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吵吵鬧鬧,原本安靜的客棧此刻所有人都被驚醒。
整個客棧頓時燈火通明,那是禁軍的火把照亮的。執事的劉大人讓人全方麵的搜查了整個客棧,每個人都不能遺漏。
謝禮一行十幾個人在後山的山林與禁軍展開了對戰。雖然他們個個武藝不錯,可也架不住禁軍的人數之多。
謝禮也受了傷,在幾個兄弟的拚死保護之下突出了包圍圈。
張啟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絡腮胡子滿臉。他自己中了禁軍的一箭,那箭直直的插穿了他的肩膀。
不過,幸好避開了要害。
張啟緊咬著牙關,攙扶著同樣受傷不輕的謝禮一直往樹林的深處跑去。前麵有幾個兄弟還在誓死跟禁軍對抗。
謝禮的腰部受了很嚴重的傷,鮮血浸透了衣裳。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氣若遊絲的說道:“天快亮了,咱們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他看向東方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要是再找不到藏身之所。恐怕到時候禁軍會搜山,更難逃得掉。
經過了一夜的激戰,平日裏力大無窮的張啟也顯得有些體力不支。
他站在高處向遠方看了看,禁軍還沒有追上來。他鬆了一口氣,轉而又跑到謝禮的身邊,粗著嗓子喊道:“大哥,前麵不遠處就是山莊,咱們趁著人少去哪裏暫避一下。”
謝禮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清晨的山莊霧蒙蒙的,山莊裏還沒有百姓這麽早的起來,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與寂寥。
張啟攙扶著謝禮,二人靜悄悄的來到一處院子前。
張啟伸手敲了敲院子的大門。這處院落算不得多大,但因為地處的比較偏僻,和其他的院子遠遠的隔開。
許夫人朦朧之中好像聽到了有人輕叩房門的聲音。她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老頭子,喊道:“好像有人敲門。”
許如泓這才轉醒,他自從辭職告老還鄉之後。便一直帶著夫人兩個人來到這處偏僻的山莊生活,頤養天年。
自從唯一的兒子前段時日參軍北上,老兩口的生活一直很平淡,無人叨擾。
可這天還沒亮,誰大清早的在敲門。
許如泓起身披了件衣服,心中滿是疑惑,邁著年邁的步子去開門。
許如泓起身出去了,許夫人也沒了睡意。不知怎得,她的心裏惴惴不安。
待許夫人穿戴好之後,她急著步子剛來到院子裏。便看到許如泓帶著兩個受傷嚴重的年輕人進來。
許夫人驚訝的低聲“啊”了一下,慌張的向前詢問,“老爺,這是怎麽回事。”
許如泓心裏已經猜測了大半,他現在人雖已經不再朝堂。可每每進京采購時,也是會聽到一些風聲風語。
他迅速的交代道:“別慌,先把二人攙扶到後院地窖休息。”
謝禮因為傷口的疼痛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他麵色慘白,額角冒著大汗。張啟拖著昏迷的謝禮,感謝的說道:“多謝二老相救,日後必定粉身碎骨報答!”
許如泓和許夫人把受傷的兩人安排住進了地窖。地窖的入口在後院極其偏僻的地方,那一塊堆著日常的雜亂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