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米氏集團，季如安都有些習慣了周圍人有意無意的諷刺。
這天，她看著顧泊司和米白晴的侃侃而談，彼此之間的默契遠遠不是她能夠插手的。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這種感覺的來到，都在心裏添加了一層失望。
“我去為你們準備咖啡。”
季如安在顧泊司耳邊說了一句，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米白晴想到季如安走出去之後，疑惑的看了一眼。
“我怎麽覺得今天季秘書心情不太高興，難不成是你昨天做什麽事情？”
顧泊司卻是搖了搖頭，眼眸中帶著明顯的疑惑：“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她這幾日在生理期，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這樣的話，顧泊司是坦坦****說出來的，但更是加劇了米白晴心中的羨慕。
手不自覺的把文件夾抓的死緊，感覺自己的掌心都有點疼，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公司也有準備紅糖，等會還是讓季秘書多喝兩杯吧。”
這個話題過去，兩人掀開一頁，繼續之前的討論。
這次合作對於米白晴至關重要，所以她一點兒都不能落下。
如果這次合作順利，她也能夠接管公司更多的權利。
再來幾次，整座公司也將處於她的手下，在顧泊司的幫助下，這個不難實現。
季如安出了辦公室，先去了一趟衛生間，簡單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這才去茶水間準備東西。
可剛剛走了過去，就聽見裏邊的說話聲。
雖然聲音比較低，但卻很尖銳。
“之前我一直不這麽覺得，但經你們這麽一提醒，我倒覺得那個季秘書對於顧總倒還真是喜歡。她看著顧總的眼神，就有些不同尋常。”
這個聲音有些陌生，可能也就是公司某個員工吧。
不過立馬就迎來了附和聲：“你說的不錯，這幾天開會的時候，我可是細細觀察了，季秘書就是對顧總有那種心思，隻不過隱藏的比較好，需要仔細看才能看出來。”
旁邊有人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很正常嗎？顧總這種成功人士，就像是寶塔尖上的單身黃金漢，沒有人喜歡才奇怪，好不好？”
這話頓時引來了共鳴，茶水間中傳來了一陣陣是。
“不過，按照顧總之前的習慣，可是不允許秘書有私人感情待在自己身邊，這麽幾年過去，顧總身邊最為穩固的，除了那幾個男助理就是愛麗絲。”
這個事情不僅是顧氏集團知道，在米氏集團原來也知道呀！
季如安也是無意之間在公司餐廳吃飯的時候才聽到的，要是公司的員工猜了許久，最後隻能篤定她是顧總的某個親戚。
“不管怎麽說，在我看來，顧總還是和經理最為般配，他們倆人要是結了婚，那絕對是豪門之間的強強聯姻。到時候公司的情況，肯定不是這樣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茶水間裏一時格外安靜。
季如安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走了進去，保持標準的微笑，親近而又疏遠。
“季秘書，你這是為顧總準備咖啡？”
“是，顧總和米經理最近商議事情格外疲憊，衝些咖啡提神也是應該的。”
季如安隨口應付了過去，就在她忙碌的時候，茶水間裏，這些女子很快就走了出去。
人人麵上都帶著些許尷尬之色。
畢竟，要是剛才的話讓季如安聽到了，才更是麻煩。
等到茶水間空無一人了，季如安這才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靠在桌子上，長歎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接受顧泊司和自己之間的落差。
卻沒想到，這個落差竟然這麽大！
如果放在自己的眼中，顧泊司和米白晴的確合適，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情人罷了。
坦然承認自己的地位，就仿佛在心上狠狠割了一刀，季如安一時間隻覺得疲憊至極。
荊成佳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茶水間無人，也就順便接聽了。
努力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靜。
“佳佳，你和你家那位濃情蜜意，現在終於想起我了。”
荊成佳有些暴躁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都是那個死不要臉的，長輩的話，貫徹的還真是徹底，我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連大門都沒邁出過一步。”
看來，是真在那裏進行造人運動，季如安的麵上難得出現了真誠的笑臉。
“你呀，我看了你家那位也挺好的，你就從了他吧。”
“季如安，你到底是哪邊兒的？明明我和你才是閨蜜，但每次你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他有那麽可怕？”
雖然是一個疑問句，但季如安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當然……是呀，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看的時間久了，各種樣子也看過了，自然覺得沒那麽害怕，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簡直不能和蕭大哥對視片刻。”
看的時間久了，總懷疑自己是犯罪分子。
那邊的荊成佳無力的癱在了**，總算是提起了這一次電話的重要目的。
“聽說這一段時間顧氏集團和米氏集團合作，你如今怎麽樣？”
季如安麵上刻意維持的笑容頓時維持不下去了，隨手將茶水間的門反鎖，這才任由自己的情緒肆意的流淌。
“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可能就是心裏的落差太大了，原本以為自己努力努力就能和米白晴一樣，但現在看來，這種感覺不是一時努力努力，就能夠一樣的。”
荊成佳向來不是從側麵會安慰季如安的：“米白晴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但是在國外，她可是做成了好幾個大項目，她回國本身就帶著強烈的目的性。”
而顧泊司，是她掌握米氏集團最重要的一個助力。
這個道理，季如安明白。
“我知道，你放心，我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如果有朝一日，他和米白晴訂婚了，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有荊成佳在，季如安就不會刻意去聯係蕭大哥。
“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他查出來，再不濟，還有我家那位呢。”
說說笑笑之間，就掛掉了電話，可季如安麵上的落寞一瞬間就湧了上來，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