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依依聽了這話,嚇得麵色蒼白,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就算她現在的確傍上了一個富二代,但是和蘇家比,還是遠遠不如的。
在來的時候還特地給她叮囑了,有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而蘇修齊正在這些人裏邊。
季如安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拽了一下蘇修齊的袖子,等到他看過來之後,這才小聲對他說道。
“這裏畢竟是米家的宴會,若是鬧得太大,恐怕有點不太合適,要不這件事情還是就這麽算了吧?”
季如安的聲音格外柔軟,讓人聽來好像還在撒嬌。
此時顧泊司和米白晴剛好走了過來,這句話同樣被他聽到了。
米白晴笑得溫溫柔柔,挽著顧泊司的胳膊那叫一個妖嬈。
“沒想到今日蘇少會這麽賞臉,不過我同樣沒有想到,季小姐竟然成為了蘇少的女伴?”
這話咋一聽來似乎沒有問題,但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在火上澆油。
蘇修齊對於米白晴向來沒什麽好感,此時麵上的溫柔已經盡數收斂,看著米白晴視線冷淡的讓人害怕。
“我隻是沒有合適的女伴,故而邀請了安安,要是早知道會發生今日這種事情,我寧願不來,也不會讓安安遭受這些。”
而旁邊的季如安聽著,覺得自己的心裏仿佛正在被修複。原本看到那些場景,讓她心好像碎成一塊一塊,但是現在似乎在慢慢好轉。
打起精神,季如安微笑著抬頭看去:“不過是一些小誤會,無傷大雅,我與季依依的關係向來不怎麽樣。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旁邊的季依依原本麵色就不怎麽樣,現在更是難看,她原本以為好歹是姐妹,大庭廣眾之下總要給自己留點麵子,但現在看來季如安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意思。
柳婉兒自持身份高貴,看向季依依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鄙夷。
季依依一看這裏已經不適合自己再待下去,於是微笑著說兩句話就離開了。
她既然走了,柳婉兒更是不想再待在這裏,於是和米白晴說了幾句話,也轉身走了。
這一塊地方也就隻剩下了他們四人,而烽火交鋒,似乎現在才開始。
等到坐下之後,蘇修齊第一件事就是給季如安放麵前放了一杯果汁。
“剛才你都沒有喝多少水,還是喝一點為好。”
說話之時,眉眼溫柔,那種不自覺形成的氣場,讓人羨慕。
至於季如安,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還未曾給他們兩個打招呼。
“米小姐剛才那件婚紗當真好看,估計在結婚的時候才更能讓人側目。顧先生今日也格外英俊。”
這些話,她都是笑著說出來的,隻是當人看去,她的眼眸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所有的笑意,都隻是在麵上淺淺一層。
當然,在落座之後,季如安和蘇修齊相握的手就分開了。
這塊地方就算比較隱蔽,可是因為他們四個在這裏,還有不少的人看著。
米白晴微微頜首,笑著道謝:“多謝季小姐的誇獎,不過想必等到季小姐的婚禮上,應該也是別樣的熱鬧。”
這句話她意有所指,看樣子好像說的是季如安單人,但在顧泊司看來,說的好像是季如安和他的婚禮。
季如安微微斂目,一口一口的抿著果汁,聽到這話輕輕點頭。
“我也希望如此,不過並不著急,還未曾遇到合適的人,結婚不過是一句虛言。”
而這一句話,也成功的讓在場三人的麵色發生變化,顧泊司似乎麵色隱隱發黑,米白晴一臉喜悅,蘇修齊心神愉悅。
此時有人過來,似乎他們還要去和嘉賓敬酒,就在顧泊司起身離開的時候,還給季如安說了一句話。
“早點回去……”
等到季如安抬頭看去時,他都已經和米白晴走遠了。
而同樣聽到那句話的蘇修齊,充耳不聞,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
“我帶你去吃一點糕點吧,要不然隻怕撐不了那麽久。”
這個宴會沒有正式用餐的環節,畢竟不是結婚,也不是訂婚宴。
不過是進行廣而宣告。
“沒有什麽是一段吃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還不能,那就是說明不夠。”
季如安微微聳肩,笑得陽光明媚。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刺眼,等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是在敬酒的顧泊司。
她也沒有多管,如果到了現在還讓自己不能這麽自由,那又有什麽意思?
這一場宴會季如安親眼把顧泊司和米白晴的甜蜜看在了眼中,仿佛就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蘇修齊今天未曾應酬,自始至終都陪在季如安的身邊。
季如安自然注意到了,小聲對蘇修齊說道。
“學長也不必太過顧及我,想必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要不還是趕緊去忙吧,我就在這裏坐著,不會亂跑。”
“不必,也不是每場宴會都需要迎合的,今天這裏我並不是主角,一直在交際,反而有些不太合適。況且如今我父親和我叔叔還在,所以這些事情大部分由他們操心,我反倒輕鬆一些。”
若是尋常,時候這樣的話蘇修齊是說不出口的,但是今日仿佛是為了安慰季如安,他說的格外自然。
果然季如安聽了,麵上帶了幾分笑意:“學長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也不能偷懶偷的太久,要不然長輩會生氣的。”
一聽這話,蘇修齊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我怎麽覺得你特別會哄長輩的開心,我媽媽如今對你念念不忘,我都已經成了第二個。”
這話說的有真有假,但蘇夫人的確對季如安很是關注。
“學長說笑了,不過是以前經常陪著母親,所以就練出來了。伯母很像我母親,言語之間我就不自覺帶上了親切,希望不要對伯母造成困擾。”
“當然不會,她巴不得你這樣。等到以後你想逛街的時候,就給我媽打電話,她特別希望有一個人能夠陪著她一起。”
兩人在這邊說說笑笑,沒有其他人的打擾,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已經被趕走的季依依這個時候才從衛生間出來,剛才那件事情已經沒人提起,不過她看著季如安的眼神,卻是帶著濃濃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