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兒時的懲罰遊戲
“老婆,那圖案是什麽意思呢?”盛冰望著熟睡的柳一,心裏疑惑,她為什麽要放過安心誠。
柳一睡的呼呼的,揉揉鼻子,呢喃道:“烤丸子,烤肥腸……”
“哎!”盛冰無奈搖搖頭,幫她把被子往上拉,她張開嘴巴就咬住的手。
盛冰無奈望著她,隻見她牙齒磨了磨,自己鬆開了,呢喃:“盛小冰,還沒熟……”
“氣死個人呐!”盛冰躺下來,她自己就靠過來,抱著他,鼻子在他身上嗅嗅,這才安靜下來,他無奈自言自語:“老婆,你睡著了的時候不會把我當烤乳豬吧?”
柳一抬起一條腿搭在他腰上,呼吸在他胸口撓動,盛冰舒服地合上眼
夜已深,周一然還浮在桌邊琢磨畫稿上的圖案,自己重新嚐試著重組這些圖案。
“一然,喝杯牛奶。”夏淺端了杯熱牛奶進來,說道:“不要太辛苦了。”
周一然太專注,沒有聽到他的話,在紙上不停重組著圖案。
“老公……”夏淺趴到他背上,手掌緩緩滑進他衣裳裏,問:“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呀?”
“啊?怎麽啦?”周一然回過神來,抓著她的手,問:“手怎麽這麽涼?”
“我說喝杯牛奶休息啦!”夏淺無奈搖搖頭,說道:“不要太著急,我看那個安心誠也不會魔法,沒有多大的威脅。”
周一然端了牛奶,說道:“他是沒什麽威脅,但畢竟是安家的人,長時間留在這裏也不好。”
“相信自己啦!一定可以解開的。”夏淺幫他按摩著肩膀,忽然笑起來,說道:“一然,你小時候可愛死了。”
“瞎說什麽,我一直都是走酷雅路線的!”周一然一口把牛奶喝完,腦袋靠到她懷裏,低聲說:“淺淺,人生真短暫呐!”
“怎麽忽然發感慨了?”夏淺摟著他,低下頭,啄在他的額頭。
周一然無奈笑起來,說道:“就是看著老爸都長白頭發了,想起小時候他帶著我,到哪裏都被人家認成是父子,他從來不多說什麽,後來媽媽來了澄藍,就是他帶著我,一分鍾都不離開我的身邊。”
夏淺抱緊他的,說道:“他們都是溫柔的人,所以我遇到了溫柔的你,一然,遇到你真好。”
周一然緩緩閉上眼,問道:“孩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顧,辛苦你了,老婆!”
“一凝要辛苦很多,忙著工作,還幫我們照顧孩子,我挺過意不去的。”夏淺扶他到**休息,說道:“我想了想,等孩子上初中了,還是讓他來澄藍吧!”
“願意讓寶貝兒子學魔法了?”周一然愜意躺在暖和的被窩裏,說道:“惡魔毛做的被子就是暖和呀!”
“沒辦法,祖上都是魔法師,隻要他們願意,我支持他們學習魔法。”夏淺依偎在他懷裏,愜意地合上眼,說道:“一然,晚安!”
“晚安,老婆……”
天邊微白,萬魔塚還沉靜在一片死寂之中,在清晨的第一縷楊過灑向枯樹林時,盛冰的怒吼傳來。
“柳一!你又尿床!”
咆哮之後,是啪啪兩聲脆響。
兩巴掌下來,柳一醒了,看著自己畫在床單上的地圖,再扭過頭看看自己屁股上的兩個紅掌印,膽怯地看著盛冰。
盛冰去打開壁櫥,裏麵放著的果汁沒了,昨天明明還剩著一瓶,現在已經隻有個空瓶在,一看就知道是柳一半夜起來偷喝了的。
“昨天說了多少遍了?睡覺的時候不要喝那麽多,你居然還可以半夜起來偷偷喝,是不是?”盛冰看柳一嚇得躲到一邊,模樣真是可愛又可氣。
“對不起……這次我自己去曬被子好了……”柳一望著他,小聲回答:“昨天晚上我真的口渴……”
盛冰衝著窗外做了三個深呼吸,轉過身來,溫柔笑起來,問:“老婆,昨天睡得好嗎?”
