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天淡然自若的起身,看著眾人,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什麽話,然後靜靜的坐下。

“陸班長好像有點害羞啊。”

“是啊,陸班長,你怎麽那麽拘束啊。”

“你是不是傻啊,陸班長是一個什麽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估計是看到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劉敬東現在比自己強,所以不舒服唄。”

同學們的議論讓劉敬東的笑容更加的開心了,而穆念傾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怎麽這些同學,平常看起來都還可以,一到這個時候就現原形了呢?

穆念傾直接起身道:“你們嘴上積點德好不好,陸戰天會因為這種事而感到不舒服?”

陸戰天輕輕的拉了拉穆念傾的衣服,穆念傾一臉的不爽坐了下來,周圍的同學也被穆念傾的話給震驚了。

這個時候,一個胖子站了起來,看著陸戰天和穆念傾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不是這樣的嗎?陸家已經破產了,陸戰天現在估摸著沒有工作吧,穿的就那麽落魄。”

“你!”穆念傾剛剛想站起來說些什麽,就被陸戰天再次拉住了,穆念傾有點不解的看向了陸戰天,不知道為什麽,陸戰天的性子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的逆來順受了。

陸戰天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說話,隻是我不想和你們計較。”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所有同學的表情都僵住了,變得有點僵硬,而劉敬東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但是劉敬東轉念一想,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讓陸戰天難看的,所以劉敬東又笑了起來,直接道:“大家都是同學,不要傷了和氣,來來來,點菜點菜。”

劉敬東拿起菜單就開始點菜,而那些想說些什麽的同學因為劉敬東的話都沒有說話,而是看了陸戰天一眼,眸中閃爍著的是怎麽討好劉敬東。

而很明顯,討好劉敬東的關鍵就在於羞辱陸戰天。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變得詭異了起來。

“劉副班長,這裏的菜都好貴啊,我們都沒有吃過,還是你來點吧?”

“是啊是啊,劉副班長的生活比我們好,你的生活品味也肯定比我們好,你來點吧。”

周圍的恭維讓劉敬東再次笑了起來,非常的開心,直接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我來點吧。”

劉敬東剛剛起身,準備說話,就聽到陸戰天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服務員。”

服務員聽到聲音,進來了,這是另外一個服務員,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小女孩,連忙拿著單子來到了陸戰天的身邊。

“滿漢全席。”

陸戰天淡淡的說道,那個服務員愣住了,有點懵逼的看著陸戰天,但是很快,服務員喜出望外,連忙說道。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安排。”

聽到陸戰天點菜,頓時,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這個陸戰天,怎麽那麽不會做人,明明這場同學會是劉敬東的主場,為什麽這個陸戰天現在要來搗亂。

“你是什麽意思!?”

劉敬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直接站起來,憤怒的看著陸戰天說道。

“不是點菜嗎?”

陸戰天淡定自若的看著劉敬東,淡淡的說道。

穆念傾看到陸戰天和劉敬東的表情,頓時笑了起來,這一會,高下立判。

這個劉敬東,怎麽比都還是比不過陸戰天。

“難不成,你覺得滿漢全席太貴?”

陸戰天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笑著對著劉敬東說道。

劉敬東頓時仿佛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硬著頭皮說道:“沒有,沒有,同學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個滿漢全席也行,這場飯,我請,誰都不要跟我搶。”

劉敬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要知道,滿漢全席可是非常貴的,又是十萬塊錢,自己一個同學會花了二十萬,如果讓父親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一頓罵。

想到這裏,劉敬東的雙眸閃過一絲憤怒,死死的盯著陸戰天,然後坐了下去。

周圍的同學聽到劉敬東的話頓時喜笑顏開,如果讓他們AA的話,他們可是承受不了這個代價的。

現在劉敬東站出來說請客,他們都非常的開心,直接笑著說道:“劉副班長大氣,哪裏想那個陸戰天一樣,那麽的小氣。”

“對啊對啊,陸戰天真是丟人。”

周圍嘲諷陸戰天的聲音讓劉敬東的心情再次好了一點,這頓飯吃的,真的是宛如過山車一般,讓劉敬東的心情一直都跌宕起伏。

想到這裏,劉敬東看向了陸戰天,就是因為陸戰天的存在,才導致自己的處境變得那麽尷尬。

自己一定要像個辦法讓陸戰天出醜。

想到這裏,劉敬東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想法,直接看著陸戰天笑著道:“陸班長現在還沒有工作是吧,我這裏剛好有一個工作,不知道你要不要做?”

周圍的同學聽到劉敬東主動幫陸戰天找工作,頓時愣住了,不知道劉敬東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他們還算假惺惺的笑了起來。

“陸戰天你看看,劉副班長多會做人,還為你找工作。”

“就是就是,還不快感謝他。”

周圍的議論,陸戰天沒有任何感覺,而是感覺有點可笑,一場同學會,將這些同學醜惡的嘴臉都展現的一覽無餘。

這一刻,陸戰天不由的感慨,小醜,居然就在他的身邊。

陸戰天還沒有說話,劉敬東笑著繼續說道:“我公司缺個保安,你以前不是挺能打的嗎,我覺得這個職位非常的適合你,畢竟,你沒有其他才能了嗎。”

劉敬東的話頓時讓穆念傾有點炸毛,這個劉敬東怎麽說話那麽的難聽,穆念傾直接起身,拿著陸戰天直接道:“我們走,這場飯,讓我惡心。”

陸戰天不為所動,而是淡然自若的坐在了椅子上,深邃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宛如兩個黑洞一般的看著劉敬東。

“你說,要讓我去當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