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夫唱婦隨(菲盟靈寵緣+8/還欠18更)

明思微赧的看他一眼,心底卻是笑意。

太後特地遣了轎子,二人分別上轎朝慈寧宮而行。

到了殿前,明思下轎。

冬日的黃昏有些灰蒙蒙的陰涼,北風吹出些瑟縮寒意。

榮烈伸手過來,明思看了下幾步遠的宮人,將手放到了榮烈手心。榮烈屈指一握,明思頓覺溫暖。

“走吧。”榮烈溫柔輕聲,眼底滿滿都是柔情。

雖是成婚大半年,但今日感覺卻有些不同。

在以後的年年歲歲,每一個今日,他都有一個最心愛的女人相陪。

生命似乎在這樣的一刻,尤其感覺到一種完整的意義。

他的榮光有她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從此同她一體。無論前路是光明坦途,還是會有坎坷微瀾,他再不會是一個人將所有感覺埋入心底。

他願意,並渴望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

榮烈緩緩將掌心那柔若無骨的素手握緊,這才是第一個新年,他們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今日。

沒有一刻,他的信念有如此之堅定。

明思被他握得有些發緊,不免微微詫異,榮烈朝她溫和而笑。

太後坐在被紅緞金繡鋪陳得富麗堂皇的胡**。

明思有些意外,元帝一家三口竟然都已經到了。三人依次坐在太後左側下首,正在陪太後敘話。

纏枝將榮烈明思引到殿中,太後同元帝都笑看兩人並肩而入。

元帝嗬嗬打趣。“果然白日說不得人,正說你們,你們就到了。”說著看向明思,目光在明思的雪貂大氅上一落,笑聲更爽朗了些,“老十七,這回可被你算計了個夠,原來是為了討媳婦兒的好。好你個老十七,連朕也沒放過!”

榮烈氣定神閑的拉著明思到右側落座,坐下後才噙笑挑了挑眉。“臣弟多謝皇兄成全。”

皇後自看到明思身上雪貂大氅的第一眼。臉色就不大好看,聞言半笑不笑,“十七弟妹好生福氣,我還沒來得及同皇上開口就聽說兩隻雪貂已經沒了。原來竟然是一件大氅。少不得要湊八九隻才夠吧。上回問十七弟妹還瞞著。也難怪了。連我看著都眼熱呢。”

明思早有心裏準備,聞言也隻裝傻,不接話。解了大氅交給身後的侍女,坐下後隻幾分羞澀的笑了笑。

元帝榮安也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裝不知,笑著又同榮烈提起了昨日誠親王宴客時說到的各種趣聞。太後也聽出了興致,不時打岔問兩句。

榮安同榮烈則笑著解說,偶爾榮俊也插看一兩句嘴。

三個男人陪著太後說話,明思正好躲清靜。端著茶盞老老實實的品茶,隻當沒看見皇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多時便到了時辰,纏枝稟報團年膳已擺好。

大家移步偏殿,在一張圓桌旁入座。

大約還是秉承食不語的傳統,坐下之後隻太後發了句話,大家就開始用膳,席間並無一人說話。

明思見狀自然也正合心意,開始專心的品嚐起禦廚花了一百二十個心思烹飪出的佳肴,倒也吃出幾分胃口。

一個時辰後,纏枝又上前來請眾人移步。

這一回是酒筵,六人移步到隻隔了一個博古花架的另一側,這邊各種冷熱下酒菜已備好,還有三種口味不同的美酒。

榮烈替明思挑了一種薄淡的葡萄酒,太後見狀笑道,“哀家年紀大了,也同烈兒媳婦喝一樣的就是。”

榮烈聞言而笑,正要執壺替太後倒酒,皇後身後的一個鵝蛋臉的美貌侍女先一步接過手,取了酒壺替太後斟滿。斟好酒之後,又替太後取了麵前金碟中的一片素筍片放在太後麵前的碗中,“這十二紅陪這釀玉筍最可口,太後娘娘不妨嚐嚐。”

語聲很是嬌柔動聽。

太後看她一眼,臉色露出笑意,“是麽?哀家嚐嚐。”

說完飲了一口酒,將那筍片放入口中。一番咀嚼體會之後,含笑點了點頭,“確是不錯,這般一吃,這筍片倒是脆甜了不少。”看向皇後,“這丫頭是你的人?”

