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一處別莊內,從江南來的一代民間草寇張啟和謝禮已經在這裏修養了十來日。二人身上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隻是朝廷那邊派來的禁軍每日都要在皇城和附近的村落搜查。
如今方圓十裏的地方,各個地方的出口都有禁軍把守。張啟和謝禮多番出去打探,發現根本沒有出路可以逃走。
他們不得不依舊躲在別莊的小院裏。而且那日的十幾位兄弟,有的被抓了,有的被當場絞殺,還有的逃走了。
謝禮心底裏擔憂,也很愧疚。那些兄弟跟隨他多年,千裏迢迢的來到皇城,哪裏料想到任務沒完成,還搭進去了自己的命。
這讓他即便是回到了江南,也不知該如何跟剩下的兄弟們交待。
張啟向來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他憋屈在這山莊裏十幾日,早就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便粗著嗓音提議道:“大哥,我看咱們還是等晚上的時候偷偷的從後山出去吧。雖然路遠了些,可那也總比一直呆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的強。”
許如泓和許夫人端著飯菜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許如泓敲了敲門,端著飯菜進去了。
他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歎息了一聲。規勸到:“二位壯士,如今這山莊周圍都有重兵把守。老夫今日去劉大人那裏探聽了一下,即便是後山,也是有禁軍的啊。”
“什麽!”張啟有些氣憤的不敢相信。這般不好的消息讓他顯得更加的急躁了。
謝禮起身,雙手抱拳行了個禮,“多謝許大人和許夫人多日以來的照料。隻是如今形勢緊迫,我兄弟二人在這也住了許久。如今身上的傷已好了大半,外麵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安排。”
謝禮皺了皺眉,雖然他也不知道即便是出去了,又如何能殺得了那狗皇帝。可總比一直呆在這裏要強了許多。
而且,許大人這麽多日對他的照顧。若是走漏了風聲,豈不是也要連累兩位老人家。
許如泓看出了謝禮的擔憂,他思趁了一會,說道:“老夫聽說,再過月餘皇帝便要出宮南巡。從京城一路走水路和陸路南下,前往關州。約莫路上有兩三月的路程,若是你們再等等,說不定能夠從中尋到機會。”
張啟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急切的確認,“大人這消息是否屬實?”
許如泓點點頭,“宮中兵部和禮部已經在籌備這個事情,老夫也向先前的同僚打聽了一下,時間就定在三月初一。本來皇帝是不打算今年再南巡的,可不知又如何改變了主意。”
“那簡直太好了!大哥,咱們到時候可以等皇帝出了宮,在路上動手。”張啟提議道。
許如泓看著兩個熱血方剛的少年,便想起了自己遠在邊疆的兒子。也不知道與宣如今怎麽樣了,他自小吃過最多的苦便是習武了這麽多年。
這還是他第一次上戰場,那烏敕國的狡猾與難纏是出了名的。也不知道戰況進展的是否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