒂擺了擺手，隨即又很認真地問：“我隻問你，你覺得現在的火箭有機會得到總冠軍嗎？”
不等朗尼開口，科比搶先道：“當然不可能，因為總冠軍隻屬於我們湖人！”
麥蒂白了他一眼，接著道：“行了科比，你真的不適合安慰人，因為你的話隻會讓人感覺更不爽
科比很無語，朗尼則是沒心沒肺地指著他大笑，加內特也是表情古怪。
“朗尼，我知道你一向很善於分析，而且事實也驗證，你的很多分析都是正確的。我現在隻想你老實回答我，火箭是不是真的沒機會拿到總冠軍
“呃”朗尼頓時笑不出來了，感覺壓力很大，弱弱地問：“如果我說沒機會，你是不是準備就此退役啦？。
“糾四引我沒你想象得那麽脆弱。”麥蒂沒好氣地爆了句粗口。
朗尼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你們還記得當初我推斷勒布朗最終會離開騎士的事嗎？”
“啊？”
眾人一愣，顯然朗尼的思路實在有些跳脫，他們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不自覺地點點頭，表示記得。
“你們那時都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當然，我承認，當時我確實隻是順口一說，並沒有想得太多，不過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們，那種情況遲早都會發生的。”朗尼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我的觀點是，舍不得花錢的球隊一旦選到超級新人，那麽帶來的絕對不是複興，而是一場悲劇的開始。凱文和森林狼就是最好的例子。勒布朗和他的騎士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
加內特聽他提到自己，眼角不禁一陣抽搐，不過他沒有做任何反駁，因為他也同意朗尼的觀點，因為他花了人生中最寶貴的十二年，最終得出的也是這個結論。
說到這裏，朗尼便不再出聲，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喝著牟酒。
其實也不用他再多說什麽了，繞了一個那麽大的圈子，朗尼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其他人也都已經明白了，畢竟大家都是聰敏人。
一時間，客廳裏一片寂靜，除了五個男人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一絲聲響。朗尼甚至還隱約地聽到了樓上瓦妮莎和傑西卡的嬌笑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氣氛有些僵，朗尼覺得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笑著說：“崔西，之前你不是想挖我去火箭嗎？我看這似乎很難實現，要不你和姚來湖人吧，就像上賽季我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說的那樣，我們組一個全明星隊。相信到時候比賽還沒開打，對方就直接舉手投降了。怎麽樣？”
朗尼的點子的確很有震撼性小不過此時其餘幾人興致都不是很高，隻是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出聲響應。
無奈地歎了口氣，朗尼不禁脫口說了句中文，“廟小容不下尊神啊。”
其他人或許聽不懂，但姚明卻聽明白了，他抬起頭，怔怔地注視了朗尼半響，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以一聲長歎做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