皇後笑了起來,“漣漪是禦膳房大司廚的女兒,對飲食搭配頗有見地。臣妾也是才發現身邊有這麽個妙人兒。有她在,臣妾每日用膳也多了些胃口呢。”

太後頷首而笑,“今日的菜式都極好,皇上可得好好地賞賞。”

榮安一聽,抬首笑著便宣賞,將一幹禦膳房相關的人統統都賞了下去。

一旁的紅衣公公遂領命而去。

榮安端起酒盞起身,“兒臣恭祝母後——”

榮烈明思並皇後榮俊也都端杯而起。

太後嗬嗬笑,抬手朝下壓了壓,“好了,都坐下吧。你們都是好的,哀家心裏都知道。隻要你們都好,哀家就比什麽都好。”說著也端起了酒盞。

太後雖這般說,但大家也都站著將酒喝完,才坐了下去。

接著,榮烈也站起身,明思跟著站起。

榮烈舉杯恭敬笑道,“兒臣祝母後身體康健,歲歲有今朝。”

明思跟著笑道,“兒媳祝母後萬事順意,年年有今宵。”

太後臉上滿滿都是笑意,“好,好,好,旁的酒可以不喝,這盞酒是你們小兩口頭一回合敬的團年酒,哀家喝得高興。”

言畢,舉杯滿飲。

榮烈同明思喝完坐下。

皇後也笑著起身向太後祝酒,“今日這般的好日子,母後可莫要嫌我這個老臉兒媳不及新媳婦討喜。臣妾也敬母後一杯,願母後康泰延年。”

太後也著實高興,嗬嗬笑著。“好,難得你們孝順,哀家喝。”

榮俊最後一個起身祝酒,太後也誇了幾句,笑著又喝了一盞。

榮俊夾了一片炙鹿肉正欲給太後,皇後身邊的那漣漪似猶豫了一下,榮俊眼尖見她神情,手便一頓,“這鹿肉可是吃不得?”

一桌子人聞言停下,都看向那漣漪。

漣漪微微紅了臉。朝榮俊福身一禮。“回太子殿下,不是吃不得。不過太後娘娘上了些歲數,這臨睡前還是少吃葷腥的好。這幾碟素菜都是極有滋味兒,下酒也合宜。太後能不吃這大肉對身子更好些。”

榮安聽得頷了頷首。

那漣漪看著幾人的神色。又加了一句。“這鹿肉炙時加了數種藥材。太後雖是少食為宜,皇上、親王殿下、太子殿下卻不妨多食些。這裏麵的藥材有益腎養脾之效,對男子卻是大有裨益的。”

太後聽得“哦”了一聲。幾分讚許地看著她,“你還懂這個?”

漣漪羞澀福身回道,“藥補不如食補,奴婢自幼跟爹爹學了一些,不過也是皮毛罷了。”

太後笑了起來,讚道,“確是個有心的丫頭,皇後挑得不錯。”

皇後正等這句話,聞言正中下懷,抿唇一笑,看向明思,“母後這話倒真還說對了。這漣漪旁的雖不如何,可心思細膩又會伺候人。不過這般好的人留在臣妾身邊卻是有些可惜了。”

太後一怔,“哦?”

皇後笑著看向明思,“臣妾年紀大了也使不著這般的好人才,這人確是臣妾有心挑的,不過卻不是為臣妾自個兒挑的,而是為十七弟妹挑的。”

明思心下一怔,看了皇後一眼並未接口。

其餘也無人說話。

皇後自顧自的笑著,“十七弟妹身子不好,老十七過了今年也二十四了。臣妾看漣漪細致穩重,又會照顧人。臣妾便想著不如把漣漪給十七弟妹。今日特意帶漣漪來給母後看看,既然母後都說好,那臣妾也就放心了。”

