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隻見那烏敕國侍衛押著一名身穿大蕭鎧甲的人往這邊走來。
待走得近了,冷玥聽到了太後的一聲驚呼,“孩子!”
太後激動的踉蹌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幸好旁邊有劉嬤嬤攙扶著,才不至於跌倒。
冷玥抬眼看向下麵那個被押解的大蕭將士,猜測這應該就是前幾個月前被皇帝強行送往邊疆打仗的武成王。
武成王此刻落敗至極,他麵如死灰,頭發潦草,就連穿在身上的鎧甲也破破爛爛。估計這一路而來是吃了不少的苦。
聽到了太後的呼喊,那武成王先是一頓,空洞的目光看向太後的方向。隔了好大一會,那目光裏才聚起了光。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喊道:“母後!救救兒臣,救救兒臣!”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此刻的武成王痛哭流涕,全然沒有一個作為王爺尊貴的樣子。冷玥收回了目光,她的心裏頓有萬般說不出的滋味。
皇帝麵不改色,甚至在看到武成王被擒來的時候,內心裏頓時還冒了怒氣。
這都是一群什麽飯桶,連帶兵打仗都不會,談何效忠大蕭?
烏敕國王笑得戲謔,他站起來對著大蕭的皇帝說道:“聽說這是陛下的親兄弟,本王特地一路護送而來。”
大蕭的眾朝臣羞愧的低下了頭,這兩天下來幾次三番的被烏敕國羞辱。說是護送,其實就是押解囚禁來的。
“不過,武成王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帶兵打仗著實不行。”烏敕國王**裸的羞辱,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要說大蕭的武將,本王先前遇到的冷珹和冷璉兩位少將功夫不錯。也是這麽多年來,本王遇到的能夠與之切磋之人,不知今日如何不見?”
大哥二哥的名字被提起,冷玥定定的看向烏敕國王,她的眼裏充滿了憤恨。
可大哥二哥正是在與烏敕國對戰之時戰死的,怎麽烏敕國對此事一概不知?冷玥心頭的疑慮越發沉重,上次大哥進宮的時候,她太過於擔心大哥的安危,以至於沒有問當年的事情具體如何。
烏敕國王這句話問的在場的人無一汗顏,那些大蕭的朝臣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皇帝擔心事情會敗露,決口不再提當年戰況之事。他幹咳了兩聲,回答道:“冷家少將一年前受了重傷,如今身子未愈,還在調養。”
烏敕國王聽了之後一直歎氣,“可惜!真是可惜了這般好人才!”
皇帝已全然沒了興致,他吩咐讓人趕緊進入下一輪環節。今日本就是最後一天,結束之後大家都要啟程回宮。而那些各國的來者也將要一一回去。
接下來的將士表演以及舞姬表演,皇帝顯得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些坐不住,全然沒了觀賞的興致。
冷玥注意到了皇帝的變化,她心底的謎團愈發的沉重。
她看向坐在皇帝身邊的蕭羽徊,而這個人從頭到尾未發一言,甚至連臉上淡漠的表情都不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