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嶸就這麽叉著腰,破口大罵,“趕緊滾!滾滾滾!再不滾的話,信不信老子拿棍把你給打出去!”
晟王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就這樣看著戎嶸,實在是不知道這種玩意兒,怎麽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他的親生兒子,怎麽也該像是團團和滿滿這樣的吧,哪像是戎嶸這種,簡直就是讓人沒眼看。
反正這孫子,他是要定了!
“這孩子要是有一個王爺當爺爺,日後的前途畢竟會好走一些,”晟王也不管戎嶸了,就這樣看著陳也好,循循利誘,“陳姑娘,你是一個聰明人,難道就不能好好考慮一下嗎?”
陳也好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這麽多,直接就說:“王爺,要是真沒什麽事兒的話,您就先回去吧,畢竟都已經這麽大的年紀了,也該回去歇著了。”
這話裏的諷刺意味兒,實在是連一點兒遮擋都沒有。
晟王卻是不屑一顧,根本就沒有把陳也好給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他不過是想要回自己的孫子而已,這是所當然的事情,哪用得著別人同意不同意。
“你滾不滾?”戎嶸實在是不想聽他嘮叨了,直接上去趕人。
晟王也不想在這裏鬧得很難看,就斜著眼睛,朝著戎嶸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甩袖子,就這麽直接走了。
在他走之後,陳也好都手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三個小孩子有些不明所以,就這樣都走到了陳也好的腳邊兒,拉著陳也好的手,叫著:“娘親……”
陳也好盡量擠出一個笑容出來,然後就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問他們:“剛才那個人,在這裏跟你們說什麽了?”
滿滿說:“那個爺爺誇我們書讀的好,說我們以後能考上探花,狀元!”
“這樣啊,”陳也好有一些若有所思的,然後又問,“那團團和滿滿,想考上探花和狀元嗎?”
團團點了一下頭,說:“想啊。”
滿滿也跟著應和,說:“滿滿也想。”
陳也好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戎嶸的身份,讓他在這個京城裏頭,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了。
他要是想從自己的手裏搶孩子的話,肯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追根到底,這所有的原因,都不過是因為這三個孩子,其實是戎嶸的血脈,其實是他的親孫子孫女兒。
血緣關係,不是那麽容易能夠割斷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晟王之前怎麽不想著,要把孩子過去過去呢。
難道不是因為在知道了團團和滿滿都考上了秀才之後,才起了這些心思嗎。
而且還一點兒都沒有提起圓圓,而是隻是說,想要團團和滿滿。
為什麽?
難道不是因為他覺得圓圓沒有用,而日後團團和滿滿卻不一樣,以後能夠步入朝堂,能夠為他所用嗎?
陳也好看著團團和滿滿,然後又把他們兩個輕輕地摟在了懷裏。
這是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奪走的。
團團和滿滿察覺到了陳也好的情緒。
團團撅著嘴說:“團團才不要離開娘親呢,談談以後要考探花,考狀元,那樣以後就沒有人欺負娘親了!”
滿滿也跟著說,要考探花,考秀才。
圓圓聽了,著自己的小嘴兒說:“那為什麽隻有圓圓不能考?圓圓也想考探花,考秀才!”
陳也好實在是有一點兒哭笑不得,她就這麽一邊笑著,一邊看著站在那裏的戎嶸,故意歎了一口氣,說:“果然啊,男人還是靠不住,要靠的話還是得靠自己的孩子。”
“怎麽就靠不住了!”戎嶸一下子就惱了,就是開口挺沒有底氣的,說,“那我也能考,考探花……狀元。”
陳也好就白了他一眼,說:“你能考上一個童生就不錯了。”
戎嶸覺得自己被小看了,整個人一惱,就扭頭讀書去了。
在戎嶸走之後,陳也好這才不笑了。
那個晟王,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的話,那他的這個念頭應該是不會輕易消失的。
而陳也好,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孩子過寄給別人的。
陳也好知道,自己也該做一些打算了。
她跟戎嶸畢竟還不算是夫妻,也就這一點,能夠稍微利用上了。
但是能不利用的話,陳也好還是不想利用的。
晟王雖然沒有過問冰塊的事情,但是沒有過了多久,太子卻過來了,而且聽說是奉的皇上的命令。
陳也好知道皇帝是什麽意思,而他一直都在等的人,也就是皇上派來的人。
太子再一次見到了陳也好,眼睛裏都是有一些動容的。
太子問陳也好:“……陳姑娘,你近來可好?”
陳也好覺得太子說話實在是有一點語無倫次的,畢竟自己好不好,應該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吧。
但是太子既然問了,陳也好還是說了一句:“還好,殿下,您這次親自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陳也好不會是在明知故問而已,隻是太子不知道。
太子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就是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問:“陳姑娘,大將軍他沒有在家嗎?”
陳也好聽他又把話題轉到別處了,也是實在是有一點鬱悶了,耐著性子說:“他確實是出去了,殿下,你是想見他嗎。”
“不是!”太子連忙笑著說,而接下來的話,就有一些自然而然了,他說,“我今天過來,其實是他特地來見姑娘您的。”
陳也好覺得他說的這話實在是有一點兒含糊,曖昧,隻是也沒有挑明,就這樣將這一件事兒給糊弄了過去,說:“那您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太子剛才也是愣了一下,心裏慶幸著陳也好並沒有在意,然後這才認真了起來,說:“我,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那冰塊兒的事情。”
“這樣啊……”陳也好一副並沒有意料到的樣子,問,“那些冰塊是有什麽問題嗎,還是我還給公主的冰塊少了?”
“都不是!”聽她這麽說,太子反倒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