明思聞言心中淡淡一笑,垂下了眸子。

若隻說是照顧飲食也就罷了,可皇後偏偏又加了一句榮烈過了今年二十四,這其中就有些別的味道了。

明思自然是不快,可桌上太後和榮安都未發話,她也隻能裝不懂,噙笑不語。

太後未有言語,榮安卻看了皇後一眼笑著開了口,“給老十七?你倒是舍得。”

隻這麽一句,卻聽不出來是支持還是其他的意思。

“皇上就這麽一個嫡親的兄弟,臣妾有何不能舍得的?”皇後嗔怪地看了榮安一眼,轉首看向榮烈,“上回皇上請了童老替十七弟妹診脈,本宮心裏掛記,也特地尋了童老來問。十七弟妹如今的身子需好生調養,本宮也知曉。十七弟雖是說過不願納側妃妾侍,不過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卻是人之孝道所始。這漣漪是個乖巧忠心的,身家也清白,臣妾也同她說過了。她也不會讓十七弟為難,隻願為十七弟妹分憂,並不貪圖什麽名分。日後若能得一二血脈都隻記在十七弟妹名下,她絕無其他妄想。聽了童老之言後,臣妾心裏一直記掛此事。也尋了許久才尋得這麽一個合適的,十七弟妹可千萬莫怪本宮多事,實乃本宮作為長嫂,不能不為十七弟的子嗣計。好在漣漪是個明理識大體的,即便不為其他,興許有了漣漪的伺候,十七弟妹能早些養好身子為十七開枝散葉,那也是喜事一件。臣妾想得多,不過也確確是一番好意,就不知十七弟妹可願意?”

太後看了皇後一眼,垂了垂眼簾,唇邊笑意雖淡了些,卻未開口。

榮安也噙了一抹笑,看著明思的臉上,看不出究竟何意。

皇後含笑定定望著明思。

明思抬起眼,抿唇莞爾一笑,“皇後嫂嫂看我作甚?我可沒那個本事讓漣漪姑娘孕出血脈?”說著俏皮地眨了眨眼,“再說了,皇後嫂嫂將漣漪姑娘誇得這般好,明思還真是不敢接了。皇後嫂嫂說自個兒年紀大,可在明思眼裏,皇後嫂嫂可正值芳華。這麽好的人,又會調理身子,皇後嫂嫂膝下隻得太子一個,未免太孤單了些。依明思看。無論放在皇後嫂嫂身邊,還是放在皇上身邊,都比留在明思身邊更得用。母後有王爺的時候比皇後嫂嫂如今還要長些,若皇後嫂嫂調理好了身子,再為榮氏添一個嫡皇子,那才是天大的喜事呢!皇後嫂嫂,你說是不是?”

明思這般避輕就重移花接木的一番話,讓臉本來已繃起的榮烈笑了出來。

太後臉上笑意也盛了幾分。

皇後臉色僵了僵,可明思這般有理有據,又是笑眯眯的說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隻能噎了噎。

總不能說她不想給榮安添嫡皇子,也不能說自己已經生不出嫡皇子了吧。

見皇後僵硬的笑臉,榮烈又懶懶地添了一把火,“我同皇兄是嫡親兄弟。皇兄的子嗣豐盛才是最緊要的。皇兄一個兒子便頂我十個。”說著也依樣畫葫蘆的同樣三字。“再說了。我這人不及皇兄遠矣,脾氣也不好,性子也古怪。即便生出來也不定是個爭氣不爭氣的。有明思那份兒性子興許還能得些好,若隻像我,隻怕日後也是頭疼的。我看皇嫂還是多替皇兄操些心,無論嫡庶,但凡能像皇兄三分,那也定是人中龍鳳。我看著漣漪姑娘也不錯,就給了皇兄吧。皇兄日夜辛勞國事,正需要這麽一個知冷知熱的替皇嫂分憂。皇兄方才不是才誇過這漣漪姑娘麽?正好今兒個好日子,母後就做主替皇兄收了吧。即便說是個不貪圖的,那就先掛到宮中,日後得了一二血脈再說位份的事兒。”

