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望著漆黑的床帳,她仔細的思索方才從進門到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表情,甚至她輕微的動作。

到底哪裏錯了呢?

可燭火熄滅了,就算她此刻扒開了衣服想看,也什麽都看不到了。

冷玥輕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深靜的夜裏,她這一聲歎氣顯得極為突兀。驚得她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身邊的人側了身子,蕭羽徊麵向了冷玥。黑夜中,他依舊能夠看清楚小皇後驚覺的表情。

“本王早就說過,娘娘小小年紀切不可重欲。嗬,娘娘對本王的身子如此好奇,心裏又在打算什麽呢?”

她真是一點點的小算計都逃不過蕭羽徊的眼睛,冷玥在心裏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她放下了手,乖乖的搭在被褥上。

她知道接下來的回答很重要,不能有絲毫差池。

緩了緩,冷玥也側過了身子,二人四目相對。隻不過冷玥看不清對方的臉,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輕鬆。

“本宮隻是好奇,王爺從未讓本宮看過。”就像,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永遠在**。蕭羽徊越是掩飾,冷玥越是想扒開了看個究竟。

但她知道,他那般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便她是皇後,也是遠遠不能及的。

夜色漫漫,整個暮蒼閣都被陰影籠罩。院子裏偶爾有一兩隻路過的鳥,暫做停留在樹梢半眯著眼睛。

蕭羽徊冰涼的手遮住了冷玥的雙眸,待身邊的人沉穩的睡去,他才起身。

今日是他練那邪功重要的日子,一道黑影閃出了暮蒼閣,又穿過皇宮禁軍層層的守衛,向著城外的亂葬崗的方向遠去。

沒有人發現那道悄無聲息的身影。

京中的紅樓裏,是多少男子夢寐以求的溫柔鄉。這裏驕奢靡豔,上百種胭脂水粉的香味交相混雜,更有各色姿態的姑娘數不勝數。

在二樓的一層雅間內,大殿下文王和三殿下璟王喝著花酒。他們因在秋獵上沒有拔得頭籌,回來後被皇帝訓斥了一番。

璟王非常的不服氣,他悶頭喝了許多的酒,臉色通紅。懷裏的歌姬還在不停的給他斟酒,說著阿諛奉承的話。

璟王看向自己的大哥,不服氣的叫囂道:“你說那老東西有什麽資格訓斥我,平日裏對咱們兄弟不聞不問的,還想著讓我們出人頭地。”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老鼠的兒子隻能會打洞,還想上天啊?

皇帝的三個兒子中,隻有璟王跟皇帝有些相像。當然,相像的並不是皇帝年輕時上陣殺敵,以一敵眾的風采,而是現在的好色重欲,貪靡享樂。

他和大哥文王的關係不遠不近,隻是這次從西郊回來。皇帝的訓斥太過於不堪入耳,璟王一時氣不過,剛出了宮便拉著文王來到這溫柔鄉喝花酒,找美姬作陪。

璟王說著,狠狠的親了一口懷裏的美姬,不安分的手在裙擺裏使勁摸了摸。才覺得自己心中的怨氣消散了幾分。

那美姬一陣嬌聲連連,美目中漾起勾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