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徊蔑視的掃過眼前血流成河的屍體,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手。
他的手上絲毫未沾染任何血跡,他還是擦的認真仔細。
潔白的帕子從他的手中墜落,剛落到地麵,便被地上的鮮血染紅。
蕭羽徊看也不看,因隔著十幾條屍體,他略皺了些眉頭。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這讓他感到有一絲不爽。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對著冷珹扔了過去。
他輕笑,“冷少將軍不必感謝本王,這藥對你恢複記憶有幫助。”說完,蕭羽徊轉身走出了巷子。
冷珹緊緊的捏著手裏的瓶子,他看著蕭羽徊消失在巷尾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打開藥瓶要吃下去的時候,秦氏攔住了,她擔憂的說:“攝政王……會如此好心嗎?”
秦氏自然記得那一日攝政王來家裏賀喜的事情,可父親看上去並不歡迎他。
關於攝政王的一些流言,秦氏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
冷珹沉言道:“無妨,他若是想害我,剛才就不必出手。”雖然他不知道蕭羽徊為什麽要幫他,可眼下他也顧不得這麽多。
攝政王搬進了宮裏,皇帝看上去非常的高興,並且親自賜了“暮蒼閣”作為攝政王的住所。
暮蒼閣距離皇帝的承乾殿非常近,皇帝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隻要有攝政王在他便覺得安心。
那些想要害他的,想要謀權篡位的便不敢輕易來打他的主意了。
冷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裏竟然不覺得有多少吃驚。她本來是坐在湖邊釣魚的,隻是不小心聽到了下麵宮婢們私下裏說嘴。
她坐在小凳子上,手裏捏著長長的魚竿。一雙小手攥的發緊,指尖處略微發白。冷玥盯著平靜的湖麵,心思確早已飄到了假山的另外一麵。
假山的另外一側,有三兩個宮女和太監躲在這裏偷懶嚼舌根子。
一小太監特別自豪的說:你們知道嗎?攝政王要住在暮蒼閣了,是皇帝特別準允的呢。
小宮女特別的好奇,忙問:這消息可靠嗎?那可是攝政王欸,有這樣的人天天在宮裏,咱們的腦袋得時刻警醒,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太監:別說是你了,這宮裏哪個不害怕他啊。就連朝中的那些官員,提到他都躲的遠遠的。
是啊,王爺卻是不算是什麽好人。作惡多端,跟地獄的閻王沒什麽區別。
大概是談話的內容比較敏感,二人的聲音逐漸小了……
冷玥哪怕是側著身子,確絲毫也聽不到談話內容。她幾不可見的皺了眉頭,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偷聽到底下人說話了,可冷玥的心裏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酸楚。
她覺得自己太心慈,大家都是如此看待蕭羽徊的。既然他本人都沒有那麽在乎,那她能改變什麽。
碧舒腳步匆匆的趕來,驚天的消息讓她連宮裏的規矩都忘記了。
她開心的跟冷玥回稟,“娘娘……大爺他進宮麵見皇帝了。”碧舒極力的壓製一路跑來的慌張,說話間帶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