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扭頭看到一片白馬如潮,嚇得膽寒,拚了命地抽打戰馬,希望擺脫白馬義從的糾纏。

“哈哈哈,想跑,哪有那麽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放肆的笑聲從後方傳來,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手執一柄長槍的白馬義從軍侯,一路狂飆而至。

“該死!”

袁尚勃然大怒,反手拔出腰側的佩劍,奮力投擲而出。

“嗖!”

一道黑線電閃而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白馬義從軍侯隻得提槍格擋。

“叮”的一聲,長劍和白馬義從軍侯的長槍相撞,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火花。

“嗯?”

白馬義從軍侯眉頭一皺,他感覺對方的力量非常雄厚。

“主公有令,必須擒下袁尚!”

白馬義從軍侯心念一動,沉聲道。

說完,兩腳一夾,縱馬向著袁尚繼續追了過去。

“該死!”

袁尚心急如焚,不再反抗,一心隻想著逃命。

“殺!”

二者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兩人即將碰撞的時候,袁尚陡地變換馬匹位置,一個急轉彎,向著西北方逃竄而去。

“轟!”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煙塵滾滾,隻見一支千人軍隊從西北方席卷而來,帶領著浩**的煙塵,朝著袁尚衝來。

“少主,牽招來也!”

袁尚一見是被自己安排到後軍的牽招校尉,頓時大喜過望。

“牽招,快救我!”

……

牽招見千餘白馬義從追擊少主,便停下腳步,大喝一聲:“列陣!”

“嗡!”

伴隨著一陣鏗鏘的甲胄撞擊聲,一千袁軍迅速組成一座龐大的雁形陣型,擋在了袁尚身前。

其中間還就有一道半丈寬的通道。

袁尚見之,呼嘯而過!

千餘白馬義從見有敵軍阻攔,連忙放慢馬步。

“弓箭準備!”

一聲厲喝,千餘白馬義從紛紛拔出馬背一側箭壺的箭矢,搭弦拉弓,瞄準了前方的敵軍。

“放!”

一聲而下,千餘白馬義從立即鬆開弓弦。

咻!

利箭破空,化為一道道雪亮的弧光,劃破虛空,朝著袁尚射去。

“保護少主,架盾!”牽招臉色一變,連忙大喊一聲。

頓時一千袁軍士卒立即拿出盾牌,組成一道防禦牆壁。

“哢嚓!”

利箭射在巨盾之上,爆發出一陣清脆的斷裂聲,無數木屑飛揚。

但是利箭的威力依舊讓眾人臉色微變。

僅憑一波攻擊,竟讓千餘袁軍組成的盾牆崩潰大半。

“好厲害!”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這些白馬義從的眼神充滿忌憚。

“這就是白馬義從嗎?太可怕了,單論騎射之術,恐怕沒人能夠超越他們!”

“不行!絕不能讓白馬義從靠近我家少主!”

牽招心中一橫,立即調整戰鬥姿態,揮舞武器,迎戰而上。

“殺!”

一聲大吼,白馬義從衝入牽招軍陣中。

一瞬間,牽招軍的雁形陣被一切兩半。

“嘭!嘭!嘭!”

隻聽一陣陣悶響,幾乎每一次交鋒,牽招軍都要損失一名士卒。

不過好在牽招的戰術很正確,利用人員密度來阻攔白馬義從的追擊,使得袁尚得以逃脫。

可他自己卻沒有那麽好運了。

失去袁尚這條大魚的白馬義從們,將一切的怒火都發泄在了牽招軍身上。

“噗呲!”

“噗哧!”

一個又一個牽招軍的士兵被白馬義從斬首或者射殺當場。

牽招軍節節敗退,甚至最後被白馬義從合圍,徹底包圍。

牽招一人雖然厲害,可他手下的兵皆是後軍之卒,實力要比前麵諸軍弱上幾許。

他們都被白馬義從衝得七零八散,況且他們現在麵對是怒火中的義從!

袁軍左中右三軍早已潰散,隻有呂曠、呂翔二將帶著百人苦苦掙紮!

邢道榮一把梨花開山斧舞動的虎虎生風,一斧子劈飛十多人,直奔呂翔殺來。

“黃巾餘孽,找死!”

呂翔雙目赤紅,持槍刺向邢道榮。

“哼!”

邢道榮冷笑一聲,猛地一斧頭砍下。

“砰!”

呂翔手臂酸麻,差點握不住手裏的長槍。

邢道榮也同樣如此,二者勢均力敵。

張寧連忙查看敵將麵板。

呂曠武力值為1200斤力,呂翔武力值為1150斤力。

接近三線水平,也難怪能與擁有1250斤力的邢道榮打個五五開!

“王衝,助我斬了這袁將!”張寧喝道。

手中月影槍一震,一股淩冽寒意透體而出。

“唰!”

下一刻,張寧身軀一晃,消失不見。

“不好,小心!”

呂曠臉色驟變,他本來正與數名黃巾義士交手,突然感受到危險,毫不猶豫,一槍掃開一人的長刀,然後抽身暴退。

“轟隆隆!”

就在呂曠退出不足三尺的時候,原先站立的位置,泥土翻飛,一杆長槍狠狠地轟在地上,深**-進土壤中,槍尖劇烈顫抖,顯示著剛才這一槍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嘶!”

呂曠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擊最少有一千多力!

如果自己猝不及防挨上一下,恐怕當場重傷。

“順水山黃巾餘孽怎麽除了那莽夫,還有這麽強悍的人!”

呂曠心中暗暗道,對於這支黃巾餘孽徹底充滿忌憚。

“你是何人?吾的破竹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呂曠大叫道。

“張角之子,張寧是也!”

話音剛落,隻見張寧手腕輕輕一抖,手中月影槍如毒龍般朝著呂曠激/射而去。

“什麽,張角的兒子!”

呂曠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居然會是張角之子。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竟然還有子嗣!

不敢怠慢,呂曠手中破竹槍挽出一朵槍花,抵擋月影槍的進攻。

“鐺!”

隻聽一陣金鐵交鳴聲,月影槍和呂曠的破竹槍在半空中撞擊了一下,分別彈開。

“不愧是張角的兒子,有兩下子!”

呂曠眼皮狂跳,心中更加警惕。

“不過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

呂曠低喝一聲,手中破竹槍再次刺出,槍法犀利,槍出如電,封鎖住了張寧所有進攻路線。

“哼!”

張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絲毫沒有理會,隻是手腕一振,長槍突然改變了軌跡,避開呂曠的長槍,一記上撩,反撩向呂曠。

“不好!”

呂曠瞳孔收縮,連忙閃躲。

“砰!”

但是還是晚了一點,張寧的月影槍狠狠地擦著呂曠的脖頸,削掉了一片衣袖。

“啊~”

呂曠慘叫一聲,連忙伸手捂住脖頸處的傷痕。

血液順著手指縫流淌而下,讓他渾身冰冷。

他怎麽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娃娃居然這麽棘手!

可是還沒有完,直至在等待機會的王衝突然出手,一槍貫穿他的腹部,將他釘死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