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安哪裏能夠同意這樣的事情,孩子還不知道在受什麽苦難,自己還在這裏等著,簡直是喪盡天良。
“不能第一眼見到小晨,我是沒辦法安心的。不多說了,我先去籌錢,你們那裏我也借一些,到時候還給你們。”
蘇修齊和顧泊司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兩人對視一眼,放下了彼此之間的間隙。
“錢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會想辦法的,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到一覺醒來,就會看到平安無事的小晨。”
兩億元想要拿出現金,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誰沒事將兩億元的現金一直放在卡上呢?
而且……
“不行……”
最後,是蘇修齊過來給她遞了一杯水。
而那邊,JF一直都在調查監控,剛才的電話也是一個線索。
季如安原本是不想喝的,她現在整顆心都在空中吊著,除了看到小晨,沒有其他的辦法。
惶惶不安的季如安被顧泊司抱在懷裏,接過了蘇修齊手中的水。
卻沒有注意到,蘇修齊和顧泊司對視一眼,兩個男人眼中閃過了什麽。
一杯水被她喝下之後,剛說了幾句話就覺得麵前有些暈。
顧泊司及時攬住她滑落的身體,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去。”
季如安被愛麗絲送回了家,交給了剛剛過來的荊成佳。
蕭凱在出任務,沒有辦法接到消息,但是荊成佳直接給蕭爺爺打了電話,這件事情會更快的解決。
“愛麗絲,你也回去休息吧,有這麽多人在,小晨會安然無恙的。”
愛麗絲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作用,爽快的點頭:“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及時給我說就是。”
“好,我知道的。”
看著睡在**的季如安,即便已經在安眠藥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可是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著,明顯是睡的不安穩。
輕輕撫平季如安的額頭,荊成佳看著那擔憂的紋路又出現,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安安和顧泊司的這一段感情,未免走的太過艱難了,一個米白晴……
等等,米白晴?!
荊成佳直接打電話給米白晴打了過去,神色焦急,忐忑不安。
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米白晴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電話,冷笑一聲,裝作沒有看到。
那邊的荊成佳打了幾次,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已經了然。整個人氣的就在爆發點上。
“還真是一個賤人,有能耐做出這樣的事情,卻是沒有膽子承認,果真是敗類。”
如果米白晴就在荊成佳麵前的話,她可能就真的上手了。憑什麽老是針對一個小孩子,那麽小一個孩子,都舍得。
果真是自己沒有孩子就不知道心疼。
至於蕭靖,則是乖巧的坐在了季如安的另一邊,一隻手一直被季如安握著,她以為是季曦晨,自然不願意撒手。
“媽媽,你說的那個人是顧叔叔的妻子嗎?”
這種事情蕭凱一向是不會避著孩子,唯有知道這世間的黑暗,才知道怎樣去珍惜。
“是,雖然她是你顧叔叔的妻子,但是他們結婚是為了她的事業,當年你顧叔叔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幹媽,那都是大人那一輩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親近的人身上,她都會以為是很久之前的了。
現在給孩子說起來,才恍然發現,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六年的時間過去,兩個孩子都這麽大了。
她們也已經從二十多歲的人到了三十多歲,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將安安的事情處理好。
看著麵前荊成佳麵上的惆悵還有時不時閃過的狠辣,蕭靖仿佛明白了什麽。
“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顧叔叔的妻子有關係?”
有些驚訝團子能夠想到這麽多,荊成佳最終點了點頭,麵色凝重,簡單的把事情給孩子說了一二。
“當年的車禍和她脫不了關係,隻是我們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才拖延到了現在。不過看來,用這次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把她送進去。”
這種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費空氣,整天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壓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簡直是可恥。
“顧叔叔會怎麽做?”
蕭靖看得出來,顧叔叔是喜歡自家幹媽的,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到,既然喜歡,為什麽要放棄。
自家爸媽當年也是挺曲折的,但是現在不也好好的。
可是一段婚姻牽扯到了其他人,若是米白晴沒有回來的話,現在也是幸福的姻緣。
揉了揉額頭,荊成佳久違的有些頭疼。
“我也不知道,就要看他了,但是你記得,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保護好小晨弟弟和幹媽,知道嗎?”
蕭靖板著的小臉鄭重的點了點,看著沉睡的季如安,心裏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而那邊,送季如安離開之後,顧泊司麵上的溫柔瞬間冷卻,整個人比這寒風都要凜冽,誰讓那是他的孩子呢。
蘇修齊也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的,比起一個爸爸也就隻差血緣了。
“兩億的現金不是小數目,能弄多少就弄多少,不行就讓銀行裏麵裝其他的,外麵裝現金,唬住人再說。”
既然隻有一個人敢進來,那就說明他們的人不多,這是好事。
“這個方法我同意,你們還要想一想,有沒有你們身邊熟悉的人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王警官的這話一說,蘇修齊和顧泊司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隻是……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孩子救出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無論是和誰有關係,隻要查出來,都可以進行處置。結果我們不會進行幹涉。”
顧泊司的態度放在這裏,王警官也放心了。
銀行的事情交給警方去幹涉,顧泊司和蘇修齊帶著一批人去交易的地點,想來他們也應該就在那裏,就算是不在,也是距離不遠。
這是顧泊司和蘇修齊久違的獨處,雖說後麵還有兩個警員。
“這件事情對孩子怎樣的傷害我不知道,但是對安安的傷害我看的出來,她是想要了安安的命。六年的時間,不足以讓你處置一個女人?”
顧泊司久違的沉默,車裏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