“嗯!睡的可香了。”柳一蹭到他懷裏,小聲說:“老公~對不起,我又尿床了……”
盛冰抱抱她,把濕了的床單被子抱出去曬。
“爸,老媽又尿床了?”周一然在湖邊鍛煉,見盛冰去曬被子,故意提高聲音問。
盛冰曬好被子,說道:“沒有,果汁打翻了。”人人看小說
“什麽果汁呀?那麽大一泡!”周一然說著,目光往樓上瞟,隻見柳一正賊頭賊腦下來,到廚房端了昨天剩下的半鍋肉又溜回房間。
周一然笑起來,說道:“老爸,老媽又偷吃東西了。”
“還不都是你!”盛冰曬好被子,轉過身去,叫住她,說道:“吃冷的會拉肚子的,回來,我給你熱一下再吃!”
柳一抱著鍋跑回來,低著頭一直不敢看周一然。
周一然摸摸她的腦袋,說道:“老媽,別害羞啦!一然小時候那麽多尿布都是你洗的,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麽呀?”
“可是我是大人……”柳一拉著盛冰的衣角,小聲說:“大人也有會很想喝果汁的時候的……”
盛冰被她氣得笑起來,說道:“好啦!我服了你了!”
看他們夫妻說著話去廚房,周一然說道:“老爸,也給我們煎兩個雞蛋唄!”
“沒空……”盛冰的聲音懶懶傳來,說道:“讓你笑話我老婆……”
藍耳朵和君輕揉著眼睛從窩裏出來,君輕問道?小一一尿床啦?
“唔……”柳一顧著臉不說話。
藍耳朵踢了君輕一腳,吱吱吱叫著比劃,似乎在安慰柳一沒事的。
柳一蹲下來,和它們玩,一直到被盛冰揪去吃早餐。
周一然挨到柳一邊上,她立即夾了一大塊肉喂他。
周一然眉開眼笑,說道:“媽媽一點沒變,以前生氣的時候,隻要一然看著,都會把最好吃的給一然。”
柳一摸摸他的腦袋,低頭繼續吃早餐。
“你是不是忘了小時候被你媽媽收拾的不和她說話的事了?”盛冰喝了口粥,意味深長地望了周一然一眼。
周一然挽著柳一的手臂,說道:“才沒有呢!”
“那是誰哭成個眼淚包來找我告狀的,還能找到我的教室,當著我們級所有學生的麵,痛述你媽媽怎麽收拾你。”盛冰想起周一然小時候的模樣,就忍不住笑起來。
周一然臉漲得通紅,那是三歲時候的記憶,但現在都還記得,辯解道:“那次是因為老媽真的很過分嘛!”
“誰讓你拿人家的吃的!”盛冰敲敲他的腦袋,說道:“你是不知道你媽媽有多自責!”
“我知道……”周一然摟著母親,蹭著她,說道:“我知道那時候沒錢,我又想吃,媽媽一個人悄悄躲起來哭……”
柳一聽到他們在說關於自己的事,抬頭望著他們,眼裏滿是好奇。
周一然望著母親,靈光一閃,跑回屋,繼續琢磨那畫稿。
“老爸,我知道了!”周一然拿著畫稿從樓上就跳了下來,把藍耳朵和君輕攤平了,將畫稿鋪在它們背上,說道:“我明白這圖案的意思了。”
“什麽意思?”盛冰湊過去。
柳一也好奇地張大眼睛看著,隻見周一然拿著畫筆在描摹,一開始是些奇怪的圖案,但經過他的補充,就變得一目了然了。
“這是小時候媽媽懲罰我的遊戲,犯了錯,她就在紙上隨便畫一些圖案,要我自己發揮想象補充,通過她的考核才能被她原諒。”周一然看著自己的補充,自信說道:“這是我的最拿手的了。”
“你在我不在的時候還闖了多少禍,居然熟練到這程度了。”盛冰沉著臉望著周一然。
周一然沒了聲,柳一卻在認真地看他補充之後的畫,每一個細節都看得認認真真。
“我為什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周一然的心跳忽然加速,就像小時候母親檢查時,會緊張得心跳加速。
“嗅嗅……嗅嗅……”柳一看著畫,鼻子還在上麵嗅來嗅去。
周一然用手肘輕輕杵了盛冰一下,低聲說:“以後少給她啃點骨頭。”
“你以為不想給她吃的,她就不吃了?”盛冰見柳一看得認真,就沒把她拎起來。
周一然也隻能無奈搖搖頭,心裏那種緊張感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