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話題開始說了,雲清韻就沒想過放下,就算麵前的米白晴看著讓人心疼,也依舊沒有。
“之前我以為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別人插手,後來才知道,是你插手了他們的感情,這麽做是不對的。”
米白晴餘光看了看,顧泊司和顧青雲果真是父子兩,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喝起茶來,倒是挺像一回事的。
既然別人都靠不上,那就隻能自己上了。
“伯母,之前那事的確是我不對,我把自己對於阿司……顧泊司的兄長情誼當做了感情,這才引發了後麵的誤會。幸好季小姐平安無事,要不然,我才是愧疚的很。”
裝的倒是挺像的。
隻是雲清韻雖然單純,並非是不會認人,見此對米白晴更加失望。
“你這回過來,我也把話說清楚,顧家在兒媳婦沒有進門之前,都是我說了算的。你以後就不要過來了,米氏和顧家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的意思,更像是從長輩過來的情誼都給斷了。
米白晴一時沒有忍住自己的震驚,嘴角抽搐的有些控製不住,那大驚失色的樣子落在幾人的眼中,更是看不上眼。
顧泊司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手機,麵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敲著,似乎是在回消息。
雲清韻有些好奇,這兒子談戀愛還沒有圍觀過,要不是米白晴在這裏,她估計就真的圍上去了。
“伯母,這真的是誤會,這米氏的家業原本就應該是我父親的,如果不是當年那場車禍,現在我也和阿司一樣幸福,不用操心其他的。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如果,我如今在米氏艱難的很,別人看我是總裁,其中的心酸就隻有我自己知道。”
米白晴控製不住的大吐口水,語氣之中隱隱帶著埋怨,讓顧青雲和雲清韻更是不喜。。
那邊的米白晴一時沒有忍住,說上了癮,幾乎從頭開始說起,雲清韻有些尷尬的喝了口水,防止自己說出將人趕出去的話,那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說著說著,就不免得提到了前段時間的事情。
“阿司竟是狠心的很,直接出手截了我手中好幾個合同,這才導致米氏內部出現了嚴重的財務危機,我一直忙於應付,許多事情都耽擱了。”
看著顧泊司的眼神也就更加的哀怨,讓對麵的雲清韻更是心中不喜。
顧泊司就像是鐵打的一般,對於這些視線視若無物,一心在手機,那**漾的樣子,簡直是這裏的一朵奇葩。
似乎是話題到了一個階段,他關了屏幕看向米白晴,眼神冷漠的,似乎她都沒在裏麵。
“那些合同如果我沒有記錯,都是我讓給你了,那我不高興了,拿回來又有什麽不對?這樣的事情以後就少說,免得讓人說你蠢。”
“顧泊司!”
米白晴直接嗬斥,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的她此時都顧不得在麵前的長輩,仿佛名字叫的響亮一些就能夠遮掩了自己的心虛。
“我在,我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麽,不需要你特地給我重複,多謝。”
接過旁邊鍾叔拿過來的筆記本,顧泊司快速打開,手指敲擊著,嘴裏也沒有閑著。
“這些時間我也購買了不少米氏的股票,原本想著能夠在你最艱難的時候幫你一把,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米白晴慌忙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泊司已經關閉的電腦屏幕,還有他微微挑眉,相當桀驁不馴的樣子。
“不用這麽感激的看著我,所有股票我都已經拋售了,你要是想要,那就自己去買,我不奉陪。”
這件事情是他偶爾覺得不合適的時候做的,自然不怎麽用心,手中擁有的也不多,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爽快。
“阿司,我可是你一直幫著的,你就忍心看著我陷入如今這樣的局麵嗎?你再幫我一把好不好,最後一次。”
伸出食指,在顧泊司麵前豎著,米白晴情真意切的。
隻是這前後態度實在是轉變的太大,讓雲清韻都有些睜大了雙眼,顧青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免得失禮了。
顧泊司看著自己手上瞬間紅了的樣子,那細密的小點快速的蔓延著,帶來一種灼熱的痛感。
可是看麵前的米白晴,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著,完全是枉顧了他的痛苦。
原本就無所謂的心態更加是無所謂,給了旁邊鍾叔一個眼神,鍾叔趕緊從後麵將米白晴拉開,小心的很。
“米小姐,這到底是在顧家,還是禮貌一些為好。”
隨後,幾人都看見了顧泊司的手,他將袖子挽起,半截胳膊都是那樣。
雲清韻此時什麽都顧不得了,趕緊讓顧青雲給蘇俊傑打電話:“我記得他一直負責阿司這方麵,快快讓他過來。”
顧青雲雖然平時嚴肅了些,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慌忙,腳下一滑,差點都摔了。
一邊是孤苦無依的米白晴,一邊是被團團圍住的顧泊司,這對比實在是有些鮮明,也讓米白晴更加憤怒。
明明以前不會這樣的。
隻有在更過分的時候才會,什麽時候,阿司連和自己簡單的雙手接觸都接受不了了?
讓顧青雲扶著顧泊司去二樓臥室休息,即便顧泊司一再表示自己能夠獨自去,真的沒什麽事,可是抵不過自家母親眼中的淚。
等到他們都走了,雲清韻這才恢複了平時的端莊大方,矜持的坐了下來,整個人都有著大家貴婦主母的氣場。
“米小姐,以後米氏的事情和顧氏無關,你對安安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知道的清楚,還是不要再胡作非為了。”
雲清韻稱呼季如安為安安,這麽親密的稱呼,讓米白晴更是覺得心裏嫉妒。
一瞬間,仿佛被熱血衝到了大腦,米白晴一些話就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季如安她是離過婚的女人,當初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成為了阿司的情人,為的隻是能夠脫離自己的前夫,這樣的女人能夠和那樣的前夫有關係,豈不是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