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請求,季如安最終是應了,窩在顧泊司的懷抱中,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如同一團亂麻。

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夠理得清思緒,身後的男人呼吸就打在自己的脖頸之間,溫熱的,是自己眷戀的感覺。

低下頭,看著在自己腰間交握的雙手,那雙大手曾經和自己十指相扣,是自己能夠依賴的感覺。

其實,季如安一直想象不出,顧泊司要是如此抱著另外一個女人會是怎麽樣的?

自己會是怎麽樣的?是羨慕還是恐懼?是心傷還是心死?

情情愛愛的,果真是傷人的很。

心中想要問出一些話,可是一直問不出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是說不出來。

喜歡我嗎?

喜歡,亦或者是不喜歡,季如安都想知道,若是答案不是她想的那個,沒關係,心死了,也就不會有妄想了。

迷迷糊糊的,季如安就這般睡了過去,隻是到底是積攢在了心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或者是一個奢望。

用過早餐之後,顧泊司似乎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看起來少睡了那麽長的時間,對於他似乎沒有什麽影響。

“這幾天你還是去醫院看伯父吧,下周開始再上班吧,這周沒有什麽新項目,所以不會有事的,你忙你的就好。”

顧泊司一向就是如此的貼心,貼心的讓人心裏舒服,季如安喝下一勺湯,輕輕點頭。

“多謝你了,下周我一定會好好的上班的,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泊司卻是貼心的很,沒有讓季如安就如此承諾。

“誰都有著急的時候,就算是我都有,所以不用如此。時間還早,你再去睡一會吧,隻怕是昨晚沒有睡好。”

季如安不自覺的想要摸臉,卻是及時放下了:“沒事,我昨晚睡的挺多的,不困,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上班吧,昨晚睡得比較少,你要是實在困了,就在休息室睡一會兒。”

臨走的時候,顧泊司在季如安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絲毫沒有顧忌還有人在這裏。

“放心,我知道的,你也是,要照顧好自己,注意休息。”

看著顧泊司離開,季如安麵上的笑意這才停下,細細想了想什麽,最終決定還是問一問。

之後就算是周嬸把這話給說了,應該也沒關係。

“周嬸,你知道米白晴嗎?”

周嬸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知道,那是米家的大小姐,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小時候救過先生,與先生交情倒是不錯。”

原來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應該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了,但是季如安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直覺,總感覺這位似乎不是什麽好惹的。

“那,這位米小姐性情好嗎?”

周嬸卻是猶豫了一下:“好不好的說不上來,這位米小姐管理著米家一部分企業,乃是一個實幹型的人才,聽說當時是從基層混上去的,很是優秀。”

“原來是這樣,那似乎和顧先生很有共同語言。”季如安這話說的有幾分意味不明,但是周嬸卻是安撫著她。

“放心,米小姐和先生除了朋友之外沒有其他的關係,反正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要真是有什麽關係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這個時候。”

話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但是依舊是無法讓季如安安心,青梅竹馬,救命之恩,感覺就是驚天大瓜,自己如今和顧泊司隻是情人關係,很多的事情還是依靠著顧泊司,感覺絲毫沒有可比性。

季如安的心裏,實在是慌得厲害,這種慌張,是無法言喻的。

之前遇見了那麽多的事情,她都沒有慌張過,但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她就有些抵抗不住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受。

“周嬸,我等會去醫院看我爸,拜托您做點湯,我等會好帶過去,至於顧先生的,您也做著吧,我過去的時候順便送著。”

周嬸等的就是這話,頓時就高興的很:“這就做,剛才先生都沒說,還是季小姐有心了。”

季如安能怎麽辦,自然是隨意的笑笑,就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順路,兩個地方離得也不遠。”

看了眼時間還早,季如安覺得沒有必要在下麵等著,突如其來的瞌睡就湧了上來,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周嬸,我現在先上去睡一會,等會您叫我一聲,十點半的時候叫我吧。”

“好嘞,趕緊去睡吧。”

窩在**沒一會兒,季如安就睡熟了,至於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等到她起來之後再說吧。

從顧氏公司出來之後,季如安就接到了嚴俊維的電話,班長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聯係了,雖有些疑惑,到底是接了。

“班長,我是季如安。”

“安安,你還記得當初教我們經濟史的錢教授嗎?”嚴俊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讓季如安聽著很是舒服。

季如安想起了那個老頭,雖年紀大了,但是性子活潑,像是一個老頑童,很是可愛。

“自然是記得的,怎麽了?”

“錢教授查出了癌症,我們商議著去看看,最後選出了代表,還有幾個學長學姐,到時候一起去,佳佳那邊打過電話了,她說可以。”

“癌症?!”季如安震驚了,那般可愛老頭子,怎麽會受到這樣的打擊呢?

嚴俊維的聲音很是沉重:“對,知道的時候我也很是震驚,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這周六,你那邊時間可以嗎?”

“可以,那到時候我和佳佳一起過去,地址一會兒你發到我的微信上。”

“嗯,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季如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裏實在是堵得慌。

“佳佳,你現在在哪裏?”

荊成佳看了一眼麵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到底是走了出去:“我在酒店,怎麽了?”

“錢教授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荊成佳站在陽台上,看著花園裏百花繁茂,一時間有些出神。

“知道,剛才班長打了電話,聽說是晚期了,沒有辦法治,所以就回家了,甚至不願意待在醫院。”