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願有情人長長久久

莫莫可不管那澤在想什麽,朦朧的意識裏,她隻覺得渾身熱的難受,頭還暈乎乎的,隻想找點水拍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些。所以,半倚著那澤,自顧自的開始解衣服,她吃飯的時候已經脫掉了羽絨服,這會兒身上穿的是開襟的羊毛衫。

那澤見她手指已經發軟,半天一顆扣子都扯不開,隻得扶著她坐到溫泉旁邊,小心的把她長發捋到一邊,猶豫了一下才開始幫她解開扣子,又搖搖頭,像是為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好笑。結婚八年的夫妻,孩子都有了,他在這裏緊張什麽,雖說莫莫因為失憶,但他相信,這大半年的相處,他們的夫妻情分已經回來了,現在隻是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說,等一個水到渠成的日子,在感情上,他從來不會不耐煩,不會舍不得等候的那一點點時間,因為他知道,他們會長長久久,很久很久。

抱著這樣的打算,那澤從容的開始幫莫莫一件一件把衣服解開,像對待最珍貴的寶貝,燭光下,莫莫溫潤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讓那澤有一種錯覺,她在默許著什麽。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肢窩,她會吃吃的笑,全然的信任和純真,那澤自製力也許早就拋之到腦後了。

看來,他太高估自己了,那澤苦笑,一室紅燭,滿室春光,真當他是聖人麽?他想了想,幹脆閉上眼睛,摸索著把莫莫抱到溫泉裏,試了試水的深度,已經到了莫莫的胸部,他又不放心離開。隻好繼續閉著眼,扶著她,讓她洗澡。間或撩起水衝衝她的頭發,免得著涼。那澤聽著水聲。估摸著莫莫的動作,忍不住自嘲,小時候覺得血族學暗夜裏地聽音辨位沒什麽用處,反正黑夜並不影響他們的行動,今天才知道。它可以用在這裏。

終於嘩嘩的水聲止了,一隻濕嗒嗒地手攀上那澤的脖子:“我洗好了。

那澤僵了僵,反握住軟軟地手,半天才想起來,事先準備好的浴袍就在身後,他以最快的速度一隻手攬住莫莫,一隻手伸手去撈浴袍,也不顧不上擦拭一下,直接把莫莫包了起來。然後才重重的長籲一口氣,睜開眼,莫莫正歪著頭望著他。由於剛泡完澡,嘴唇紅紅的。鼻尖紅紅地。連耳朵尖也是紅紅的,很溫暖。也很可愛。

像是受了**般,那澤把她有些亂的頭發撥到耳後,慢慢低下頭,直至唇輕輕刷過她睫毛:“讓不讓我親。”

“讓。”莫莫的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那澤失笑:“知道我是誰嗎?”

莫莫聽了他的話,眨了一下眼睛:“知道。”

“是嗎,”那澤的吻滑過她的鼻梁,“那我考考你,你說,我是誰?”

“你是那澤。”

那澤懲罰性的咬咬她的鼻頭,莫莫委屈地吸吸鼻子,無辜的眨著眼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痛----”

“你應該說,我是你老公,小傻瓜,明白沒?”

莫莫沒有立刻點頭,反而把頭向後讓了讓,然後抱著那澤的臉仔細看了一遍,又轉過頭打量一圈屋裏地擺設,又扯扯身上紅色的浴袍,突然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反駁道:“不對,你不是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那誰是?!”那澤嚇了一跳,腦子裏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思考,好在莫莫打了酒嗝,總算把話說完了:“你明明是我相公嘛!”

那澤坐直了身體,隻幾秒鍾地時間,他的背後已經濕透了,這個小害人精:“有什麽區別麽?”

“當然有,”莫莫煞有其事地掰著手指頭,“結婚穿紅的叫相公,穿白的才能叫老公嘛!”

這都是什麽理論?!那澤決定不再跟醉酒的某人交談,免得自己被活活氣死,他抱著莫莫站起身,拉開蚊帳,果不其然,棉被也是大紅大紫的花色,上麵也撒了不少月季花,不過也許為了顏色協調,這回撒的是粉色。

那澤好不容易拂掉花瓣,掀開被子,把莫莫放到**,她卻不肯乖乖的躺下,扯著他的袖子:“那澤,那澤,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吧!”

“你想聽什麽?”那澤認命的坐到旁邊。

“我沒聽過,或者沒見過的啊!”莫莫自認為提的要求很簡單。

“嗯,”那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想到偶爾翻到的一本雜誌,據說女人在聽鬼故事的時候,都是柔弱的,“我給你講鬼故事,好不好?不要害怕,有我----”

“鬼有什麽好怕的?”莫莫嗤之以鼻,“又不是沒見過。”

“呃----”那澤語塞,“那我給你講血族曆史---

莫莫翻著眼睛思考了一番,還是搖搖頭:“那個不急,你等我清醒了再講,我現在喝醉了,腦子不清楚,記不住的。”

這個她倒是挺清楚!

那澤從來沒見過這麽醉酒的,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不然怎麽能混亂並清醒著?!

莫莫見他半天不說話,眼睛眨巴了半天,越眯越細,打了個嗬欠,自己也撐不住了,便推推他道:“算了,不講就不講吧,我困了,你也快去洗澡吧!人在他鄉,要好吃好睡,不然容易水土不服,知道嗎?”

莫莫的話是那麽語重心長,那澤憋了半天,才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說完,那澤僵硬的站起身,莫莫便揉了揉枕頭,擺放好,躺下,又給自己蓋好被子,甚至,不忘吹掉她那邊床頭上的蠟燭。

那澤這次一句話都沒說,臉抽搐了幾下,腳下有些踉蹌的走到溫泉旁,拖衣服,洗澡,呆愣愣的泡了有十分鍾,才回過神來,見過喝醉酒鬧事的,沒見過喝醉酒比平常細致的,她這個小妻子還真是不按理出牌,非常人,非、常人啊!

“吧嗒!”臥房裏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接著是人悉悉索索在翻找著什麽。那澤本來打算在溫泉中閉目養神一會兒,聽到外麵有動靜,連忙套上浴袍,走進臥室。莫莫正赤著腳,趴在地上找著什麽,濕漉漉的頭發亂亂的披在肩膀上,後背都濕掉了,大紅色絲綢浴袍貼在身上,理所當然的映出姣好的身材。

是他疏忽了,那澤有些心痛的抱起她:“在找什麽,是不是渾身濕濕的,睡著不舒服?”

莫莫反射性的抱著他的脖子,眯了眯眼:“嗯,頭上濕濕的,我想找梳子梳梳。”

“小笨蛋,頭發濕的找梳子有什麽用!”那澤返身走到溫泉旁邊,使了個法術,讓毛巾搭到莫莫的頭上,又把她抱回**:“來,我幫你擦擦。”

莫莫雙手扯著大紅色的毛巾,左躲右閃,不讓那澤拿。

那澤好不容易按住她,拍拍她的頭,寵溺的說道:“乖,快點給我,再鬧會感冒的。”

“嘻嘻,不要,人家是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