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跟著他走的話,又是如此的不方便。
見小皇後一臉為難的樣子,蕭羽徊有些麵露不悅。良久,才聽到小皇後糯糯的聲音,“本宮……本宮跟著王爺走。”
“但,能不能把碧雲和碧舒帶著啊。這樣路上照顧也方便些。”
蕭羽徊緊繃的麵色終於舒緩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拒絕了小皇後的請求。
“娘娘是覺得本王照顧的不好?”
“不,不是。”冷玥搖搖手,她並不是這個意思。此去關州路途遙遠,她從未跟蕭羽徊出門過,誰知道接下來要麵臨什麽困難。
“既然不是,天色已晚,娘娘還是早點歇息吧。”蕭羽徊坐在床榻邊上,目光悠悠的望過來。
冷玥扭扭捏捏的走到床榻邊上,她和蕭羽徊一樣,先是坐了下來。
這裏隻有一張床,今天晚上他們是要睡在一起的。可冷玥隻要一想起這床褥可能是別人蓋過的,自己沒有洗澡就要睡覺,而且還要穿著白日裏已經髒了的衣服……
她就全身的不舒坦。
雖然是很困了,可冷玥一直強打著精神。她拉過蕭羽徊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仔細的瞧著。
“王爺為何對花姬無動於衷,還……還那樣的態度。”冷玥問的小心翼翼。
蕭羽徊摟著小皇後嬌軟的腰身,斜靠在床榻上。
“娘娘不會真的以為那花姬隻是尋常的女子吧。”蕭羽徊反問。
冷玥明亮的眸子裏充滿疑惑,她微微側轉著身子看向蕭羽徊。“難道她還有別的身份?可看上去並不像啊。”
蕭羽徊冷哼一聲,“尋常女子斷然不會穿著那般摸樣,也不會跳如此傷風敗俗,不堪入目的那支舞。”
“她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賣藝不賣身,可若是真的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通曉的話,又如何研究出那樣的舞出來呢?越是表麵上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不過是想引起男子的同情心罷了。嗬,不入流的小把戲。”
蕭羽徊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嗤,內心裏滿是鄙夷。
冷玥怔怔的望著蕭羽徊,想著他說的這番話,竟然真的有幾分道理。
在大殿獻舞的時候,她和那些男子一樣。都被花姬的美貌,身姿,以及舞蹈吸引住了,又加上郡守在獻舞之前說的那番話,任憑誰也不會多想啊。
“可,若是花姬真的被選去伺候皇帝。那第一次,也會露餡的吧。”冷玥想了想,沒有**的女子,畢竟還是不同的。
皇帝閱女無數,要想在他麵前掩人耳目,應當是不容易的。
蕭羽徊低垂著眼眸,瞧了瞧懷裏單純的人兒。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小皇後的雪腮,耐著性子解釋,“那是娘娘不知這世上有一種藥,可以讓非處身的女子也留下落紅。”
冷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存在。
冷玥隻覺得自己前一刻還在跟蕭羽徊說著尋常的話,可下一刻沉沉的睡意便一瞬間席卷而來。她的眼皮子沉重的一點都撐不起來了,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