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站在馬車旁,高聲喊了一聲:“表哥。”
溫言赫即刻回頭,在看到了是冷玥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自打李佩蓉有了身孕之後,為了方便她養胎,家裏人一封封書信遞到了京城他的手中。
無奈,溫言赫隻得又帶著李佩蓉回到了關州老家。
緩步走上前去,溫言赫掛在臉上的笑還未散盡,便看到了從馬車裏下來的蕭羽徊。他的喉間一哽,那一抹笑容也消失的不見。
冷玥倒是沒有看出什麽異樣,她笑著問道:“表哥這個時候出門是要去做什麽?”
溫言赫回神,說道:“哦,是佩蓉想吃蓮花酥了,我去買一些回來。”
冷玥點點頭,“正巧著我此次來關州便看看外祖母,這是我給表哥的孩子一些見麵禮,你暫且收著。”
說著,便從蕭羽徊的手裏拿過一個盒子,放在了溫言赫的懷裏。
溫言赫抱著那沉甸甸的錦盒,一時間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既是如此,那阿玥便隨我進去吧。”
整個溫府上下一時間都熱鬧了起來,溫老太太聽聞自己的外孫女來了,在丫鬟的攙扶下拄著拐杖便來了。
冷玥看到之後慌忙的迎了上去,她開心的大喊,“外祖母,玥兒來看你了。”
溫老太太摸著冷玥的胳膊,激動的無以言表。“哎呦我的阿玥,你可算是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
“上次一別,外祖母都怕我這身子等不到再見到你了。”
“呸呸呸,外祖母這是說的什麽話。”心中一時間被愧疚填滿,冷玥表麵上還是笑著回應,“以後阿玥會經常陪在祖母身邊的,切莫再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來。”
旁邊的溫老爺和溫夫人聽了之後,略微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他們學醫世家,關於自己母親的身子他們再也清楚不過。若不是這些年來一直吃著藥膳,恐怕那身子早就經不住。
尤其是前段時間,又病了一場。
祖孫二人挽著手,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溫老爺看向蕭羽徊,客氣的打了招呼,便帶人去了會客的前廳。
他並不認識那個讓天下人盡知的蕭羽徊長得是什麽樣子,隻當麵前這個長得好看的少年郎是阿玥帶來的朋友。
溫言赫跟隨在自己父親身側,不做言語,一臉凝重的樣子。
二人在前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是說了一些從京城到關州一路而來路上的見聞罷了。
溫老爺隻覺得麵前這個人談吐適宜,不知道是在朝中任了什麽樣的官職。
冷玥和外祖母躲在房間裏說了好一會悄悄話,她把這些年在京中的略問,那些好玩的全部說了一遍。
溫老太太一臉慈祥的聽著,末了,她有些好奇的問:“那我們的阿玥早就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方才跟隨你來的少年郎看上去很不錯。”
溫老太太一副了然的樣子看向冷玥,她向來對於這事是看的明白的。
那狗皇帝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她的阿玥還年輕,自然可以再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