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吵鬧喧囂的牢房,頃刻間便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望著前麵那幾個老臣,嚇得瞪大了眼睛。

東廠培養出來的劊子手向來都是冷酷無情,下手最是利索爽快。那些老臣的家眷被帶上來之後,原本還哭天喊地的,可是看到那血淋淋的舌頭之後,立馬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蕭羽徊冷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東廠是個什麽地方。

王也上前來,他看向蕭羽徊,問道:“師兄,這些人你打算都怎麽處置?”

蕭羽徊一一看過去,目光所及之處那些人嚇得紛紛都低下了頭不敢對視。文王從始至終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在這水牢裏呆了幾日已經奄奄一息,心裏甚是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聽信手下人的讒言。若是他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還能過上安生的日子。

可都這個時候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文王隻能任命一般的任由蕭羽徊處置。

到了晚間,蕭羽徊終於才進了宮。

如今,他已經很少去暮蒼閣。這一次進宮,他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刻去鳳儀宮,而是前往了暮蒼閣。

菩珠一直都是守候在那裏,遠遠的看到主子來了,便上前行禮。

“王爺。”

蕭羽徊走過他身邊,才頓住腳步回頭,隨意的問了一句,“這幾日娘娘可曾來過。”

菩珠彎著腰身,如實回答,“回王爺,不曾來過。”

蕭羽徊的麵色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徑直的走了進去。

鳳儀宮裏,王玉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師母。小小的他總感覺最近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因為他回到東廠的時候,發現裏麵關押了許多囚犯。

雖然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最近的囚犯有些特別,和先前是不同的。而且,他來到宮裏,又不小心聽到那些宮女小太監背地裏竊竊私語。

他們說,師叔大開殺戒,殺了許多許多的官兵。他們說,皇宮裏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這裏冤魂眾多,每當要夜晚的時候便會鬧鬼。

雖然他上學的偏殿距離師母的宮殿僅有幾步之遙。可下了學之後,王玉看著外麵黑壓壓的天,他隻有一個小小的燈籠。

猶豫再三,王玉才跟尚學士開口,“太傅,您能陪王玉一起去娘娘那裏嗎?”

正是收拾書籍的尚學士抬頭看向王玉,笑著問道:“怎麽了,是皇後娘娘有什麽事情?”正好,也許多日不見,是該跟娘娘問好了。

王玉搖了搖頭,但是也不肯說原因。他總不能說是自己害怕那些冤魂,畢竟,那些宮婢和太監們說的跟真切的一般。

尚學士頓了一下,笑著應了下來。

二人提著燈籠一起去了鳳儀宮。今晚的鳳儀宮似乎格外的明亮,即便是夜裏,此刻院子裏依舊是歡聲笑語。

碧舒和雙生他們都圍在院子裏,看著碧雲給他們每個人準備的禮物。

碧雲帶了許多的禮物過來,正在分發。她的休假也已經結束,再次回來,已經梳起了婦人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