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先前丟失的孩童都回到了自己家。那些父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孩子還在身邊,又驚又喜。

多日來的愁緒和痛苦也在一瞬間消散。

這事來的詭異,去的也詭異。那些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官員從頭到尾也沒琢磨出來作案人為何會有這般操作。

疾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回到了皇宮,他來到了承前殿趕著給皇帝複命。

一夜的忙碌讓他本來嚴肅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禦前首領的精神頭還是依然存在。

他單膝跪在承乾殿的正中間,麵無表情的回話,“啟稟皇上,昨日之事已經辦好。”

皇帝此刻身邊伺候的正是江貴人江溪怡,她近些日子最是得皇帝的恩寵。前幾日,皇帝已經給她晉了位份,封為江嬪。

後宮的女子,要麽是娘家在前朝有了功績,要麽是誕下龍嗣,才能夠得到位份的晉封。而江溪怡兩樣都不占,僅僅是因為受寵而得了封賜,還是頭一次。

後宮的那些想著往上爬的女人心裏多少是有些記恨的。可皇帝做事向來都是這麽沒有規章製度,隨心所欲。

即便是惹了眾多的不滿,那又如何呢?皇帝才不會在乎,他喜歡誰,便會給誰最好的。就看這些女人會不會盡心盡力的伺候他。

江溪怡偎依在皇帝的懷裏,給皇帝端酒剝葡萄。她的身段嫵媚,又懂得察言觀色,時刻會去揣摩皇帝的心思。

她看向跪在大殿中間的疾風時,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端酒的手也停頓在了那裏。

皇帝因煉藥中斷而心裏不開心。若不是攝政王發話要把那些孩子送回去,他怎麽會允許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又飛了。

可他沒有辦法,忤逆不了攝政王。

聽密探來報,璟王最近和攝政王走得比較近。曾三番五次的在宮外攔截攝政王。前段日子,朝廷之中因為立儲之事吵得沸沸揚揚。

這些大臣真是一日都不讓他安心。

皇帝想了想,心裏有些不太痛快。蕭羽徊是不是想換皇帝了?他是不是想扶持璟王上位?

一想到自己如今高高在上,確還要揣摩猜測這些人的心思。皇帝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讓疾風趕緊下去。

江嬪端著酒杯的手沒有立馬遞上來,皇帝心煩意亂的揮手打落了酒杯。

正在出神的江溪怡驚得低呼一聲,趕緊從皇帝的懷裏抽出來,匍匐的跪在皇帝的腳邊。

“皇上恕罪。”江溪怡放低了姿態,額頭觸碰著皇帝的腳尖。

還未走出去的疾風聽到了後麵的動靜,不過他頭也未回的離開了。

江嬪這般低下的姿態讓皇帝的心裏舒服了一些,他的腳捧在江溪怡**的身子上,摩擦著她柔軟的肌膚。

鞋底有些硬,摩擦的江溪怡嬌嫩的肌膚煞是疼痛。不過,她甚至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還要逼迫自己強顏歡笑。

皇帝若有所思,他在想著自己接下來是該做一些什麽。不能讓自己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