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無題
晚餐是許仲霖做的，十分簡單菜式。全是時令的新鮮蔬菜、瓜果以及豬肉、牛肉，在車裏的小冰箱中。董小葵看他從小冰箱裏將食物原料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竹籃裏，很是震撼。
許仲霖也不管她的震驚與訝異，隻提著籃子進廚房。這一次，居然沒有喊董小葵去做苦力，什麽洗菜遞盤子之類的事，一概沒有使喚她。
他做菜很快，一會兒就做好了，家常的菜。兩人在客廳吃飯，全然是白瓷的碗碟，上麵印大朵的牡丹，或者銀色的蝴蝶。
董小葵確實很餓，也很久沒有吃過許仲霖做的飯菜了，於是狼吞虎咽地吃。許仲霖在對麵氣定神閑，吃相一貫斯文優雅。看她這吃相，笑了，說：“你說，我怎麽就看上你這個家夥了？”
董小葵不理會，繼續吃。吃到心滿意足，酒足飯飽的。她才拍拍胸口，說：“老公真是賢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許仲霖頭也不抬，隻慢騰騰地喝湯，然後說：“還上得臥房。這點很重要。”
三句話不離本色。董小葵抿抿唇，不說話，站起身收拾。許仲霖喝完湯站起身，說：“這收拾廚房，就勞累夫人了。”
“也不嫌生分。”董小葵小聲嘀咕。許仲霖似乎是沒聽見，往客廳的落地窗那邊去了。
廚房一如既往一邊狼藉，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是大廚，但廚房會一如既往地亂。董小葵花了好一會兒才將一切都歸位整理好。等走出來，看到許仲霖在沙發上講電話，聲音不大，也聽不出在講什麽，但那神色十分尊敬。
董小葵不便打擾，就在一旁看客廳裏的字畫。她對這些也隻能憑感覺，並沒有係統地培訓過。許仲霖卻很快掛了電話，問：“洗好了？”
“嗯。收拾好了。”董小葵點頭，覺得有些疲累。
許仲霖走過來。牽起她上樓。格局跟京城的寧園十分相似。隻不過，在三樓，從書房出去，還有寬闊的屋頂。屋頂上有秋千搖椅。晚上看星星或者月亮倒是個好去處，隻不過蚊子也應該很多。
許仲霖看了看四周，對她說：“這裏，我不常來住。陳俊過一段時間會來整理一下，所以。也不欠缺什麽東西。不過，總不如京城寧園那樣齊全。你以後可以常常來打理我們的家，在這邊住，這周圍還有地，竹籬笆種些瓜果的，十分不錯。”
這自然是很好的提議，董小葵從他手裏接過寧園的鑰匙，由新鮮瓜果引發的一直梗在心中的疑問再度浮上來。她猶豫了一番，終於問：“其實你今天質問爺爺，威脅他。其實是故意的。對不對？”
“何以見得？”許仲霖饒有興趣地問。
“蔬菜水果，豬肉牛肉，那樣新鮮啊，那不是鐵證如山麽？”董小葵聳聳肩，表示一目了然。
“冰箱裏自然裝那些的。”許仲霖狡辯。
“得了，我知道你車上的冰箱，一般會放一些酒，以及一些可以直接食用的東西。嗯，退一萬步講，即使放一些瓜果。也無可厚非。可是，那些蔬菜不能直接實用，還有豬肉和牛肉等也是生的。其實你早有預謀要到這裏來的，對不對？”董小葵緩緩地說。臉上全是篤定的笑。
“石頭啊，你果然上道，不愧是我的女人了。”許仲霖朗聲笑，然後走過來，將她抱住，親吻她的額頭。
“你啊。還對爺爺發那麽大的脾氣。”董小葵也親吻他的唇角。
他輕輕一笑。說：“那老頭，該威脅一下了。再說了，我不常威脅人的，就這一次了。”
“哼，你之前，還發那麽大的火，害得我擔心。”董小葵撅起嘴。
“隻是知道你的性格，想你快速閉嘴，然後帶你過來，要你——”他說到這裏，停頓一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老狐狸。”董小葵碎碎念。許仲霖將她一摟，說：“錯，這一次是色狼，不是狐狸。走，幫老婆沐浴去了。”
“放開，放開。”董小葵抗議，隻是做做樣子。她喜歡這男人這樣生活化的舉動。比起去年初見他時，那種清冷得似乎不是這人間的人，她更愛這樣的他，看起來就溫暖。
“怎麽可能放開？沒有董小葵，我的生活會很無趣的。”他鄭重其事地說，然後抱著她往浴室裏去。
董小葵不反對，隻是笑，又覺得羞澀難為情，不由得低下頭，任由他替她寬衣解帶，拭擦身體。自然，這家夥一臉嚴肅認真，似乎真是幫她洗澡，但幫她抹沐浴露，拭擦身子，真是竭盡挑逗之能事。到後來，幫她洗完澡，用浴巾將她裹著放到**，她已經難以自持，一下子伸手摟住他。
他卻一臉的壞笑，說：“乖，等老公洗完就來。”然後，心滿意足去洗澡。
這一夜，全是起起伏伏的纏綿。因為有下午的大膽舉動，董小葵也變得越發放肆，挑逗得許仲霖咬牙切齒，終於是排山倒海的態勢，用了各種姿勢來與她交融。董小葵在這種驚心動魄的纏綿裏，感受到這男人的強大。
第二天，將近中午才起身。許仲霖卻早已起來，午飯已經做好。董小葵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睡得太死，都過了時間，這做飯。”
“我是蜀中男人，不計較那些。”他說，盛了湯給她，又莞爾一笑，說：“不過，我喜歡吃老婆做的菜。”
“迂回戰術，我勉強接受。”董小葵抿唇，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許仲霖笑而不語，兩人便專心享用午餐。午飯後，許仲霖接了一個電話，十分簡短的談話，隻聽得他笑著回答：“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他掛了電話，對董小葵說：“老爺子急了，走吧，我們去許宅。”
董小葵也覺得這事應該解決，隻是昨天跟許爺爺說去去就回，這下子卻是一天過去了，這樣去見許爺爺，若是老爺子存心為難，問起這件事來，還真是難以回答。這橫豎讓她感覺內心有些許忐忑。不過，有些事，是必須自己去麵對的。
董小葵輕輕吐出一口氣，看著前麵延伸出來的路，延伸出來的風景，一言不發。
寧園離許家老宅並不遠。兩人很快就來到許家老宅，李老頭門口站著張望，瞧見許仲霖過來，立刻說：“仲霖，小葵，你們可是過來了。昨晚，你爺爺一直沒睡，翻來覆去的鬧脾氣。今早卻是藥也不吃了。”
“他威脅我威脅的還不夠麽？”許仲霖平靜地說，然後將車掉了頭，這才從車裏將董小葵抱出來，說：“行了，我們去看看，將他的心事了一下。省得他成天絮叨我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