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姐有孩子了?”
蘇修齊和荊成佳的關係一般,再加上,這姑娘的眼睛太毒了,所以盡量還是少接觸為好,這個事情也就不怎麽清楚。
季如安扒拉了一下頭發,難得有些煩躁:“對呀,兩邊的長輩一直想要孩子,而且佳佳自己也願意。”
如今眼看著自己最好的閨蜜,事業有成,夫妻和睦,如今也有了孩子。
反觀自己,一無所有,這種明顯的差距太讓人失落。
蘇修齊看了一眼季如安,他的眼眸中帶著滿滿的疼愛,可是卻也沒有傾瀉出來,那種來自於骨子裏的克製,一直不願意讓他給季如安增添負擔。
“你也會有的,現在不要想那麽多。”
季如安麵對著蘇修齊苦笑,卻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這是她的尊嚴,再加上蘇家伯母所做的事情,更是不願意多說。
送季如安回到別墅,順便就邀請他進去坐坐。
結果就發現了正在客廳的顧泊司和米白晴,手裏拿著的似乎是圖紙,匆匆一瞥,似乎是房子的。
季如安沒有多想,隻是邀請蘇修齊進來。
然後在米白晴的笑意盈盈中和顧泊司說道:“學長送我回來,我邀請他進來坐坐。”
米白晴看著後麵進來的蘇修齊,微微抬手,笑容十分乖巧:“蘇少好久不見……”
“米小姐客氣,也沒多久。”
麵對米白晴的蘇修齊,完美優雅的笑容十分具有大家風度,隻是也沒有半點寬容。
季如安招呼了一聲,隨後就上樓去洗漱換衣。
在她上樓之後,蘇修齊看著對麵二人,嘴角笑意越發的溫潤:“那天看到米氏集團和顧氏集團聯合發布出來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們的電腦進病毒了。”
“那還真是讓蘇少失望了,可惜沒有。”
米白晴脖子上的汗毛不自覺的起立,對於蘇修齊格外的戒備。
旁邊的顧泊司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心思都在剛才上去的季如安身上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安安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看顧泊司這樣謙虛,再加上米白晴一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蘇修齊決定多說一些。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教授臨終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安安。當初安安糾結於出國留學,教授寬慰她的話沒有聽進去。”
出國留學?
顧泊司的眉頭擰了起來,心裏某種擔心越發的加劇,他的雙手有些緊張的握在一起,那樣的姿態,可是在談判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
“顧總,你的心亂了。”
蘇修齊的一句話,直接讓顧泊司看向了他。
兩人對視,仿若電閃雷鳴,你爭我搶,毫不退讓。
旁邊的米白晴握緊了自己的水杯,隻覺得內心撕裂一般的疼痛,對於季如安的恨意也就越發的多上一些。
季如安就是在這個時候下來的,淺紫色的長裙,柔美的勾勒出她的身體曲線,長發散落,帶著自然的弧度,眉眼之間的愜意,十分的令人欣賞。
看顧泊司身邊坐著米白晴,直接就近坐在了蘇修齊的旁邊。
她過來的時候,蘇修齊突然緊張了一下,隨後才緩緩放鬆。
這個時候,如果不搞點事情,那就不是米白晴了。
“季小姐,如果不是你和阿司先遇見的話,想來你和蘇少也是很合適,蘇家伯父伯母對你可真是太滿意了,我那位好友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那天宴會的場景再次被幾人響起,季如安瞥了一眼神色不明的顧泊司,笑容十分自然。
“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你那位朋友的確優秀,可是應該是和學長合不來。”
巧妙的避過了敏銳的話題,把事情引申到蘇修齊和那女子身上。
米白晴的眼中劃過一抹銳利,卻是沒有讓人察覺,這兒的幾人都是人精,哪裏能夠讓情緒有大的波動。
“季小姐說的也是,我記下了,等到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安穩她的。”
“米小姐有點意思,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了,現在再安慰的話,那已經不是安慰了,而是揭傷疤,這樣不道德。”
季如安說的風輕雲淡,她的唇角隱隱存在的弧度不會讓人覺得諷刺,隻會讓人覺得舒服。
蘇修齊微微往後一靠,顯得自然了很多,隻是這樣,更像是把季如安攬在懷裏,顧泊司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微微挑眉,蘇修齊一點都不客氣。
“你們二人的婚禮現場,應該是最為轟動的吧?到時候,我可會好好挑選一個禮物,這樣好讓你們滿意。”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或遲或早,總是會合作的。漂亮話當然是要說在明麵上。
顧泊司和米白晴反射性的看向了季如安,此時正在看消息的季如安感覺到不對勁,眼睛微微轉了轉,抬頭看向了兩人。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繼續說呀,我聽著呢。”
這一臉無辜的,反倒是讓顧泊司越發的心裏沒底。
“季小姐,我和阿司的婚事本來就是一場合作,真的其他的關係,你可不要誤會,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給外人看的?
季如安微微挑眉,眼眸帶著些許茫然:“可是我們並不怎麽親密,嚴格來說,我似乎和你才是外人吧?”
若是一般情況下,在客人麵前說這種話的確是不好,但是季如安此時的狀態明顯是有些出神,加上那無意識說出的話,讓米白晴就算是有火氣也發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蘇修齊突然間就笑了,那張臉笑起來當真是好看:“還是這麽直率。”
“一直都沒有變呀。”季如安微微聳肩,兩人相視一笑,那種默契當真是常人插不進去。
米白晴看了一眼顧泊司,他的麵上笑容當真是收斂的幹幹淨淨,但是季如安一點都不在乎。
“季小姐還真是會說話,你和阿司現在是這種關係,我又和阿司是青梅竹馬,當然熟悉了。”
季如安看向她,把手機扣在手中,眉頭微擰:“我覺得你這句話有點強詞奪理,並不充分。”
“我和顧總是公司上下員工之間的關係,你和顧總是青梅竹馬,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又和你不熟,我有閨蜜,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