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心裏有些著急,麵前的茶水也是喝了三杯。

蕭羽徊是故意去的遲,他的心裏還在惦記著呆會該如何種橘子。

到了正殿的時候,文王立刻起身迎了上來。他謙卑恭敬的上前給攝政王行了禮,而後顧左而右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文王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打量攝政王的神色。直到看到對方有些皺眉,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之後。

文王的心裏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訕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試探性詢問,“不知王爺對儲君之選可有什麽好的主意?”

畢竟,如今的朝臣都是攝政王在處理。這事怎麽都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蕭羽徊終於抬眼看向了文王,不過他心底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他起身,深邃的眸色中噙著冷意,反問道:“這與你文王有何幹係?”

這話,無疑是對文王最大的恥笑和無視。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子,而且還是長子。皇帝駕崩了,皇位竟然和他沒有關係。

文王麵色尷尬,心裏又急又氣。

“攝政王莫不是真的像外界傳言那般,自己對於皇位有所覬覦?”

蕭羽徊聽了之後不怒反笑,他幽幽地開口,“那又如何?世人都對這皇位,這權勢覬覦著。你文王自己心裏不也是這樣想的?”

文王一時間被堵住了話,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什麽皇室禮儀,什麽皇室製度,在不守這些規矩的人麵前,都是狗屁!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蕭羽徊便開口打斷,“文王既然來了,那本王不如就送你一個禮物。”

說著,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外麵的菩珠。對方會意之後立馬走了出去。

文王心生疑慮,想著自己跟蕭羽徊先前不曾有過什麽交集。今日這一次,可謂是二人第一次說話,能有什麽禮物送給他?

不多時,正殿的外麵傳了一陣銀鈴聲。文王好奇的向外望去,隻見方才離去的小廝手裏拿著搖鈴,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慢慢朝著這邊走來。

待走得近了,文王這才看清楚那小廝身後的人是誰。

他的臉色瞬間慘敗,站著的雙腿都在發軟。這不是……這不正是他府上先前的門客李選年!

他明明給了他足夠的盤纏,讓他逃走了啊!所以又是什麽時候被攝政王的人抓到的?

既然抓到了,那攝政王是不是已經知道先前是他派人去刺殺的。

細思極恐,文王此刻已經後怕的說不出任何話,他的後背一身冷汗。

文王怔怔的看著李選年的樣子,發現對方雙眼空洞,麵無表情,就像是死人一般。

菩珠上前說道:“文王不用懷疑,此人已死。隻不過是我家王爺在他身子內植入了蠱蟲,所以這人才如同活人一般可以行走。”

“這蠱蟲都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植入體內,以人體的精血為食。所以這些人死的緩慢,當然,也比較痛苦。”

菩珠慢慢細說著,待把養蠱的過程一一說完之後,才退到了一旁靜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