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飯,季如安和顧泊司在花園中轉圈,飯後散步,順便散心。

季如安心情格外的放鬆,甚至還有心情打趣顧泊司,看到她這樣,顧泊司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都是值得的。

既然是他的女孩,那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過去的那些事情終究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陰影,隻要能夠清除,就是好事。

“昨天我把季家的公司從梁梓茹手中要了過來,因為你父親現在在昏迷中,所以身為夫人的梁梓茹是可以簽字的,送給你了。”

漫不經心的砸下這個消息,顧泊司成功的看到了季如安驟然睜大的貓兒眼,討喜的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季如安的頭發。

“怎麽了?覺得這個禮物不夠嗎?”

季如安下意識的搖頭,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緊張的看著顧泊司:“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突然到讓她的世界瞬間煙花絢爛,但是自己硬是沒有一點準備的時間,這個驚喜也太讓人驚喜了。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也用不著太過隆重,你喜歡就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你喜歡就好,直接砸中了季如安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小時候父親每次送禮物都是這麽給自己說的。

隻要安安喜歡就好……

時隔多年,卻又遇到了一個可以說這話的男人,眼淚瞬間決堤,滑落季如安的臉頰,讓顧泊司有些束手無措。

“怎麽了?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小事,所以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如此……”

下一刻,季如安就牢牢地保住了他的腰,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顧泊司有些不知所措,卻讓他的心**起一層層漣漪,他的女孩。

季如安抽抽搭搭的抱著顧泊司,眼淚都蹭在了顧泊司身上,雖然努力想要控製,但是成果顯然是不好。

顧泊司突然就笑了,笑的分外溫暖,一隻大手握住季如安的腰肢,另一隻手搭在季如安的頭頂,給予她安慰。

明明沒有暖心的話,可就是讓人的心仿佛置身溫泉,由內而外的舒適。

良久之後,季如安這才鬆開顧泊司,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視線遊移的不敢去看顧泊司:“剛才我有些激動了,是我不對。”

疏離感似乎又起來了,煩憂在顧泊司的眉間一閃而過。

“這是我送給你的,不許你說什麽客氣話。你心中牽掛的我都明白,你護著的,我也會護著。”

拿出紙巾,小心的給季如安擦著臉上的淚水,顧泊司看著季如安的視線,小心的仿佛她是捧在手上的琉璃娃娃,讓她頓時心亂如麻。

等到心情平靜下來,季如安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了顧泊司的手,看顧泊司沒有任何不悅,這才放心。

“小時候,這種話是爸爸對我說的,可是在季依依出生之後,爸爸就很少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喜歡的東西,季依依就搶,無論是首飾、衣服還是人。”

從前是郭征,現在是……

季如安仿佛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將心頭的悸動壓了下去,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顧泊司想到之前季依依接的那個電話,心裏有些淡淡的甜蜜,看來,季如安嘴上表現的真切,實際上對於自己還是覬覦的。

“那以後,這種話我來對你說……”顧泊司停下腳步,高大的身形將季如安完全籠罩住,這一刻,在季如安的世界,就隻有顧泊司。

從花園回來,兩人就上樓了,旁邊的鍾叔笑的開懷,這下好了,看樣子是說開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改稱呼了。

好事,絕對的好事……

一夜纏綿,第二日來的如此快速,顧泊司起身發現季如安絲毫未動,還不滿的皺了皺眉,頗有些好笑。

直接去客房洗漱,順便叮囑鍾叔無事不要打擾季如安,直接去了公司,留了紙條讓季如安好好休息。

季如安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早都已經遲了,洗澡的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紅了臉。

昨天晚上還真是沒有收住,兩人都有些放開。

用過早飯之後,季如安想著去醫院看看,打開手機看了看,梁梓茹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她發消息了,難不成是不打算糾纏自己了?

讓人送自己去醫院,買了一束百合花,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自然也是父親最喜歡的。

可是在梁梓茹進門之後,百合花就很少出現了,因為梁梓茹不喜歡,故而季如安也就隻能在自己房間偷偷藏著。

原本的好心情在看見病房中坐著的人時就沒了,季如安冷著臉將花遞給旁邊的護工,讓她換上。

這才看向梁梓茹:“你在這裏幹什麽?以前一兩個月過不來一次,現在怎麽,打算住在這裏?”

梁梓茹瞪著季如安,立馬就哭嚎著趴在了季父的身上:“老季呀,你這還在**躺著呢,季如安就如此對待我,你說這以後,還有我們娘兩的地方嗎?”

額……公司如今是季如安的,別墅是季如安外公的,在季如安母親過世之前,就悉數轉入了季如安的名下,所以除了梁梓茹買的那些奢侈品,沒有什麽是她的了。

一旁的護工雖在忙碌著,可是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還是讓季如安有些尷尬:“你哭什麽哭,我爸爸現在好好的你就在這哭。”

“我不哭怎麽了,你敢欺負依依,就不能容許我多哭一會嗎?你別仗著你有人護著就欺負我們,等到你爸爸醒了,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梁梓茹的聲音越發的大,就在季如安無奈之時,房門被敲響了,季如安立馬開門,外麵是護士。

“你好,這裏是醫院,還請注意安靜,這周圍住著的都是重症患者,若是驚擾了,誰來負責?”

“我知道了,馬上就處理。”

此時梁梓茹的哭喊聲已經沒了,等到護士離開之後剛準備開始,就聽到了季如安的話:“出來一趟,我們談一談,你若是再這樣,我不介意將你說的都成為真的。”

季如安說完,立馬就轉身出去,梁梓茹看她這樣,隻能拿著東西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躺著的季父,眸中帶著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