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之後,直到把主臥的門關上,季如安背靠著門,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怎麽感覺鍾叔和周嬸有些奇怪呢?

幸好周小美不在,要不然隻怕是麻煩了,那丫頭一定是起哄的高手。

剛準備去換衣服,手機響了。

“喂,佳佳,怎麽了?”

那邊的荊成佳語氣急促,很是擔憂:“安安,伯父怎麽了?是不是醒了,我剛剛收到了消息,就忍不住給你打電話了。”

“對,昨天晚上的事情,當時情況有一些複雜,還是多虧了顧總,等會我要去醫院,你要不,一起去?”

一說起這個,季如安的語氣還是十分的輕快,心頭一直壓著的事情得到了解決,怎麽能夠不開心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這樣也證明顧泊司還是有點用處的,你幾點到醫院?我在醫院門口等你。好長時間沒有去看伯父了,我到時候一起,順便還有幾樣補身體的,一並帶過去。”

這可是大喜事,荊成佳也高興的很。

“現在是十點,那就十一點,在第一中心醫院,我現在正在收拾,到時候一起。”

“好的,拜拜。”

掛了電話之後,季如安趴在**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起來換了小白裙,穿上小白鞋,順便再化一個簡單的妝容,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像是大學剛進校的時候。

隻不過是回不到當初了。

下樓的時候是十點半,周嬸已經把東西都打包了。

“季小姐,白色的保溫盒是給先生和您的,藍色的是給季先生的,我讓人給您拿過去。”

“好的,多謝。”

坐上車直接去醫院,季如安的心中很是平靜,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梁梓茹的車,選擇了無事,在父親的傷勢沒有好之前,季如安都不想看到梁梓茹。

就是因為她們母女二人一直在父親麵前說三道四,這才讓父親對自己有了很多的誤解,就衝著父親兩次因此主院,自己就絕對不會原諒。

讓司機在一旁等一會,季如安直接進了醫院,在大廳見到了荊成佳,今日的佳佳打扮的格外的乖巧,十足的鄰家女孩,讓季如安都忍不住的想笑。

“好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打扮了,怪懷念的。”

“你不也是?好了,不說其他的了。我們趕緊上去吧,也不知道伯父現在如何了?”

邊說邊走,兩人乘電梯到了病房,門口守著兩個保鏢,是顧泊司安排的,裏麵護工正在收拾房間,剛才似乎有醫生過來換藥了。

“季小姐,我們正準備給先生弄早飯,醫生剛才檢查過了,說季先生恢複的情況很好,在再醫院觀察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好,多謝你們了,早飯不用了,我給爸準備了,你們自己吃就好。”

護工看她們有話說,就先出去了。

此時季父,好像是剛剛醒來,看見荊成佳的時候,還有幾分迷糊:“這是佳佳?”

“是的,伯父,我就是佳佳,好不容易從外國回來,所以趕緊來看看您,之前不知道您的情況,是我的不是。”

荊成佳對於這位長輩很是尊敬,雖然季如安遭受了很多的苦楚,但是這個源頭並不是季父。

季父緩緩笑了:“沒事,能來就很好了,之前安安就和你的關係極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極好,當真是極好。”

“那是,我和安安一見如故,感情好也是自然,這是給您帶的補品,都是極好的,我爸我都沒舍得。”

難得的,荊成佳竟然撒嬌了,讓季父小的很是開懷。

看荊成佳陪著父親說話,季如安就去了裏麵,打了個電話。

顧氏大廈,會議室。

原本嚴肅的會議場麵隨著鈴聲的響起頓時就打破了,上方正在說話的人頓時就停下了,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滑稽。

就在經理準備開口的時候,顧泊司淡定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緩緩滑過:“喂,怎麽了?”

“你現在沒事吧?我應該沒打擾你吧?”季如安聽那邊的聲音太過嚴肅,忍不住放輕了聲音。

“沒有,我現在沒事。”顧泊司看著麵前幾十個人,極為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

眾人頓時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就是不敢開口,準備開口的經理及時的將話咽了回去,把自己有些嗆著了,但是憋著不敢開口。

隻有愛麗絲明察秋毫,敏銳的看到了剛才的名字:安安。

頓時笑的很是優雅,打了一個手勢,上方及時將正在播放的PPT停住。

“周嬸準備了午飯,我將幾個文件給你拿了過來,等會給你拿過去,所以吃午飯的時候,你就不要下去了,我等會直接從地下車庫上去。”

顧泊司的臉上浮現笑意,雖然隻有淺淺的一層,但是怪嚇人的。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季如安還是覺得剛才的顧泊司有點奇怪,但是要說奇怪,可是實在不知道哪裏奇怪,隻能暫時放下了。

那邊,顧泊司放下手機,卻沒有放在旁邊,而是慢慢的摩擦著,顯得有些癡漢。

愛麗絲清了清嗓子,眾人頓時回神,顧泊司很是鎮定:“接下來的匯報快一些,不要耽擱了用午飯。”

“好的,顧總。”

不少人都感謝顧總貼心,隻有愛麗絲知道是為了什麽,看來也有可能的。

比起一個不知道高低的大家小姐當自己的老板娘,還不如季小姐呢,這也挺好的。

醫院這邊,季如安出來的時候,季父正在和荊成佳說笑,看起來倒是挺和睦的。

“安安,你先和伯父說話,我出去一趟。”

看得出來,季父很是擔心安安,剛才說話的時候自己就看出來了。

將保溫盒打開,裏麵的湯很香,季如安都覺得有些饞了。

“爸,我先喂你喝一些吧,這樣也舒服一些。”

“這是顧先生讓人弄的?”

季父微微歎氣:“你現在住在哪裏?”

“我住在顧先生的別墅,我們是朋友,很早之前就認識,不過是後來沒有聯係過,上一次幸好他出手搭救,如今我就在他的公司做秘書,也是學到了不少,所以,我很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