聽著榮烈這一番同明思前後呼應的話,皇後的臉徹底僵黑了。偏偏榮烈的話半是耍無賴半是說理,她竟沒法反駁一字。心裏氣得欲吐血,卻隻能拿眼看向太後,不能接口半字。

這樣的話題,其他人當然不好接話,就連榮安也隻一臉無奈笑意的看著榮烈搖首。

榮俊垂目端盞,也不說話。

太後嗬嗬笑了起來,“既是這般,那——”

皇後聽得話頭不對,心中一急,竭力扯開笑臉,“十七弟可真會玩笑,連皇嫂也打趣起來了。若看不上漣漪,日後再挑別的也好。俊兒快要大婚了,正需要好生調理,十七弟妹真看不上,這漣漪不如就給了俊兒吧。”

太後一愣,被皇後打斷也沒生氣,一頓後便笑吟吟地看向榮俊。

榮俊看了榮烈明思一眼,淺淺一笑,看向太後,“孫兒府裏人也不少,也有幾個會調理身子的。依孫兒看,這漣漪姑娘還有幾分投皇祖母的緣,還是留在皇祖母身邊最最合宜。皇祖母方才說兒孫好,自個兒就好。可按孫兒說,要皇祖母好了。咱們這些後輩才能好,這才是真。”

太後一怔,頓時笑出聲。

“俊兒此言甚是在理。”榮安終於開口,笑容裏是十分的滿意,讚許了這句後看向太後,“這丫頭既是家學淵源便留在母後身邊吧。”說著,轉首看向那漣漪,語氣帶出幾許威嚴,“好生伺候太後,可明白?”

漣漪忙不迭地跪下,“奴婢遵旨。奴婢定會全心服侍太後娘娘。”

太後含笑頷首,“好,那哀家就把人收下了。皇後可舍得?”

皇後心裏磨了磨牙,不過好歹不是倒蝕一把米,還有幾分慶幸。聞言趕緊賠笑道,“是臣妾想得不周,母後若看得上是這丫頭的福分,也是臣妾的福分。”

太後頷首一笑,“好,好,那哀家就不客氣了。”

眾人賠笑。

榮烈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後一眼,轉首看向太後同榮安,“母後、皇兄,時候也不早了。府中還要守歲,請容兒臣同思思先行告退。”

榮安看了一眼更漏,笑道,“你小子倒是心急。”

太後擺了擺手,“他們小兩口頭一年,由得他們去吧。”

“多謝母後,多謝皇兄。”榮烈嘿嘿一笑,退出座位一步,似忽地想到了什麽忽地看向皇後笑道,“還沒謝過皇嫂替我煩心。不過日後也不必了,我如今也沒別的心思。頭一件記掛的便是十三歲生辰那日,皇兄同我說的話——”

榮安聽得一怔,下一瞬,眸光便深邃柔和了幾分。

“多謝皇兄如願將思思賜給了我,我心裏是千般滿意。萬分感激。我是個不爭氣的,這些年多虧皇兄寬厚容忍,如今也隻想記著那一日皇兄所言,盡力替皇兄辦些差事。其他的,也就隻想同思思兩人好好過日子。什麽子嗣不子嗣的,我卻是沒那個心思的。便是思思想生,我還不大情願,更莫說旁人了。今日就謝過皇嫂的好意,皇兄也多陪陪皇嫂,若真再有個嫡親的皇侄便再好不過了。日後十七叔定教他騎馬!”

榮烈朝榮安擠了擠眼睛。榮安笑罵道,“你這臭小子,還不快滾!”

榮烈不以為杵,笑著拉著明思走了出來。早有機靈的侍女拿了明思的雪貂大氅過來欲替明思穿戴。

榮烈極自然的伸手接過。不顧明思的眼色。替明思細致穿戴起來。

最後還動作輕柔的將係帶綁好了才住手。

縱然明思皮厚。在一幹人饒有興致的注目下也微紅了臉。幾分羞赧地福身朝太後榮安幾人依次行禮告辭。

太後心情卻極是愉悅,慈愛一笑,點了點頭。“乖,回去吧。”

皇後看得滿腹都是火,也隻能強撐著勉強的頷了頷首。

榮烈的這番話卻正合了榮安的心思,加之榮烈又提到兄弟二人當年的那番壯誌淩雲的煮酒夜話,一時間,他也幾分感動。

看向兩人的目光比初時柔和了許多,點頭囑咐榮烈,“既說朕賜得好就好生照顧你媳婦兒。男兒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就得記著。”

