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一直被攝政王壓著,所以本宮現在才可以安然無恙。”
溫言赫聽聞,心底裏一股莫名的悶氣油然而生。
又是攝政王!怎麽每次都是他!
再一抬頭,冷玥很是明顯的看到對方眼底的怒意。她有些感覺到莫名其妙,便笑了笑,“如今現在都過去了,本宮沒事了。”
“不知表哥今日來,是有什麽事?”
溫言赫在心底裏冷哼一聲,他知道阿玥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這事雖然表麵上過去了,可那些傳言還在!
有時候人們的偏見就像是一把利劍,被刺傷的傷口是永遠都抹不平的。
“阿玥,都怪我!”溫言赫很是後悔。
冷玥更加疑惑的望向他,不知他此刻在說什麽。
“皇帝的死,我也有責任。都是我醫術不精,讓攝政王看出來我在皇帝身上下了藥。本來……再過個一些時日皇帝就會發病而亡的。”
這樣的死,是絕地可以瞞天過海的。
他有些後悔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冷玥,反而讓她冒了這麽大的危險。
幸好是成功了,若是那一日沒有成功,後果不敢想象!
他的阿玥,先前可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可如今竟在他的麵前,坦然的承認自己殺了人。
所以她一個人在這皇宮裏生活的得有多艱難啊!
“表哥,你……”冷玥心裏很是震驚。表哥在皇帝身上下藥的事,蕭羽徊竟然是知道的。
可蕭羽徊沒有把這事公布與眾,更沒有在她的麵前提起過。
正了正神色,冷玥便說道:“即使如此,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
“攝政王既是沒有提起此事,日後便也不會追究表哥的責任的。不如趁此機會,表哥便和表嫂回了關州,好好過日子去吧。”
這樣對表哥來說,也是最好的安排。
可溫言赫並不是這般打算的,他知道自己往後不應該在阿玥身上有什麽打算。他繼續留在京城,也是對自己妻子的不負責任。
可若是讓他什麽都不管不顧,他做不到。
溫言赫起身,福了禮。
“微臣日後的安排就不勞皇後娘娘費心了。時辰不早了,微臣告退。”
等在京城客棧重的李佩蓉,此刻她的心底裏有些著急。
她一直都是生活在關州,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走這麽遠的路。
李佩蓉在客棧裏等了許久,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間裏的窗子,外麵關道上熙熙攘攘的小商販的叫賣聲便傳了進來。
她看著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京城許多地方都與她在關州看到的相差甚大。
李佩蓉長得並不出眾,可她的身上卻透露著溫婉的氣質。平日裏心思也比較簡單,不該說的話也絕對不會說。
李佩蓉嫁給溫言赫,本就屬於低嫁。可她的心裏並沒有什麽不滿,從做新婦的那一日開始,便恪守禮儀。
在溫家的時候孝順公婆,事事做的麵麵俱到。全家上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正是因為如此,溫言赫心裏的愧疚就越發沉重。所以這一次才願意帶著發妻一同前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