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顧泊司把季曦晨遞到了季父的懷裏,這才上車離開。

隻是在坐上車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季如安的身影。但心中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又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沒有什麽問題。

而就在顧泊司的車離開不久之後,有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轎車也跟了上去,那裏邊坐著一個戴口罩的中年人,正是米白晴所拜托的人。

其實說實話,強子之前還是經過季依依的手介紹給米白晴的。不過後來,強子也間接給她們兩人做過一些事情。

雖然如今米白晴身價不如當初,但是能夠讓強子答應的錢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這一路上車來車往,也就無人發現異常。

等到了酒店,顧泊司直接和人進去,而強子則是挑選了一處合適的地點,然後架起了攝像機。

這個酒店在蘇州很有名氣,每一次明星來到這裏基本上都會入住。所以周圍扛著長槍短炮的人並不少,強子這樣也並不顯得特殊。

迎接顧泊司的,是袁老的孫子,袁崇。

雖然比顧泊司的年紀要小一些,但是袁崇如今已經在袁氏集團開始工作。不過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也就未婚。

電梯裏,顧泊司的保鏢站在後麵,王助理因為還在a市處理一些後續事情,所以未曾及時到來。

顧泊司的身邊也就沒有其他的助理,至於其它的生活助理,他也未曾讓人事部給自己專門安排。

看著西裝革履,打扮格外鄭重的顧泊司,袁崇心裏的緊張總算有一些緩解。

“辰哥,等會若是我爺爺說了一些不太合適的話,還請你多多見諒,已經年紀大了,有時候就難免孩子氣一些。”

他這個樣子,倒是讓顧泊司想到自己曾經對待自家爺爺,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

不過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句話可是一點都沒錯。

老人家年紀大了,有時候思想難免跳脫一些。

想到這裏,他的麵容有些許柔和,看著比剛才讓人容易親近多了。

“自然不會,袁老是爺爺多年好友,自然也是我的長輩,對於長輩,自當尊敬。”

袁崇心裏也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最開始也有點不太相信顧泊司如今已經是有了妻兒的人,但是雲清韻都這麽說了,他總不能去質疑。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姐姐從國外留學回來了,原本應該是進入公司接管一部分業務,但是爺爺覺得辰哥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所以想要撮合他們。

隻要一想到這些事情,袁崇就覺得自己有些頭禿。

電梯在飛快的上升,留給他的時間也已經不多。

“辰哥,我姐這次也是聽我爺爺的話,所以才過來的,若是你當真不同意,等會兒可以委婉拒絕。”

顧泊司聽這個意思,袁小姐那邊似乎也並不同意。這個還真是十分讓人高興的消息,因為這樣,也就不會影響兩家之間的關係。

“還請放心,我自然會的。”

六十六層靠著落地窗的包間,顧泊司剛一進去就發現了,正坐在那裏的袁老和一女子。

沒有其他的袁家人在,看樣子這一次是他們專門計劃的。

顧泊司大概看了一下,卻是實在看到對麵高聳的酒店時,心裏劃過一抹不妙,但是隨即也沒多想。

“袁老,好久不見,這次來特地給您帶了一些東西,剛才都已經托付給袁崇了。”

袁老看到如此彬彬有禮,又英俊帥氣的顧泊司,心裏自然是滿意的,笑的臉上的褶子也就更深了。

“你這小子,如果我不特地讓你過來,隻怕你也是想不起要來見我這老家夥的。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受歡迎。”

顧泊司趕緊握住袁老伸出來的手,說話客氣而又從容。

“袁老說的這是什麽話,初次到蘇州這邊公司的很多事情都要我親自處理,也就忙碌了一段時間。接下來時間就多一些,估計也會多叨擾您。”

此時原本坐著的女子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不過當視線落在顧泊司身上的時候,卻並未有任何過多的停留。

這女子就是如今袁家唯一的姑娘,長相頗為大氣,看著就讓人覺得教養頗好。

仿佛對於她而言,顧泊司就隻不過是一個路人,或許比路人更加熟悉一些,畢竟是世交好友的兒子。

“這個是我孫女,叫袁茜。這小丫頭今年也就二十五歲,剛剛碩士畢業。你們第一次見麵,我就沒打算在家裏,專門在外麵。”

袁老看著兩人,頓時感覺格外的登對,說話語氣中也頗有曖昧。這語氣,頓時讓旁邊的袁崇都翻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爺爺這一身裝扮有點不太合適,估計都讓人以為他是做媒的。

但是顧泊司和袁茜對視,兩人雖笑意盈盈,但卻並未有其他多餘的感情。

“你好,顧泊司。”顧泊司伸出手掌,禮貌而又客氣。

袁茜伸手握住,明媚的容顏帶著大氣的優雅:“你好,袁茜。”

此時,強子手中快門一閃,顧泊司立馬就抬頭看去,並未看到什麽,但心中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嚴重。

等到落座之後,袁茜率先開口:“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到不少顧先生的事情。從十八十歲接手顧氏,到如今把顧氏發展到這樣的程度,真是相當勵誌。”

就衝著這件事情,當真是這個圈子裏眾人的楷模。

袁崇在一旁頗沒有存在感的往後縮了縮,雖然自己從來不吃喝嫖賭,也不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但是也實在不能稱之為聰慧。

想到他和顧泊司之間巨大的溝壑,簡直讓人歎息。

“哪裏,不過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罷了。袁崇如今做的也挺好的,假以時日,也定然能夠撐起袁家的門麵。”

所謂誇獎,就要相互的來。

這兩人其實在遠處看,還覺得可能彼此有意思,但細細一打量,就會發現最多也就是客客氣氣。

不過坐在近處的袁老可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對勁,隻覺得這兩個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登對,對於自己的眼光更加欽佩。

“你們兩個年輕人有話說,我這今天身子骨有點不太舒服,就讓崇兒送我回去,你們兩個慢慢來。”

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撮合,但是身為晚輩,還不能當麵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