榮俊朝兩人笑了笑,端杯不言。

榮烈拉著明思朝榮安笑意朗朗的一頷首,又朝榮俊示意看了一眼,兩人轉身退出。

走到殿門外,瑟瑟寒風中,有稀疏的雪片輕舞而下。

明思喝了酒的臉嫣紅可愛,縱然寒風蕭蕭也掩不去明媚的心情,抬首望想天際,一雙眼清亮動人,“真的下雪了!”

榮烈噙笑看她,眸光璀璨若星,其中卻有柔情滿溢,“我幾時騙過你?”說著拉起明思手,“冷麽?”

明思偏首回望,一張小臉酡顏生暈,同那雪白的大氅相映,煞是豔麗,“喝了酒,暖得很,不冷。”

榮烈嗬地輕笑,拉起她朝轎子行去,“走。”

轎子一路到了宮門口,布羅已侯在馬車旁。

兩人上了車,馬車便一路前行。

走出一段,明思察覺方向不對,看了榮烈一眼,榮烈卻隻噙笑挑眉不做解釋。

明思眨了眨眼,轉身掀開車窗簾一看,不僅身後沒有卓都所趕的那輛本載了靈珊二人的馬車,而且他們行的這條路也不是回王府的路。

雖也是朝東麵走,但路線卻不對。

明思怔了怔,榮烈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擁住,“咱們不回府。”

不回府?

明思一愣。

大年夜不回府守歲,那要去哪兒?

榮烈不說話,隻擁住明思含笑不語。

明思看榮烈這模樣就知他定是眼下不會說的,也就不再追問,隻等最後解開謎底。

馬車一路行到東門,布羅亮了榮烈的牌子,守衛將城門打開。

竟然要出城?

明思心裏生奇。

榮烈笑容依舊神秘,隻低聲笑道,“還有一會兒,莫急。”

又行了一個時辰,終於在子時前一刻,馬車停了下來。

車窗外夜色沉沉,周遭一片寂靜,起起伏伏的青山遠近連綿。

星子疏朗,地上淺淺的雪微微反光,深重的夜色中,明思看不見遠處的景象,隻遠遠地傳來一兩聲狗吠。

榮烈將明思抱下馬車,入目便是一座極為高大巍峨的山座落在近前。

“看這邊。”榮烈拉著明思轉了半個身。

明思頓時呆住!

他們的馬車側麵是一座小小的農家庭院。

一明亮暗三間屋子,旁邊各一間充做廚房柴房的耳房。

院子是用竹編的籬笆圍起來的,門臉上一扇雙開的木門。門上還貼著鄉間最常見的門神年畫。

院內屋簷下垂著長串帶葉的金黃玉米棒子和紅豔豔的幹辣椒串,還有農家新年常見的驅邪草把別在門口兩側。

黑漆的門上有黃橙橙的銅門環,兩旁門扇上各有一副胖乎乎的金童玉女抱鯉魚的紅底年畫。

院子右側是一片小小的菜地,地裏栽著冬日裏特有的幾種小菜。

雪花飄飄中倒也現出幾分盎然生機。

77的話:昨天8點多才到家,出租車司機說四川這幾年運道不好,又是地震又是洪澇~~

回家的感覺很奇怪,陌生中又帶著熟悉。

兒子超級興奮,一節軟臥車廂,從乘務員到乘客,混了個溜熟。

我不許他隨便吃別人的東西,他說,“媽媽我很有骨氣的,是他們一定要請我吃。”

一走廊的人都笑起來了。

本來想睡一覺起來寫,但又失眠了。

躺到三點起來碼字。

先一更6000奉上,晚上7點爭取2更6000奉上~~

接下來的情節會比較甜美幸福,大家放心。

寫肉得培養情緒,大家有粉的就別藏著了,都扔出來吧~

這個月希望能進粉票前十,也不曉得有沒有戲,77也隻是這麽希望的。

大家有力氣的就給77使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